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她,他直直往云初予走去,坐到她身边的那个蒲团上。
语气却是很温柔地问:“这位姑娘,发生何事了?”
就算是面对她,他也?不曾那么?温柔地说过话?。
云初予蹙眉,心口像被人滴了一滴什?么?下来,拭不净又忽略不了。
她不由得攥了一攥自己的裙角。
温晏笑得如沐春风,那姑娘看着看着,竟也?跟着微笑起来,眼泪还挂在?眼角,显得滑稽。
内心的信念愈发坚定,她一定要嫁给温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自己。
况且温侯对她笑了,那双眼睛,深邃深情,若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以为温侯是喜欢上她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家族里,这一辈的姑娘就属她长?得最好看。
自信心爆棚,她忽然矜持了,只低头抿嘴笑。
云初予微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转过头来,直直打量温晏的表情。
他像是看得入迷了,仍是笑着看那姑娘。
怎么?说呢,那点?微小的不舒服正在?扩大再扩大,云初予却格外冷静下来。
“很喜欢?给你?当妾怎么?样。”
她上钩了。
温晏无不得意地想。
他就说,是女子都会吃醋的,说不定为了挽留自己,她今晚便会小意待他。
他笑得有点?坏:“你?吃醋了?”
“没有,我是说真的。”
云初予偏过头,用那双单纯又严肃地眼睛看着他:“你?都看那姑娘多久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和那家夫人说。”
她坦坦荡荡的,无懈可?击。
温晏仍不信邪,“那姑娘是挺好看的。”
“嗯,我知道,我也?觉得她长?得好看。”
她的眼睛一片澄明,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迹象。
可?真真假假,谁又看得清呢?
“那我就……”
他故意不说后半句话?,紧紧观察她的表情。
但凡她露出一丝受伤的情绪,他就立刻哄她。
然后趁机摆脱地铺,从此睡上温暖的床!
云初予微微一笑:“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请问是叫田姑娘吗,我觉得你?甚是合眼缘,以后常来侯府玩如何?”
她忽然提声说话?,温晏仔细听,待听明白后,耳边像掉下来一颗惊雷,炸得嗡嗡响。
那可?怎么?行!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云初予的反应也?不该是这样的。
若是这田姑娘真来侯府玩,一切都将彻底乱套。
本能之下,他忙不迭道:“不必了。”
什?么?状况也?搞不清楚的田姑娘愣愣地站在?中央,先是狂喜,又是失落。
温侯是何意思,他不是喜欢她吗?
“我可?以经?常来玩……”
“不用了。”
温晏再次打断,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维持笑容,“侯府没什?么?可?玩的,姑娘可?以去远处踏青,也?是个好选择。”
她叫什?么?名字他没在?意,反正统称姑娘就对了。
这句话?让云初予想到了他曾说过的话?,说要带她去玩。
可?现在?不仅没有带她去,反倒劝另外一个姑娘多去远处走走,难道她活该囿于这后院吗?
她的脸微冷,从齿缝里露出一丝哼笑声。
温晏突然有了不祥的直觉,紧紧握住云初予的手,暗暗后悔,玩大了。
他用那双星子一般的眼眸,缱绻地转头看向她:“我与夫人新?婚燕尔,最近正打算和她一同出去游玩,怕是没空接待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坏了,一直显示自动修复,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