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兆佳氏她们的院子里忽然冒起了一阵烟,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在灭火。
有人去找大福晋衮代,将情况汇报给她。
衮代马上就把还在床上做美梦的阿敏叫起来,她说:“亏得这两天爷去马市办事不在家,不然你闯了祸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兜底。”
阿敏迷糊啊,她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说:“大福晋,您这是什么意思?”
衮代说:“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在那儿嘀咕的几句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阿敏回忆,自己因为气不过,觉得被孟古哲哲挖了个坑,就说她晚上就要去把雅利奇的房子点着,让她没地方住,只能搬去孟古哲哲那里,让她们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衮代说:“刚才有人来说,说是兆佳氏和钮祜禄氏屋子被人放火了,就是你干的好事吧?”
阿敏赶紧辩解,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她就是想报复也会去点雅利奇的,点另外两个屋干嘛?
而且她也就是那么一说,哪里真有胆跑去人家那儿点啊,当别人是傻子吗?
可是现在看衮代的样子明显是不相信,阿敏就决定去现场亲自去看一下,可不能让自己背上这口锅。
秦墨这边一大早和塔尔玛做了肠粉吃,就是广东特有的早点。秦墨从系统里买了肠粉专用粉,加水搅拌,然后将塔尔玛几天前用竹子编织好的竹篓筐用水洗净,在上面抹上一层花生油(她们前不久自己榨的),倒入刚才调制好的肠粉汁,抹匀,再上面打上一个鸡蛋,和瘦肉沫,再加上几段青菜叶子。搞定完上面的步骤之后,就只要把竹筐放到热水上蒸,蒸好后用刀背将一侧卷成卷就可以了。
酱汁是用葱姜蒜爆炒之后,加肉沫加酱油勾芡出来的。
配上塔尔玛专门给她熬的红豆粥,这早餐就齐活了。
“福晋,我真想一辈子都伺候您。真搞不懂,为什么雅利奇这么好的日子不要,非要和您对着干。以前我想不通,现在我就更想不通了。”塔尔玛说。
秦墨感慨,人各有志,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又何必用自己的要求去苛责别人?
“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你非得一个一个都想通吗?这多为难自己?”秦墨笑着说,“快吃吧,这东西要趁热吃。”
塔尔玛点点头,便是低头开始吃起来。
不一会儿外面就听到有人敲门,塔尔玛跑过去,和敲门的人说了几句话。
等她跑回来,秦墨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塔尔玛说:“是的,福晋,兆佳福晋和钮祜禄福晋的屋子被人点了一把火,这一时半会是住不了了。大福晋差人过来说让我们赶紧把院里的另外两间屋子收拾下,好迎接她们住进来。福晋,您看……”
秦墨说:“我现在拒绝还有用吗?塔尔玛,我不希望她们过来,真的不希望。”
秦墨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同。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维持孟古哲哲喜欢独处的人设,而是她自己好像和孟古哲哲的身体融合了,也有了一样的思想。觉得突然有人要闯入她的领地,肯定会显得烦闷和抗拒。
塔尔玛说:“福晋,塔尔玛也知道这样让您很为难,但咱们府上大院子就这么几间,也不可能让这两位福晋还有小阿哥去住偏房,这要是主人回来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福晋,您就先忍忍。大福晋说的只是暂住,等她们的屋子恢复好了就会搬回去,到那时这院子就还是您的。”
唉,请神容易送神难,来了之后就不会走了。
回去就得面对雅利奇,又或者是阿敏,搁谁愿意回去受这份气啊?
秦墨忧伤状。
塔尔玛见她这样就说:“福晋,这火起得诡异,明明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结果现在一把火就改变了所有安排。”
很好,你终于发现亮点了。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秦墨说。
塔尔玛摇头说:“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这实在是太巧合了。怎么偏偏哪不起火,就是这两位福晋的屋子起火了呢?如果今天不起火,哈达福晋和嘉穆瑚福晋就要搬家,可您看现在……”
现在就是阿敏也不用搬,雅利奇也可以一个人用一个院子。
塔尔玛就怀疑一定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干的。
但秦墨却觉得嫌疑人里面首先就可以排除这两个人。
雅利奇这人虚荣心强,她仗着自己有孕在身就处处刁难兆佳、钮祜禄二人,目的也就是想趁机换院子,好像阿敏一样巴结到一个嫡福晋,这样她以后见到努尔哈赤的机会也会增加许多。来孟古哲哲这里她估计有想过,不过上次看秦墨在阿兰泰珠的事上都没有出手相助,心想就是她来这院子也是不受待见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衮代那儿正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努尔哈赤基本都留宿在衮代那儿,能搬去那个院子就是绝佳选择。所以,雅利奇又怎么可能做出放火的事?
至于阿敏,这个人不了解的话就觉得她的嘴跟个小钢炮一样,得不得理都不饶人,特别是每次见到孟古哲哲必定会吵上几句,就更显得她这人目中无人,是完全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但实际呢,她的胆子也就跟麻雀差不多,除了虚张声势,没看她做出什么实质的打压的事来。
当然以上这些也不能说明阿敏没有作案动机。她当然是有,而且看上去是最大的那个。因为她不想搬就派人到另外两人那儿放火,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和雅利奇换,而兆佳钮祜禄二人也不用忍受雅利奇的折磨搬去孟古哲哲这儿,另外还可以打压孟古哲哲,让她没独院住。这么看的话,她如果不找出幕后黑手,这锅她是背定了。
秦墨思考了一会儿,便是对塔尔玛说:“塔尔玛,咱们去兆佳福晋她们院里,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