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寂寞之形(上)

手冢国光飞回德国的那一天,关东地区大赛正式开打。

青学兵不?血刃地赢下了首战。

每场比赛,八位正选里总有一个会做替补,有时视状态而定,有时为排兵布阵而考虑,也?有时会特意保存实?力?。关东大赛的首场比赛里,不?二周助没有上场。大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若江依奈也?一样,大家一致认为,这样的安排的原因,是为保存实?力?。

但当?若江和白石从山田教?练手里接过第二场的上场名单时,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山田教?练,这没有弄错吗?”白石反反复复地确认手上的那份名单,的确是与第一场的阵容完全一样。

“笨蛋,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弄错吗?”山田教?练笃然道。

“可是……为什么不?让不?二上场?”

“我是按照你们?的实?力?和状态来决定名单的,你现在是在质疑教?练的能力?吗?”山田教?练并不?生气,却故意板起脸。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山田教?练,”若江依奈在一旁开口,“不?二的状态很?不?错啊,合宿时各项成绩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对啊,”白石说,“名单的事你向来交给我们?,这次为什么……”

山田教?练挥挥手,表示不?要?再?说下去:“我是教?练,由我说了算,关东大赛不?比地区赛,各支队伍实?力?都很?强,何况,白石,这是你最后一次比赛,你还是好好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吧。”

她的态度坚决,他们?也?不?好再?多?说,怏怏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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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赛场外集合并宣布出赛阵容。

众人的反应同?昨日白石和若江如出一辙,哗然一片,目光统统聚集在不?二周助的身上。

若江特意留心不?二的反应。他只在听完阵容的时候,眼里掠过一丝惊讶,但迅速归于平静,众人注视下的他,仍旧笑意浅然。

若江心里不?是滋味,有些歉意,有些同?情。她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又与他算是亲近,隐瞒的感?觉着实?糟糕,何况是面对不?二那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但又职责在身,不?愿逾矩,所以她只得在昨日晚饭的时候不?停地谈论?为鸣海过生日的事情,而现在,不?二一定能想到,她昨晚的多?言,是为掩饰。

与不?二关系最好的菊丸英二第一个跳出来,忿忿道:“山田教?练,有没有搞错喵?!不?二上一场已经没有上场了!”

观月虽一厢情愿地视不?二为对手,但这时也?忍不?住为他说话:“不?二周助场场坐冷板凳,这对团队实?力?影响还真有点大啊。”

乾推推眼镜,面露不?解地嘀咕:“不?二有伤的可能性是4.2%,得罪教?练的可能性是23.5%,教?练心情不?好的可能性是48.3%……”

“好了!”山田教?练正色,“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快进去吧!”

众人心怀疑惑,踌躇在原地。

倒是不?二看似极为洒脱,一手揽上菊丸的肩膀,宽慰道:“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大家还是快进去吧,赢了这场下次我才能出场嘛。”

本人都处之?淡然,其他人也?不?再?过多?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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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取得了两战两胜的战绩。之?后有几日停赛,鸣海杪的生日就在期间。那天社团活动后,几人约定一起在Last咖啡店吃晚餐。

若江依奈、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从网球部出来的时候,已比约定时间稍晚,鸣海在体操馆门口不?安分地来回踱步,看到他们?走来的时候,脸上不?耐烦的神色立刻被灿烂的笑脸替代。

“你们?几个好慢啊!”明明并不?生气,嘴上还是撒娇地嗔怪。

“对不?起嘛,”若江勾过她的手臂,刻意模仿她的娇嗔,“我要?帮忙把?场地收拾完才能走啊。”

“英二,这是……”鸣海的目光定在菊丸怀里抱着的大抱熊上,显然已经知道答案的她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

“送给你的,小杪,生日快乐喵~!”

“谢谢,我太喜欢了!”鸣海接过玩具熊,抱得结结实?实?,孩子气地把?脸贴在它?的脑袋上来回蹭。

“啧啧啧,英二学长耍赖皮,”若江趁机揶揄,“明明说好去了那里再?一起送礼物?的。”

“可是我的礼物?这么大根本藏不?住呀!”菊丸抓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别让秋野一个人在那里等我们?。”不?二笑着催促。

四个人走在校道上,引来侧目纷纷。走在前面的两个表情灵动举止活泼,后头的两个眉目清秀笑意盈盈,那无意却自然的两两组合,美好得引人注目,但又自成一个旁人无法走近的世界。

走到校门口,若江依奈眼尖,先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圆谷洋一?”

前面两个先是循声?回头看她,又向她目光所及处望去,那人也?刚好回眸,一见鸣海,脸上的焦躁一扫而空,喜形于色,却还是刻意敛起情绪故作沉稳地走过来。

“小杪,生日快乐!”

“谢谢,你怎么会在这里?”鸣海迎上去,仍是笑得单纯明媚。

“居然就这样叫小杪的名字。”菊丸小声?念叨,声?音刚好让若江和不?二听到,若江忍不?住,噗哧笑出来,惹来菊丸一个瞪眼。

“我想还是当?面对你说生日快乐比较有诚意。”

圆谷确实?算是个英俊的男生,和不?二的清秀温雅或是忍足的深沉魅惑不?同?,圆谷洋一显得更加明朗阳光,而且,在他的言行举止间,若江依奈隐约能够感?觉到高贵气质的存在,他的家境一定殷实?,她猜测。

“啊,特地从神奈川过来吗?”纯真的鸣海依旧没有想得更多?,只是天真地感?叹,“真是太有心了,谢谢你。”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从单肩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浅绿色小盒子,双手递过去。

鸣海接过,在他眼神的示意下打开。

“Tiffany手链,出手真是阔绰。”若江自言自语道。

不?二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她,她循势看向菊丸,灵动的大眼睛里尽是恍惚,一贯俏皮的表情垮下来,显而易见的不?悦。

真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若江和不?二相视一笑。

“很?漂亮呢。”鸣海道。

“你喜欢就好,可以帮你戴上吗?”圆谷嘴角的弧度大了些。

鸣海迟疑地望了望怀里抱着的大熊,说:“啊,现在就不?要?戴了吧,我穿着运动服也?不?搭。”

“嗯,那好,”他抬眼看看她身后的三人,语气里又添了些失望,“本想请你吃晚饭的,但是现在看样子……怕是不?方便了吧?”

鸣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邀请:“我们?要?去芳子打工的咖啡店,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那打扰了。”圆谷高兴地一口答应下来。

菊丸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若江一把?拽住他,凑在他耳边说:“小杪也?没办法,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总不?能就这样叫他回去。”

不?知身后情况的鸣海回身给大家介绍:“这是圆谷洋一,他跟我们?一起去。”

菊丸不?作反应,不?二笑着招呼:“你好,久仰了。”

“彼此彼此。”圆谷礼貌回应。

若江笑笑,道:“那么走吧,已经晚了呢。”

五人同?行,成了鸣海与圆谷走在前,其他三人在后。

不?二笑嘻嘻地逗弄菊丸:“英二怎么拉着脸,谁欺负你了。”

若江看不?二笑得恶劣,独自在旁偷笑。

菊丸心思涣散,嘟囔道:“莫名其妙多?了个不?认识的人,真讨厌。”

“英二向来都不?怕生,怕是有别的原因吧。”不?二继续。

菊丸撅着嘴,看看不?二,又看看前面两个正谈笑风生的人,眼神里多?了些鲜有的迷惘:“总之?,觉得这样很?奇怪。”

虽然菊丸时常因为个性单纯而心直口快,但遇到自己的事,却比谁都要?迟钝。若江依奈真想大声?告诉他,英二学长你是在吃醋啊。但看看没心没肺的鸣海,再?看看含笑看戏的不?二,还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而且,”菊丸见身旁两人都不?应他,又忿忿地说,“他一来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这算什么嘛。”

不?二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即使如此,鸣海不?是还抱着你送的大熊没有放手吗?”

菊丸愣怔地望着他几秒,露出恍然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一些关于写文的肺腑之言。

前天收到了晋江的警告,说有读者重复评论,有刷分嫌疑。略感无奈,有当头一棒的感觉。失落的时候完全有弃文的冲动。调整了好久好久,才把情绪掰回来。

其实我写文也不是很久,大概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不算高产,但是我自认写得还算勤奋。在写文这件事上,我一直很坚持。我明白自己的风格并不是时下最红最流行的,但我仍坚持只写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我也相信,无论是怎样的文风,愿意并能坚持看我的文的人,便是与我有共鸣的人。但在得不到共鸣的时候,我还会无法抑制地难过。

前天很低落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朋友这样的鼓励:“不要因为得不到安慰的语言便觉得孤立无援,也许在某一个你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正有人默默爱着你的文。起步往往很艰难,尤其是写文这种需要长期积累和经营的事业,所以不要委屈,更不要怀疑梦想的意义,今日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们自身还不够强大。所以我们需要做的,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写得没有她久,承受过的艰难也一定没有她多。我很感谢她对我说的这番话,让我深受鼓舞的同时,也感到惭愧万分。

我总是太在意读者的想法——当然每个写手都不例外——而忘记自己写文的初衷。我常常会因为读者的一句鼓励而倍感欣慰,也会因为掉了收藏而难过。其实写文是一个很自我而寂寞的过程,而我渐渐在这个过程中丢失了最初那份纯粹的心。写得越久,得到得越多,也会要求得越多。好在我终于还是能看透这一切,并且试图坚持下去。

也许这么说很矫情,但是能看到这段话的你们,我是由衷地感激着,并且期待你们能够一直与我同行。你们的一个评论,一个意见,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当然,你们出于好意而鸡血地重复评论对我也会造成一些困扰,所以,恳请喜欢我的文的大家不吝支持,并理智支持。

我知道我的文字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感谢你们在晋江那么多的文里选择了我的。我希望自己的努力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也希望能够得到你们最真实的反馈,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最后,因为几乎一个月的日更,速度严重跟不上,所以要改为隔日更了,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