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二哥武校
“先祖,你咋跟来了,吓俺一跳。”见是先祖程咬金,程雨埋怨着。
“你把俺老程唤来,没让俺走,俺怎能走!”
“程雨呀,按说那个畜生也是俺的子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他也受到了惩罚,你别再纠结了。”程公劝道。
“瞧您说的,俺总不能要他命吧,也只能这样了,只要俺娘不受欺负。”程雨叹道。
“程雨,你放心,家里有俺老程照看,自不会有事,你以后做何打算?”见程雨释怀,程咬金安慰着。
“俺现在一点武力也没有,不知道如何才能提升,先祖,您可有好的办法,给俺指点指点。”
“武力,俺可没有好办法,俺老程就那三招半,不过俺想起一人,应该能帮你,就是俺那老兄弟罗成,那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枪法更是绝伦,俺给你留意,想办法沟通到他,让他来帮你。”
“你现在神识修为已达元神中期,这速度也是够快的了,比俺老程强,武力入门还要靠你自己。”
“西南方向,便是小梁山方向,那边自古崇尚武力,习武者众多,目前,你可前往试试,一切靠机缘。”
“俺也没有地方可去,也只能随处闯荡了,谢先祖指点?”施礼告别。
二人分手后,程雨便按程咬金所指方向行去。
程雨没来上学,引起了同学们的议论。
“凤儿,程雨呢,今天咋没来上学?”
“俺也不知道,唉!”程雨不在身边,秦凤儿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昨天晚上还去俺家呢,俺爹还让俺以后听他的。”王三说道,心中暗想,俺还想今天就拜他为师呢,昨晚上俺想了一夜,叫哥不行,俺得叫师父,这师父也是,越来越神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就是呀,俺爹还让俺邀请他放学去俺家,帮俺爹治痔疮呢。”
“去你的吧,又来了。”
“早上俺见程雨娘来学校请假,说是去找他爹了。”
“他爹不是牺牲了吗。”
“那可不一定,程雨现在可是神仙,就算牺牲了,俺觉得程雨也能救活。”
“吹牛吧,你知道啥叫牺牲不,牺牲就是死了,死了还能活?静扯淡!”
中午的时候,程雨穿过一个小镇,远望一座高山,此处距离山脚不远了,旁边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便坐在路边一块青石上休息。
走了半日,又累又饿,乾坤袋里取出娘给装的干粮,就着溪水吃了。
人吃饱了就犯困,一晚上没睡,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大人也受不了,何况是孩子。
不知不觉,程雨靠在青石上睡着了。
那段晦涩难懂的大篆在泥丸宫中显现,如电影字幕般不断向上滚动,循环播放,不断循环......多次重复后,梦中的程雨似有所悟。
气,无处不在,可随心而发,以念聚之,以意导之,以力动之,取周边万物为用。
此神通可分三层,初时,卷取轻便之体;至中,可取生物猛兽;至极,移山填海......。
这一觉睡得,直至日又偏西,程雨爬了起来,梦中景况异常清晰。
趁热打铁,即刻便试。
程雨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空气流动,催动意念,伸出右掌,顺空气方向摆动,以念聚拢更多气流,明显感觉掌中风在动。
风势越来越大,猛然睁开眼睛,见路边树下几截断枝,右掌发力扫去,呼喝一声:“风卷,起!”
呼--的一声,眼见的一阵疾风向地上的断枝卷去,哗----,断枝处像是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几根断枝,连带枯草树叶,随风而起,在空中飘摆旋转,程雨继续催动意念之力,向一棵枯树一指,“去!”
那团卷起的枝草借助风力,向枯树激射而去。
啪--,枯树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如刀砍斧剁的一般,干脆利落。
程雨心中暗喜,威力这么大,便又如法泡制,演习几遍,直至熟练,力度时间掌控自然。
眼看着天黑下来,程雨心中喜悦,精神焕发,无心再睡,趁着夜色,向大山方向,又出发了。
这山看看来很近,其实还很遥远。
又走出几十里,才见一处院子,仿佛是一个学校,这个学校便在大山脚下。
程雨放出神识,家里娘已经安然睡下了,此处已远离家乡百里之外,心中踏实了不少。
第一次离家出走这么远,必竟是孩子,学校才是他们的世界,程雨也一样,见到学校,心中升起亲切之感。
来到校门前,只见门旁墙柱上竖排几个大字:“二哥武校”
为啥叫二哥武校,这里稍微科普一下常识。
据说,山东这地方,对“二”这个数字,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说谁比较“二”,那是骂人的话,山东这地方,如果对陌生男子叫一声“二哥”,这是最大的尊敬。
因为山东自古是礼仪之邦,孔孟之乡,最讲究传承和尊重传统。
山东历史上有几个了不起的人物,都是老二。
第一位,孔子,那可是教育界的祖师爷,就排行老二。
第二位,秦琼,贾家楼,英雄结义,那是二哥,当今的门神。
第三位,武松,武二郎,那可是打虎的英雄。
此时的校门前,静悄悄,冷冷清清,校门紧闭。
程雨靠着大门坐了下来,心中想到,先在这里凑合一宿吧,紧紧棉衣前襟,向门上一靠,铁皮大门发出“咚”的一声。
汪汪、汪汪汪...,门里传出几声狗叫。
接着便是开门声,一声喝喊:“谁呀!”
惊了人家休息,程雨心中忐忑,人家又问,不好意思不回答。
“大爷!是俺。”
“肯定又是那几个坏小子,来学校找事,不服气就按武行规矩来,约一场呗,私下里搞啥搞,真是的!”里面传来老人自言自语和脚步声。
程雨赶忙起身站立,等着人家开门。
门开了,一道手电筒光束,照到程雨脸上,程雨瞬间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咦,你是谁呀?大半夜的,不回家,来学校干啥?”见是一陌生孩子,老人开口询问道。
“大爷,俺是远路来的,来学武术,不知道路程,错过了住宿。”程雨逐渐适应,看清来人是位老者,不敢都说实话,也不好完全说瞎话骗人。
“来报名的,你家大人也不跟着,真是的,你们这些孩子也是,喜欢就喜欢,跟父母商量好了再来,一个人跑来,多让家里担心呀,来,进来吧。”老人相信了程雨的话,看来是见多不怪。
随老人走进门房,才看清老人面容,只见老人面色红润,满头银发,下巴上一绺白胡须,别看头发胡子都白了,却是整整齐齐,浑身上下利利索索。
不等程雨发问,老人主动自己介绍起来,“孩子,我姓阮,阮兴全,梁山好汉阮氏三兄弟之后,你就叫我阮爷爷吧,你叫啥名字?”
“俺叫程雨,爷爷,俺可以在这里学武吗?”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得校长同意,我就是一个看门的,不管这个,程雨呀,既然来了,今晚就先睡一觉,明天上午,学校有个新生半学期汇报表演,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校长了。”
从阮爷爷口中还得知,这个学校的校长姓宋,梁山好汉宋江后人,这是一所封闭式武校,已经开办了三年了。
明天,俺能见到校长吗?俺没钱,校长能要俺吗?
带着一堆未知的问题,程雨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程雨早早起来,吃了阮爷爷做的早饭,便在学校里闲转。
新的环境,总会感到好奇。兵器架上的刀枪剑棍,训练场的沙袋、木桩,......。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咚咚咚、呛呛呛,咚呛咚呛咚咚呛......”操场上传来阵阵锣鼓声。
每个班的学员,在教练的带领下,都列队向操场跑去。
程雨也跟了过去,必竟不是学校的学员,不好站的太近,便回到门房,站在阮爷爷身边,也观赏起来。
只见操场中坐满了学员,身穿红黄相间的运动校服,整齐端正,威武精神。
前面一处平台,高出操场一米,叫演武场,为了表演需要,主席台设在了演武场的一侧。
主席台上,一个中年男子,简短做了开场讲话后,汇报表演便开始了。
只见演武场上,几十张桌子凳子搭起一个高台,足足二十米高,桌凳摆放看似杂乱无章,实际错落有序。
高台顶上一飘摆的汽球,汽球下悬挂一个卷轴,在空中晃荡。
锣鼓声又起,两头狮子从两侧,摇头摆尾,踩着鼓点,扭了上来,原来是舞狮采青。
两头狮子十分俏皮,时而上蹿下跳,时而眨眼摇头,引来台下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现场气氛起来了,两头狮子开始沿桌凳腿脚向上攀爬,攀爬过程中也是随鼓点忽上忽下,不时还会做出几个危险动作,引来一片惊呼之声。
看起来,表演十分精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头狮子越上越高,做出动作越来越危险。
人们也都仰头观望,胆子小的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紧张得心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