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好几个帅哥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我才知道后悔,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那几个帅哥说五个字,让我扑倒你,如果要在这五个字后面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微弱的光芒钻了进来,我咬着小手帕缩在阿桃同学的怀里,悔恨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呜呜……桃子,我恨你,恨你不识相,恨你白目,恨你强占良家母猫,恨你夺去了我与美男肌肤相亲的机会,我的熊熊大人,我的冰山大人,还有我的红发大猫……
我一边画圈圈,一边诅咒,却感觉到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正当我疑惑之际,一道白光照了进来,我挣扎着探出头,一张熟悉而又焦急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龙马。
我大叫一声,奋力一跳,扑进了一脸惊讶的龙马的怀抱里,闻着淡淡的汗味,心里因为阿桃同学剥夺我亲近帅哥的忿恨也烟消云散。
“卡鲁宾。”耳边传来一道略显迟疑的声音。
我抬起头,看着那双琥珀色猫眼中一闪而过的释然,我咧嘴一笑,喵呜一声,脑袋顶着龙马的胸膛,蹭啊蹭……
“谢谢。”耳畔响起龙马的嗓音。
我转过头看了看龙马,再看了看对面的阿桃同学,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冰山大人,红发大猫和鸡蛋头同学,唇边的胡须微微抖动。
为了惩罚我的顽皮,龙马给我下了禁足令;为了避免被龙马抛弃的命运,我乖乖地窝在家里,乖巧程度让伦子妈妈和菜菜子姐姐都瞠目结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日子也一天一天地过,龙马所在的青学也顺利地进入了都大赛。
我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抬起爪子,舔了舔毛,仰头看着天空,天有些阴,厚厚的云层遮挡住湛蓝的天空,连带那颗耀眼的太阳也被挡在了云后,我重心微微向后,整个身体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有些湿润的夏风吹来,带着夏日特有的那份慵懒。
“嘎嘎……小猫咪,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啊?”一道难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翻身从草地上坐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斜眼看着站立在墙头的三只黑鸟和一只黑猫,黑……黑猫?小黑?小黑怎么会跟这三只大笨鸟在一起?难道说……它们之间有JQ?我的眼珠子在三鸟一猫之间来回转动,一股莫名的恼意从心底滑过。你说你要发生JQ好歹也找一个同类啊,居然找来三只鸟?哼,我等会就把你送的小野花戒指扔了。
三只黑鸟拍打着翅膀落在我面前,而小黑也是一跳,轻盈地落在草地上,我皱起眉头,瞥了三鸟一猫一眼,没有说话。
“小猫咪,一个人寂寞吗?”乌三郎信步走到我面前,抬起黑乎乎的翅膀拍了拍我的脑袋。
“寂寞你妹啊。”我脑袋微微一歪,避开乌三郎的拍打,转头朝它吼道,“少用那种小言情的狗血搭讪来跟本姑奶奶说话。”
“哟哟哟……小猫咪今天火气还挺大的。”乌三郎讪讪地后退几步。
“估计是到更年期了。”乌二郎插嘴道。
“呸,你才到更年期,你全家都到更年期。”我站起身,甩了甩沾在毛发上的草屑,一扭头,迈着优雅的猫步朝院中那棵古老的樱花树走去。
“啊咧啊咧,小猫咪生气了。”身后传来乌三郎难听的声音。
哼,我瘪了瘪嘴,没有回答。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很快地停止了,我知道身后站了有生物,但那生物迟迟没有开口说话,我忿忿地转过身,圆溜溜的大眼蹬着面前这只黑毛黑心的小黑猫,没好气地说道:“你跟过来干嘛?不跟你的那些大笨鸟朋友一起?”
小黑后退了几步,碧绿的眼眸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它迟疑片刻,开口说道:“你……生气了?”
生气?我斜眼瞥向小黑,清晰地从它的眼底发现了我毛发竖起的身影,我不由得一怔。我在生气?我居然在生气?我……
“卡鲁……咦,院子里怎么多了一只小黑猫和三只乌鸦?是卡鲁宾的朋友吗?”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扑棱棱……三只大笨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墙头,我回头看了看渐渐走近的菜菜子姐姐,再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小黑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爪扒拉着菜菜子姐姐的裤脚,脑袋蹭了蹭,转头冲着小黑大叫了一声:“风紧,扯乎。”
小黑稍稍一愣,却也跑开了,一边跑一边看着我。
双脚腾空,我被菜菜子姐姐抱了起来,她伸手轻点我的鼻头,柔声说道:“没想到卡鲁宾竟然和乌鸦做朋友哦。”
“切,谁是那群大笨鸟的朋友啊!”我瘪了瘪嘴,将脑袋埋进菜菜子姐姐温暖的怀中,将看小黑的欲*望埋进了心底的最深处。
“下午茶时间到了,卡鲁宾要不要邀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呢?”菜菜子姐姐将我放了下来,转身进屋,一阵风徐徐吹来,小草随风摇摆,滑过脚踝,有些痒。
我抬头看去,墙头上早已没有了那三只大笨鸟的身影,将目光微微移开,只见小黑缩在墙边,碧绿的眼眸如同一对夜明珠般褶褶生辉,我心头不由得一颤,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小猫咪,你要过来吗?”菜菜子姐姐端着一盆牛奶从屋里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奶香。
我撇过头看向小黑,只见他后腿用力,跃上了墙头,再一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顿时,我的心仿佛缺了一块。
“卡鲁宾,过来喝牛奶。”菜菜子姐姐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转过头,一盆香喷喷的牛奶摆在我面前,伸出舌头舔了几口,却没有了往日的味道。
或许是见我没有再喝牛奶,菜菜子姐姐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问道:“怎么了,卡鲁宾,牛奶不合胃口吗?”
我仰起头,眼眸中映入菜菜子姐姐漂亮的脸蛋,我奋力地摇了摇头,将脑袋埋进奶盆里,大口大口地喝着,试图用温热的牛奶填充心里的那块缺失。
或许是禁足的这段日子我乖得出奇,龙马很快就解了我的禁足令,解除的哪天,我站在庭院的草地上,甩了甩身上的毛发,对着蓝得透亮的天空肆无忌惮地狂笑:哦吼吼……我胡……卡鲁宾又回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青学以都大赛冠军之姿闯进了关东大赛。
关东大赛啊,我仰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飘浮在空中的云彩,白云的形状在风的作用下逐渐发生了变化,一位病美人纤细的身影被勾勒出来,如紫色鸢尾花般清雅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一向是最后出门的色老头终于在午饭后去寺院度过他无所事事的下午了。我从草地上跃起,一路小跑,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确定家里除了我这只猫外并没有任何生命体后,放心大胆地从老地方钻了出去,只要在龙马比赛结束前回来,我就是安全的。
刚刚钻出洞,正准备抖去沾在毛上的细泥,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出来啦?”
我的心没来由一颤,待平复心跳后,僵硬地转过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黑猫,虽然想如往常一样打声招呼,但话出口却变了味:“这地儿是你的?姐姐就不能出来啦?”话音尚未落下,我便已悔青了肠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撇过头,不敢看向小黑猫。
“我……我是来向你道别的,跟你说了再见,我就走了。”小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感。
道别?再见?我猛地回头,瞪大双眸看着小黑:“你要去哪里?”不知为何,小黑看起来瘦了一些。
碧绿色的双眸似乎闪过一道亮光,又或许是我看走了眼,小黑的声音依旧那样伤感:“去该去的地方。”
“啊呸,不要跟我说佛偈。”我继续瞪着小黑,试图用目光拔了它的皮毛,“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关我事。”愤恨地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不说拉倒,讨人厌的小黑猫,蠢得要死的小黑猫,不解风情……的小黑猫。
“你去哪儿?”身后传来小黑猫的声音。
“干卿底事!”我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我的目标奔去。
站在站牌前,仰起头,努力地看着站名,一双双颜色、大小、材质各异的鞋子在我周围来回走动。
“吱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我转过头,车头上方贴着的终点站让我眼前一亮,跟随着为数不多的乘客上了车,冲着司机大叔谄媚地一笑,在他的愣神中,我扭着屁屁,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了车中央,一屁股坐在地上。
车缓缓开动,来不及保持平衡的我身子一歪,在车上众人的注视下,“嘭”的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