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迹部?景吾没有说话,但?在看见香月夏希的那一刻,眼中明显有愉悦闪过。
不二周助特?地走过来:“小雪怎么现在才到,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樱庭雪龇牙,不悦地眯眼看着场上的迹部?景吾,还不是那只混蛋害的!
迹部?景吾毫无愧疚地看过来,还潇洒地撩着自?己的卷起?的头?发。
樱庭雪眯起?眼睛,冲着越前龙马喊道:“小龙马,难得?的比赛,跟他打个赌怎样?”
众人:?
“你们如果谁输了?,就把头?剃光!”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为?什么我要跟他打赌?”
迹部?:“……本大爷为?什么跟他打赌?”
“小龙马和口臭的是没信心会赢吗?那样就算了?,反正?输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越前龙马撇嘴,漂亮的猫眼闪过不悦:“那就打赌吧!”
迹部?景吾哼了?一声:“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输?赌就赌!”
樱庭雪满意地点点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剃头?器,打开开关嗡嗡作响:“嗯哼哼哼,那就开始吧,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结局呢。你们的忽视亲情罪和故意抛弃罪,都是要赎罪的!”
冰帝众人:“……”她果然很记仇==。
青学众人:有预谋的有预谋的对吧!否则怎么会随身携带剃头?器的!
越前龙马、迹部?景吾:为?毛有种掉进某种陷阱的感觉?!
那天的最后一场比赛非常精彩,一开始樱庭雪也是抱着认真看的心态来的,可是今天这场比赛实?在是……太长了?,竟然打了?一个下午!打到抢七就算了?,抢七竟然从一打到一百七十多?了?,你们有完没完啊!
快结束,快剃头?快剃头?快剃头?……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在众人的期盼和樱庭雪龌龊的心思?下,比赛终于?分出了?结果,迹部?景吾失去意识,越前龙马取得?先机赢得?比赛。
他然后得?意洋洋地朝樱庭雪一笑,就要接过她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剃头?器,谁知樱庭雪已经一下子跳进场地,蹿到了?失去意识的迹部?跟前,咧嘴一笑:“这种粗活累活,就让我来代劳吧!”
青学众人:“……”你明明一脸兴奋的表情!
不二周助笑眯眯:“小雪真是勤劳热情呢。”
众人:“……”
樱庭雪围着迹部?走来走去,嘴里还嘟哝着:“真是的,都失去意思?了?还站的这么直。”说完就一脚踹上去,把人踹翻在地,荡起?一片烟尘,“怎么剃好呢?先剃个坏蛋好呢,还是先剃个笨蛋好呢,还是先剃个混蛋好呢……嗯,决定了?,剃个光蛋蛋好了?!”
本质是一样的好不好!
她嘿嘿贼笑两声,蹲在地上,手里的剃头?器眼看就亲到迹部?的头?发了?,被一群忠心的冰帝正?选制止,还纷纷喊道:“要剃就剃我们的吧,不能剃迹部?的!”
“哎?你们着什么急?”樱庭雪疑惑,“放心,等他的剃完了?就该你们了?。慢慢来,今天本小姐有的是时间,哼哼哼哼。”
冰帝众人:“……”她果然在记仇!
你黑化太严重了?喂!
芥川慈郎:“……小雪,关我们什么事,打赌的明明是迹部?和越前!”
樱庭雪故作诧异:“难道事前没有说吗?口臭的输了?的话,你们要全员切腹谢罪,不是,剃光头?谢罪来着?”
冰帝:“完全没有!”
樱庭雪无所谓:“哦,那现在说也不迟,你们排好队哈。”
排、你、妹、啊!
冰帝的人很没骨气地扔下迹部?全员撤退了?,香月夏希看的目瞪口呆,她知道这姑娘的杀伤力大,没想到大到了?这种地步,值得?学习(大误)!不过,迹部?的头?发就让她剃了?吧,反正?还会长出来的不是?
众人:很乐观……可是你的乐观为?什么是建立在别人的不爽之上的呢?!
“怎么看这些翘起?来的卷毛怎么不顺眼呢。”樱庭雪蹲在地下,哼着小曲儿,刷刷刷几下就把迹部?剃成了?小平头?,刚想着从哪里下手剃成秃瓢,却被人抓住了?手腕,香月夏希尴尬地蹲在一旁:“那个,小雪,差不多?算了?,小景他虽然人品不大好,可你真剃光了?,我以后还怎么带他出门……”
你当遛狗呢!
樱庭雪还是卖了?香月夏希一个面?子,没有把迹部?剃成光蛋蛋。
但?是迹部?醒来之后,发现了?自?己头?发的惨状,还是深深地记恨了?樱庭雪。
越前南次郎也回国了?,还亲自?接了?樱庭雪去芥川慈郎家里拿了?行李,返回越前家。樱庭雪疑惑,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刚下车,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幸村精市打来的。
“小雪,你一直答应说来看我们立海大比赛的,全国大赛都已经打了?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来过呢。”
樱庭雪撇嘴:“都怪青学不争气,身为?他们的经理,要时刻在现场督促他们的。”
青学:不要总是把责任归到别人头?上好不好!
“呵呵。”幸村精市被逗笑,“那小雪明天能过来吗,明天的比赛很重要,等这场比赛一过就能进入决赛了?。反正?你已经看了?青学那么多?长比赛,也不在乎少看一次对不对?”
有道理……个屁!
可樱庭雪就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正?在想应该怎么反驳,却突然看到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头?就那么看着她一声不吭。樱庭雪愣愣地跟他对视半晌,赶紧对幸村精市说有事,挂断了?电话。
南次郎扯她:“喂,这位是你妈妈的爸爸,林老医师。”
樱庭雪张了?张嘴,怔怔地扭头?,小声问南次郎:“叫外公可以吗?”
南次郎:“……”
上次金井医生给林老医师打电话,留下过这样一句话“你还想不想见你唯一的外孙女”。林老先生怎么会不想见她,工作繁忙的缘故让他很少有时间去想这个外孙女的事情,只有回到家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桌前,才默默地看着照片里的林芸和樱庭雪难过。
这个孩子,是他女儿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他唯一的血脉了?。所以他放下工作放下身段,千里迢迢来到日本,东京的越前家里。
南次郎把樱庭雪接回来后,林老先生一直坐在客厅,听着外面?她打电话的声音。他听不懂日语,可能从那些复杂的句子里听出她愉悦的心情。女翻译就站在一边,帮忙翻译那些话,其实?他没有兴趣。
他就是想见见那个孩子。
所以他走出了?屋子,看到那个跟女儿如此相像的女孩。
这大概是一场很尴尬的认亲会,双方?交流都不能,还要靠一边的翻译帮忙沟通。索性女翻译是林老先生的侄女,从小跟他也亲近,知道他的心思?,边翻译边也趁着两人默然的时候帮忙补缺空闲。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问问过得?好不好,最近怎么样。到底过得?好不好,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越前龙马回来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看里面?的场景,就回自?己房间了?。等他再下来,就听外面?的人似乎要离开了?。他无所谓地走进厨房去拿饮料,却在走过电话间的时候看到了?樱庭雪和刚刚的女翻译。
忍不住悄悄停下了?脚步。
女翻译倒是很温柔:“你特?地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樱庭雪犹豫了?下:“你能不能……帮我,翻译一段话,翻译成日语。”
女翻译点头?。
“「父さんと母さんは雪のことを愛していますよ、私たち大切な宝物は雪だよ。それから、どこにいってもどんな時にも、ずっと雪のことを守る。」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女翻译一愣,随即认真地问道:“让我翻译也可以,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翻译,有什么意义吗?”
樱庭雪咬了?咬唇,才慢慢开口:“这段话,是妈妈临死前,对我说的。我记性不好,也不怎么懂中文写不出来,就把发音记在脑子里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所以不敢忘。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记了?,也不知道记得?对不对,能翻译得?出来吗?”
女翻译闻言红了?眼眶,她听说个这个孩子悲惨的遭遇,知道她头?部?受过的剧烈创伤。失忆了?还记得?林芸临死前的话,还记了?这么多?年,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孩子,竟然记得?一字不差。
“很正?确哦,可以翻译的,小雪听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妈妈说了?什么。”她忍不住抱住那孩子,在她耳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爸爸和妈妈啊,一直都爱着小雪呢,我们最重要的宝物就是小雪你啊。从今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一直保护小雪的。”
其实?她知道,她的声音再温柔,也不是妈妈的声音,也不是原来的声音。
这么温柔的话,她每说一句就像在砍樱庭雪一刀。这段话本身就是利刃,没想起?一次都会满心疼痛,可是这孩子,却一直记得?。到底要有多?坚强,才可以念念不忘。
樱庭雪趴在她肩头?,听一句笑容就扩大一分,听到最后,整个嘴角已经扯了?起?来,笑得?开心又满足,眼眶里的泪水却扑簌而下,止也止不住。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
那天晚上,樱庭雪睡得?格外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有两个人问她:“小雪,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还没开口,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扛着网球拍笑得?无比嚣张:“网球!”
爸爸妈妈在一边笑得?灿烂,仿佛被她的童真感染。
是的,这是很久以前,爸爸妈妈曾经问过她的问题,她撒了?谎。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啊。
之后,上天夺走了?她的一切作为?惩罚。
还好,还好这是一个梦。
阳光,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樱庭雪的母亲说的那一段话原本是中文,咱们作为中国人肯定是看得懂的,所以我就用日语替代了。后面翻译成汉语也是为了符合剧情,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