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葬礼刚过去,严佑云便病倒了。
一直不得安稳的终于睡了个整觉,苏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天光大亮后去拍身边的严佑云,问着:“你怎么还没上朝去啊。”
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吓得苏娴瞬间清醒了过来。
苏娴慌神了,忙喊人去请太医。
严佑云烧的浑身滚烫,满嘴胡话。
冷水帕子一条又一条,都不见效,苏娴急的已经要哭出了声响。
太医来看过,说是积郁成疾,开了几幅药,先请王爷看看效果。
苏娴心急如焚的等着看结果,可严佑云除了昏沉沉的睡着,也没有别的表现了。
“娘,爹怎么样了。”姝子抱着苏娴的手臂,忧心的问着。
“没事的,你去看看弟弟就好,这有娘呢。”
“母亲,我先出去了,父王醒了请再告知我。”姝子行礼后退了出去。
苏娴心情复杂的看着姝子,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心情。
陛下知道严佑云病了,派了太监带了东西来看。
严佑云缠绵病榻了数日,整日里有气无力的。
苏娴将粥端到了他的面前,轻轻吹着,喂着他慢慢的吃着,看着他双目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抱怨着:“你这突然病倒,府中上下,倒是吓死人了。”
“我这不没事了吗。”严佑云努力的撑出笑意,握住了苏娴端着碗的手,轻声哄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呢。”
苏娴赌气的挣开了,将碗放在了一边,背对着严佑云。
“你要是真有事了,我们可怎么办。”苏娴控制不住情绪了,眼角泛出泪花:“你以后好好的保重身体,莫要再胡闹了。”
“你这满月酒刚办完没几日,太子府就响了丧板,你想着皇后会不会恼恨你的儿子冲了他的儿子?”司徒佑纹擦干了眼泪,淡淡的笑了。
苏娴给严佑云的腰间垫了个枕头,严佑云不屑道:“要是管她,我还不活了呢。”
“以前你活不活有什么紧要,而今他们母子三人,你还舍得?”
严佑云低头沉吟着:“苏娴也说了这话。”
司徒佑纹掀起茶杯,看了一眼幼弟,嘴角勾起无奈的笑意,摇了摇头。
“你啊你啊,什么时候能改了冲动的脾性,不再招惹是非?”司徒佑纹又舍不得真的戳疼了他。
“父皇指责她,说妄为一国之母,失了体统,皇后就是哭哭哭,早就哭没了主意,父皇又不能真的拿她怎么处理。”
“太子哥哥骤然病了,去世了。”提及此事,严佑云又是红了眼眶。
“哪里是病了。”司徒佑纹冷笑了:“皇后娘娘不知从哪听来的法子,说是什么术士的什么丹药,吃了之后能强身健体,逼着太子哥哥吃了下去,太子哥哥虽然百般拒绝仍是难违母命,吃下去之后便沉屙病榻之态,任由多少太医看都看不明白。”
严佑云不禁怔然,他没想过其中的内情会是如此的。
“父皇便不怪罪她?”
“父皇怎能不怨她,可再怨有什么法子了,太子哥哥已然逝去,父皇也病倒了,到底年纪大了,哪里禁得住这一遭。”
“虽说太子哥哥是个宽厚人,到底皇后娘娘不是,她手下养的其他孩子也不是,一味的乌眼青的,见不得别人好。”
“这话也就你我之间说说,若是出去,是断不敢说了。”
“佑云倒是病了。”司徒佑纹长吁短叹着:“你照料好他就是了,其他事都不必操心的,有我和大哥呢。”
“公主也不必过于悲痛了,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
“若是缺什么了,不懂什么了,只管遣人去寻我。”司徒佑纹殷切道:“你安心照顾好他便是了。”
送走了司徒佑纹,回到屋内的苏娴发现严佑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