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咽了咽口水,此时的她还没有做好和努尔哈赤见面的准备啊。
其他人还可以忽悠过去,说自己的一些变化不过是为母则刚。
但努尔哈赤是孟古哲哲最亲密的人,有些私密话和一些小习惯都只有她们俩才知道。
到时候秦墨还能瞒住吗?
怕是不能吧。
就她这点小九九,聪明的人一看就能戳穿。
还是不要挑战什么高难度了。
而且她也不想被他们这些人当成妖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塔尔玛,咱们快走。”秦墨说。
塔尔玛还想说什么:“福晋,您这是……”
秦墨说:“你早上刚把那瓶蜂蜜还给大阿哥,这会儿见面不尴尬吗?”
塔尔玛一想也是,便是上前扶住秦墨,两主仆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在努尔哈赤他们到门口前离开了这里。
本来一切都在秦墨的掌握之中,都快走出视线范围了。却不想突然冒出来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狗,直接扑到了她们面前。
秦墨胆子虽大,但小时候被狗咬过,心里有了极大的阴影。
更何况狗是冲着她们来的,自然是吓得一脸惨白,直接说不出话来。
幸好几秒钟之后,一个彪形大汉就过来把狗制服。
“叶赫福晋,对不起,是小的没牵好绳才这样。”他抱拳对秦墨问道。
为什么没牵好绳?!
刚才可真的把她吓死了。
她眼里含着泪,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刚才从外面打猎回来的人也都已经围了过来。
被这么多人围观。
为了面子,打死她也不能哭。
正说着,从那群人里走出来一个身型同样高大的男人,他对刚才那人说:“连狗绳都牵不住,我养你干什么吃的。”说完就一脚踢到那个大汉的胸口,疼得他直嗷嗷。
这是牛蹄子吗?就这么一下子就把人直接踢吐血了。
也太残暴了吧。
秦墨一开始以为这人就是努尔哈赤了。
印象里,她对努尔哈赤的样子全是用电视剧的小马哥代替的。
虽说小马哥一直很咆哮,但不得不说他演的努尔哈赤是真的挺有魅力哒。
里面的小马哥自然也会打打杀杀,不过秦墨知道那都是假的,也就没法感同身受。
可现在这事就真实的发生在秦墨面前,她害怕这个长得很粗鲁的努尔哈赤再给人一脚,趴在地上的人就会没命,便说:“我没事,他刚才已经来得很及时了,不要再怪罪他了。”
男人见状便说:“既然叶赫福晋说没事,那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大汉听后感激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直呼:“感谢福晋,感谢额亦都老爷。”
原来他不是努尔哈赤,而是大名鼎鼎的开国名将,五大臣之一额亦都?
刚才差点闹大笑话。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觉得他的声音和昨天在她床头的那个不太一样,所以才没有和额亦都对视。如果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去看额亦都,想去求取同情,然后再被生性多疑的努尔哈赤知道,她估计会死得很难看。
还好还好。
不过问题似乎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那就是他们进门的地方离现在这个位置是有点距离的。
秦墨都差点进屋了。
这狗怎么会像魔症了一般直奔秦墨的方向而来?
秦墨猜测这狗是他们带出去打猎的猎犬,应该是自律性很强,不会轻易违背主人意愿。而这次竟然挣脱绳子冲她跑过来。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都说狗是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怕不是它看到孟古哲哲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了吧?
秦墨想到这里就慌了,她可不敢再在这里逗留。
便对额亦都说:“多谢大人出手相助,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房了。”说着就拉住塔尔玛,就直接转身离开。
*
当时的一幕发生的很快,那群男人走过来的间隙秦墨就先一步转身走了。
这里面除了努尔哈赤,还有他的亲弟舒尔哈齐,和义弟费英东、何和礼。
额亦都看着秦墨头也不回的离开,心里十分不安,他对努尔哈赤说:“贝勒爷,您责罚我吧,是我的手下没有看好獒犬,害得福晋受惊了。”
一听到这个,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舒尔哈齐说:“我嫂子怎么样了?那狗在哪里,我非要把那畜生给宰了!”
他看上去好像特别生气。
其他人对此都显得很气愤,好像这狗已经成为了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在意孟古哲哲的想法?
这事秦墨也想知道。
走回去的时候秦墨就问塔尔玛:“塔尔玛,额亦都对下人都是这样吗?”
刚才应该是下了死手啊,不过就是没牵住狗绳,而且还不是故意的,怎么就那么暴力呢?
塔尔玛摇头说:“不,平时我看额亦都老爷对谁都挺好的,只是因为太担心福晋,情急之下才这样吧。”
秦墨说:“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塔尔玛说:“好像这一切在您怀孕之后就变了似的,大家都对您变得异常关心起来。”
秦墨说:“其他福晋没有这待遇吗?”
塔尔玛说:“没有的。”
孟古哲哲的脾气在大家眼里是出了名的。
一般正常的人应该都是能躲就躲,害怕引火上身吧。
可是刚才秦墨能感受到额亦都是真的很关心她,生怕她出什么事。
加上后来听到的有关褚英的事,这就更让秦墨怀疑了。
昨晚大家伙听到褚英和孟古哲哲和解了都为他开心呢,为了庆祝几个叔叔都说好今天要带他出去打猎。
可是孟古哲哲这性格真是比天气还阴晴不定,说退还就退还,连原因也没有讲。
他们这帮大男人不光没有说孟古哲哲的坏话,反而在责怪褚英是不是哪里没有做好,又把孟古哲哲给惹到,这才和解失败的?
可怜的褚英就这么闷闷不乐的度过了灰暗的一天。
秦墨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问:“塔尔玛,爷最开始娶的那位夫人,你对她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