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予使劲想抽出手来,没抽出来。
加上之前的情绪,她颇有恼羞成怒的味道,低嗔:“谁要和你出去玩了,松开我!”
果?然还是吃醋了。
温晏戏谑一笑,闻闻空气:“怎么好大一股酸味。”
“你鼻子坏了。”
她皱皱鼻子,不想再理他。
兴许是喝了一点酒,或者是被气的,她脸颊微红,碍于众人在场,她没有露出一丝其他不该的情绪,只是低垂的眸里藏着别扭。
她没有吃醋,绝对没有。
温晏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的侧脸,忍住了想上手揉揉她脸的心?思。
她今天一天都做了一个合格的主母,端庄大方。
可她也会?懒散地瘫在摇椅上,会?生?气蓬勃地和他聊天。
陌生?包围了他们,可他们两个人是熟悉的。
温晏突发奇想:“你想不想看看你以前给我写的情书?”
这岂不是亲眼见证自己的尴尬时刻?
“不想。”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双眼都是排斥,暗暗唾弃以前的自己,写什么情书。
可温晏却不管她乐不乐意,他有时候是冲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拖着云初予站起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朝众位夫人小姐道:“内人多有不适,本侯先行?带她去休息,您们请自便,不用客气。”
说完,他也不顾她们的反应,直接带她走了。
云初予懵逼地提着裙子,勉强小跑才跟得上他的脚步。
留下夫人小姐们面面相觑。
怎么走了,发生?了什么?
田姑娘在他们走过来时,下意识为他们让了路。
她呆愣地看着温晏和云初予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忽然觉得很狼狈。
仿佛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令人无所适从。
可当她看向周围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关注她,他们的目光集中于远去的那两个人身上。
宴会进行?了半个时辰,金乌仍是高照,从这个屋子往外看去,正好能看到日头挂在天空正中间。
澄澈的天空之下,云初予与温晏像奔着那光而去,任何人都无法?融入他们,仿佛他们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现在就连夫人们也怀疑起来了,“那消息是不是错了。”
田姑娘低落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她母亲看了很是担忧,小声道:“没关系,娘为你找一个更好的。”
可年轻一辈中,温晏简直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但神龙不见摆尾的云初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物。
在她鼓起勇气走入大厅中间时,一向娇惯的她,在面对这位长宁郡主时,也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连说话也不敢高姿态。
她更加泄气了。
云初予走了几步后,就硬生?生?地把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出来,仍是担心?:“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好?”
温晏倒是无所谓:“有什么不好,管他们做什么,有管家在,会?安排好的。”
今日让他们来,也只不过是想让她多见见外面的人。
“来,带你去看情书。”
说到这里,他突然兴奋了,开心?得像个稚气少年,全然没有稳重的样子。
书房。
这不是云初予第一次踏入这里了,但今天的感受格外不同。
怎么说呢,有点期待,又很唾弃自己。
书房很大,四面都是书柜,她常常在这些书柜面前徘徊。
温晏踏入书房还是牵着她的手,云初予象征性地抽了抽,没抽动,就随他了。
情书都在书桌后的抽屉里,他单只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信纸拿出来,纸边有折痕,纸张略微泛黄,可以看出来,年代久远并且被人经常拿出来看。
可是这上面的内容……
云初予不敢置信地指着最上面那一副画:“我画的?”
“嗯。”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