纪野和炼狱杏寿郎两人进入了山里,这里的环境似乎和现实中的没太大区别,但这山里似乎一直围绕着朦胧的迷雾,令人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自从进到这里后,纪野的精神就比之前的时候紧绷许多了,总是有意识得观察着山上周围的环境,冷汗从额头渗出。
炼狱杏寿郎自然也有观察到这点,于是他默默得走近纪野,也加重了对周围的警惕。
两人在山上搜查了一会儿,灵灯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在纪野和炼狱杏寿郎打算往某个方向走去的时候,突然纪野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纪野直接感应到了附近有什么东西存在,立即神色提高了警惕,从怀里掏出了符纸准备攻击。
只见在右侧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原本空荡荡的空中突然出现了透明的弧度,不出几秒内,一个长相可爱的生物逐渐出现在了纪野他们面前,眨着黝黑的大眼睛无辜得着两人。
这生物有着长长像狐狸的尾巴,长相也有几分相似,但偏偏又还和兔子差不多,令人不明这是生物还是妖怪。
纪野看清这东西的模样后愣了一下,拿着符纸的手有些许僵硬。
那小东西如猫咪般优雅缓缓走了过来,走到几米外后,看着纪野奶里奶气得嘤~了一声,很是可爱的模样。
炼狱杏寿郎看着这生物有些疑惑得样子说:唔姆!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威胁力的样子呢!看起来个子那么小。
纪野想了想,正打算把抬起符纸的手放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的小妖怪开口说话了:“这位小姐和这位先生好,我家主人对你们很有兴趣,希望你们能和我的主人见个面。”
这一转变惊愕得纪野和炼狱杏寿郎迅速重整旗鼓,纪野迅速拿起符纸,而炼狱杏寿郎意识下把手放到腰间,结果摸了个空。
尽管失去记忆了但身体的本能却还在。
纪野警惕得看着它,然后开口问:“你是什么?你的主人到底是谁?”
小妖怪摇了摇尾巴淡淡得说道:“这些嘛…我自己并不重要,而我的主人只要你们见到他就行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最终炼狱杏寿郎看向纪野用眼神意示怎么做。
纪野在短短几秒内思绪转变了好几番,她没想到那么突然那个大妖怪就派手下来找上来了,依现在的情况,对方估计早就掌握这边的情况了,现在看来自己上门也未尝不可,做好准备与那大妖怪见面。
于是纪野便对那小妖怪点了点头道:“好的,那你带我们过去吧!”
接着小妖怪意示他们跟上,然后摇了摇尾巴便拔腿往森林的右侧跑去了,纪野和炼狱杏寿郎紧接着跟了上去。
在赶路的途中,纪野背对着小妖怪急忙准备了一堆小手段,打算会在见到那个大妖怪的时候,如果情况不妙动手起来,就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将鬼灯给的符咒召唤出帮手来,实在不行甚至还得拖延时间画召唤阵召唤鬼灯。
在前方的小妖怪蹦蹦跳跳得,个子小却速度特别快,纪野还废了不少力气才能跟上。很快那小妖怪带着他们穿过了一处森林处,这里的大树特别多空地也不如外面的宽敞,因天空被遮拦环境变得有些昏暗了起来,再加上模糊的雾气显得有些阴森感,令人感到有些不适。
在跟着跑了快五分钟左右后,终于停在森林中一棵巨大的树面前。这棵树比之前任何数都大甚至几倍,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中还有些萤火虫围绕着它飞舞,周围有很多树根从垂下来,显得场面挺美丽而壮观的。
小妖怪背对着他们摇了摇尾巴道:“我们到了哟!请在这里稍作等候。”它好像在看着眼前的那棵大树。
突然,周围垂下的树根开始抖动了起来,而且幅度还很大,纪野和炼狱杏寿郎一惊纷纷警惕得看着四周,接着发现从空中垂下的根突然动了,好像在往地点钻,这些场面有些骇人!
纪野和炼狱杏寿郎心想:“该不会是那小妖怪把咱们引到了陷阱,然后利用这里直接杀了我们吧!”
于是纪野迅速得早有准备将袖子里十几章符纸往空中一撒,双手合十几章,瞬间周围的符纸燃烧变成了一团团灵火围绕着他们,只要这些根涌上来攻击他们,就会被挡下烧掉。
做完她操控着火焰看着树根势待已发,好像一场战斗即将来临。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那棵大树突然散发出柔和的光,周围的树根也差不多全部落入了地中缓缓消失了,眼前大树在几秒内化为了一个身穿华服长相俊美的白发男子,他站在紧闭着双眸,给人的气息温和儒雅不带有攻击性。
纪野顿时征住了,没想到眼前竟然会演变成这一幕。紧接着她从那男子身上感受到了除了妖气以外,甚至隐约有几分神格的气息。
那小妖怪转过头来道:“茂雾大人已经出现了,等他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和他交谈了。”接着它看到了纪野周围围绕着的火焰,于是有些不解得歪了歪脑袋问:“嗯?纪野小姐你在做什么呢?”
纪野回过神来急忙熄灭了火后,摆了摆手讪讪笑道:“啊哈哈哈!没什么!诶呀~我刚刚感觉这里的环境挺有趣好看的,可是太昏暗了,为了想看清楚点所以我打算用火照亮来好好看看!”
“哦,原来如此,”小妖怪恍然大悟得点了点头,接着它一脸单纯得提议道:“既然如此,那要不我用妖力帮你打灯吧!”
“不用不用太客气了!我已经看完了。”纪野急忙回应说。
很快那个站着的男人缓缓睁开双眸了,他的瞳色是温和水蓝色,装满了温柔和平静,然后看向了纪野和炼狱杏寿郎两人。
“两位偶然闯入了此处的客人,你们过来了呀!我的名字叫做茂雾洁森,是这里主宰者,欢迎你们的到来。”
纪野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大妖怪,眨了眨眼睛,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可以强大得超乎她的想象,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她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好像有哪里不妥,好像一个即将枯萎的…
她开口道:“你好茂雾大人,我是纪野静风,请多多指教。”
一旁的炼狱杏寿郎也安分而礼貌得自我介绍了一遍。
茂雾洁森听完后介绍后,态度十分温和得对两人扯了个淡而温柔的笑容。
纪野琢磨了一下急忙开口道:“那个…茂雾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理由吧!”
茂雾洁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大概猜想到了,你们应该是来找阵眼破坏然后出去的吧!这些破坏我不能让你们做,不过我会用别的办法把你们都送出去的。”
纪野顿时面露出喜色,然后开口道:“真的非常谢谢了!您愿意送我们出去。”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不仅是我和炼狱先生,还有甘露寺和伊黑小芭内两位,也希望你们一并把我们送回去。”
茂雾洁森听了后用淡蓝色的眼眸盯着她,然后问:“为什么…你不会想让他们留在这里呢?这里不会存在任何悲伤的回忆,这里的生活我觉得对他们而言也很幸福。”
纪野听了征了一下,嘴巴动了动,过了几秒才道:“这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听从本人的意见吧!但我觉得,如果人的一生没有任何痛苦和沟壑,也会意味着不会跨过任何困境,就不会有任何长进了。”
茂雾洁森听罢眨了眨眼睛,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是嘛!虽然我不太理解,但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会告诉那两人原因的。”
纪野听了后露出惊喜得表情道:“真的谢谢你!茂雾先生!”
茂雾洁森依旧笑容温柔得说:“不客气…而且,就算我不放他们离开,这个幻境也存在不了多久了,我差不多也要到极限了。”
纪野听到这番话后一愣,有些不解问:“茂雾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否可以和我说一下?”
茂雾笑眯眯得道:“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可能也不怎么有趣,你们愿意听吗?”
纪野和炼狱杏寿郎都点了点头。
茂雾洁森笑了笑,然后开始回忆了一下…
这已经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吧!几百年前甚至更久,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个妖怪,法力虽强但也并非顶尖那一类。
那个时候的阴阳师数量还是挺多的,其间利欲熏心的还汇聚一堂,那时候他们看上了我的实力,想要抓住我拱与驱使谋取利益,于是设了圈套使我受了重伤,我使了全力才勉强逃离了他们的追捕,最终还是失血过多变回原型晕倒了。
那个时候是一个名叫藤山镜的孩子救了我,他为我包扎了伤口,还给我提供了养伤住所,我也与他共度了一段挺愉快的时光。他真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在人类中也不多见,所以我记住了他的恩情,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他。
不久我的伤好了,我担心会有阴阳师跟着踪迹找上来所以我离开了。后来不久我来到一处比较平静的城镇,那里并不会阴阳师的出现,灵气也挺充沛,所以我在那的空神社住了下来。
我偶尔会为居民们做一些小事帮助他们,所以他们以为我是神明显灵了,于是经常来到这空神社里对我供奉。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几年里,我竟吸收了信仰力也有几分神格变得强大很多了,即使是曾经那些阴阳师也对我无可奈何。
然后我想起了曾经那个小孩,我想要对他报答曾经的恩情,于是我便离开了那个神社,出发去找他了。
当我回到曾经那里之后,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竟然出事了。有些村民以为窥视他家的地,于是下计害死了他的父亲,而在少年发觉的同时,他的母亲也被人设计从山崖推下去摔死了。少年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后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几乎是疯了撕心揭底的状态。
一个晚上里他拿着刀潜进了仇人们的家,趁着熟睡的时候把他们都杀了,甚至连六岁的小孩也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的他来到山崖那边,然后从那跳了下去摔死了。
我到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山崖下遍体鳞伤的尸体…
我终究是迟了...这个少年的灵魂已经沾染了红色的罪孽,即使我把他带到彼岸接受审判,也会因为杀了无辜幼童而被判处坠入地狱。
但我不甘于这个结局,这个少年曾经是个那么善良温柔的孩子,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然后我把少年的灵魂带回了那个小镇里,使用了庞大的灵力为他建造了一个美好幻境的世界,并抹去了他曾经发生过悲痛的记忆,让他继续和父母们继续幸福得生活在那小镇里,也不用受那地狱之苦...
偶尔...也会有陌生的妖怪和人闯入这个环境里,有的选择留下,而有的选择了离开。
时光就这样慢慢得过去了…直到了今日我遇见了你们。
纪野听完后脸上满是诧异震惊的神色,她急忙道:“等等…你使用灵力建造维持这个幻境那么长的时间?这么庞大的消耗,这恐怕连神明都不一定能办到吧!你做了什么了吗?”
茂雾洁森点了点头,用些许赞扬的目光看着她:“你说的没错,要维持那么庞大而持久的环境确实太过耗费灵力了,即使我拥有庞大的灵力和几分神格也坚持不了太久了,更何况我身上的信仰之力逐渐消失了...”
“所以…现在这个幻境开始逐渐不受我的控制开始崩溃了,居民们的记忆时不时混乱,尤其最近这几年情况越发加重,就因为这样异空间和现实的重合越发贴近,所以你和你的朋友才会因灵力误闯了这里。”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炼狱杏寿郎疑惑得问道。
茂雾洁森听了后扯出温柔一笑:“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维持住这个幻境到最后一刻的,尽可能给那孩子幸福,就算死亡...”
纪野和炼狱杏寿郎的神色都不太好,他们想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轰隆的一声,仿佛是什么轰塌的声音,一下子把在场三者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炼狱杏寿郎疑惑得问:“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茂雾洁森看着远方点了点头:“嗯,大概是我部分幻境倒塌的声音吧!这个幻境越来越不安全了...”
“这…”纪野表现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她并不想眼前的茂雾洁森会出什么事,也不想他消亡死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道:“对了,我想我大概能为你出一份力呢!”
“虽然我的灵力远不如茂雾先生你的庞大宏伟能制造出一个幻境来,但我也是有一个自己的能力的。”
“我曾经在书籍上有看过一个方法,可以将一个地方收纳进去,再加以改造,减少灵力构造实物的灵力。我可以把这个术交给你,这样的话那么茂雾先生你就不用使用那么多的灵力了!”
茂雾洁森听了后微微一笑感激道:“真的谢谢你这份心意,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我大概已经没有那么庞大的灵力再支撑我使用这样的灵力了,现在支撑着这个术维持已经竭尽全力了。”
纪野想了想又急忙道:“我可以帮你呀!虽然我的灵力不算大也维持不了多久,但目前弄个小型的还是可以的,等你灵力恢复好多了,你再接手就可以了!”
茂雾洁森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成功性确实可以,是一个好办法。
茂雾洁森不由看向纪野,有些不适应的不知所措,他一向习惯了自己是一个为他人付出型的角色,突然收到他人的纯粹不带目的好意付出难免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与感激。
他扯出了个有些许陌生又感激的笑容:“那…就拜托你了。”
纪野看了后不由笑弯了眼睛说:“嗯!尽量交给我吧!”
炼狱杏寿郎也笑着拍了拍胸脯道:“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做得到什么,但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就可以了!”
..........
很快从远处似乎又传来了细小的轰塌声,茂雾洁森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道:“那么…我就把藤山镜的灵魂先带来这里吧!然后以后再放入你的空间里。”
纪野点了点头。
茂雾洁森随即闭上了双眸,紧接着他身上周围开始出现了微弱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庞大…
很快过了一会儿后,突然周围的景色一下子除了这里十米外变得黑暗了,大概是那茂雾洁森收回了那幻境,紧接着茂雾洁森面前出现了一个发着亮光的小球,大概只有拳头大小。
纪野眨了眨眼睛看着这散发着温柔光芒的小球,心想:这就是那个名叫藤山镜的少年的灵魂呀!
茂雾洁森睁开看向了纪野,说道:“那两人的灵魂我已经把他们放回现世了,应该也已经恢复记忆了。”
纪野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接下来我们去找一个合适没人居住的地方,然后作为新的地点就可以了。”
茂雾洁森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把自己手中藤山镜的灵魂小球递给了纪野,说道:“你拿着,我用灵力来寻找那个合适的地方。”
纪野伸手接过茂雾洁森递过来的灵魂小球,好奇得打量着,手中的感觉似乎还有些温热。茂雾洁森转过身去,随即闭上了双眸,然后运起了灵力开始探索远处的森林等。
纪野和炼狱杏寿郎都很新奇得看着这个灵魂小球,纪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储存灵魂方式,而炼狱杏寿郎则是第一次看见真正人类的灵魂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