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不久,面前是一排雕花木刻的窗户及大门,雕花是丁香的模样,鲜少有人家?会?将如此哀婉意味的花雕于门窗之上?,多为不吉利。
云初予若有所思地环顾旁边的几?个花坛,里面或多或少都栽着一些丁香花。
苏无尽已站于门框边,一身长衫尽显文人气质,“请进。”
几?人便随他进去。
提起衣衫下摆,他优雅地坐于主座,先前所打的那把伞,被他仔仔细细轻柔地合拢放于身旁茶几?上?。
不久后,有几?个小丫鬟模样的人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捧着一盏茶,礼数周到地放在每个茶几?上?。
全程没发?出半点声音,脸上?也无甚表情,仿佛被精心?□□过的机器。
温晏展颜一笑:“苏堡主真是教导有方,家?中婢女竟如此重?礼数。”
苏无尽一顿后,也跟着笑:“因?内人不爱说话?,怕生?,喜静,我便教导所有的婢女不可大声喧哗。”
“不会?觉得?堡内太?过安静了么?”
苏无尽抿口茶,笑着摇摇头:“不会?,反倒利于修身养性,周围太?过吵闹不好。”
“那这里是否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头一次来,不很?清楚。”
云初予笑得?活泼,身子微微前倾,似乎迫不及待想?出去玩。
温晏慈爱地抬手摸摸她的头,朝苏无尽抱歉一笑:“我妹妹贪玩,叨扰了。”
他说什么?妹妹?
大胆!竟敢罔顾辈分!
云初予当即就要?打下他的手,仿佛是预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温晏暗暗使力,摁住她脑袋。
搞不清他这样说的目的,云初予只好按捺住自己,木着脸点头,“对不起,叨扰了。”
对面柳如音与余文桦也是一头雾水,然后听温晏继续安排好他俩的身份。
温晏指着柳如音道:“这位是家?姐。”
手指轻移,他看?着余文桦,坏心?眼道:“这位是我姐姐的书童。”
余文桦懵了,他的身份怎么降了一级。
好像仍是觉得?解释得?不够充分,温晏言笑晏晏道:“我们家?不像悲伤堡那般规矩森严,再加上?家?姐慈悲为怀,书童在外可以坐下,不必站着。至于我和妹妹,不喜读书,父亲便懒得?在我们身上?花费精力,只给姐姐配了个书童。”
“噢,”苏无尽配合奉承,他举起茶杯,朝柳如音那方向一点道,“这位姑娘果?真是爱护下人,书童跟着你们这家?人,也算有幸了。”
身份都被安排好了,只能含泪认下,余文桦也木着脸,点点头。
“不知诸位怎么称呼?”
既然四?人都是一家?人,那肯定要?同姓了。
这个便宜可不能再让温晏占了,云初予在此时积极得?很?,举手道:“我姓云,名唤初予。”
她有点兴奋地指着温晏道:“我哥哥云宴。”
“我姐姐叫云如音。”
“这位……书童,叫云文桦。”
不好意思,还没有熟悉男主身份的转变。
“云,真是一个好姓。”苏无尽抚掌而笑。
此时,又有一个小丫鬟走进来,低着头,声音清晰有条理:“堡主,夫人知有客人自远方而来,命我们收拾了几?家?客房,特请客人前去休息。”
“看?我,”苏无尽抵住自己的额角,无奈一笑,“聊得?尽兴,都忘了你们舟车劳顿,要?休息了,你们先跟着这小丫鬟去休息吧,到了饭点再唤你们。”
温晏站起身来,微微点头:“麻烦了。”
之后转身而去。
身后有灼烧感,似乎有目光一直盯着。
估计是云初予在忿忿不平。
温晏将身后的她揽过来,关心?道:“妹妹走我前边一点,好照顾你。”
云初予不适地扭扭肩膀,用手肘捅他腰,谁是你妹!
然而灼烧感仍是存在。
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温晏摸上?了剑柄。
不必着急,狐狸终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小丫鬟尽职尽责地给每个人安排了一间房,刚好云初予的在温晏旁边。
待小丫鬟一走,她闪身来到温晏这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质问:“谁是你妹?!”
没大没小。
温晏悠哉悠哉地喝下一口茶,抬眼睨她一眼,“当了我这么多年师姐,当下妹妹怎么了。”
云初予想?也不想?地反驳:“当然不行,一日为姐终身是姐。”
温晏嗤笑一声:“什么歪理。修为怎么样了?”
上?下打量他一眼,云初予挑眉:“还问起我修为来了,这么快进入角色了?”
温晏将无尘剑□□,用丝绸擦拭剑身,擦过的地方寒光闪闪,他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是,怕是有什么意外的时候,你会?拖后腿。”
他理所当然地下命令:“每日来我房间练剑。”
“干嘛,”云初予摇摇头,“我在自己房间练挺好的。”
擦拭的动作一顿,温晏看?着她,眼神挑衅,他嘲笑道:“你?跳舞吗?”
明晃晃地嘲笑她练剑像跳舞。
脑子一热,云初予拔剑相向,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的表情来:“看?什么都像跳舞,你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舞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坐车回家,晕车体质的人真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