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物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贵妃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离手中之物,难以置信地摇头:“想不到你竟然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实在?是罪大恶极。”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关乎陛下龙体,关乎大梁的国体,还望陛下严惩!”
亓月看贵妃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心知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倒是想知道贤妃作何说?法。
只见贤妃后退了一步,似是不相信此物会是从?她的床底搜出?,一脸的震惊和迷茫。
但?是不论怎么说?,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长宁宫,他便难逃罪责,若换做是他,恐怕早已暴怒将贤妃立即羁押了,可抬首看向面前的陛下,只是微微蹙眉,轻抿着嘴唇,不知心中是作何打算。
认还是不认?
认,便是死路一条。
不认,又难辞其咎。
贤妃将目光投向绿竹,见绿竹匍匐着身子,从?抖动的双肩来看想来是极度恐惧,连看他的勇气也无。
此事?,想来是与?绿竹有?关。
可绿竹是他长宁宫的人?,又是他的贴身侍女?,即便他事?先不知情,他也难逃罪责。
罢了,没想到刚与?陛下接近,一切都在?往他预想的发展进行?,没想到一着不慎便全功尽弃。
也许,这就是他萧弦的命数罢。
“陛下。”萧弦闭了闭眼,平静的叫道。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朕的手办?”萧弦刚一开口便被?陛下打断,只见她好奇地拿起?小离手中之物,上下打量起?来,面上嫌弃之色愈重:“这么丑?”
“陛下?”贵妃闻言,不可置信地侧头看他,似乎是讶异于他竟然如此玩笑。
“贵妃,看你急的,这不就是个手办嘛,何故小题大做,丑是丑了点,你也不必要生这么大气吧。”亓月搂住贵妃,耐心的道。
“手办?”贵妃一脸惑色。
“是啊。”亓月点点头,解释道:“这是民间的一种说?法,前日里与?贤妃说?起?此事?,朕甚觉有?趣,所以命贤妃做一个给朕看看,没想到竟是布偶,还把朕做得?如此丑陋。”
说?完,朝贤妃使了使眼色。
萧弦见此,垂首道:“陛下恕罪,臣妾也觉得?不满意,是以未敢献给陛下,待臣妾做一个新的,再呈给陛下。”
此时萧弦心中如擂鼓轰鸣,他有?些?疑惑陛下为?何要帮他,这分明是罪大恶极,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是这般的轻松。
“陛下,这可是巫蛊,巫蛊啊陛下,传言此物能危及陛下龙体,有?损大梁的龙脉,陛下便这般不追究了?”贵妃震惊的看着亓月,仿佛是头一遭认识他一般,见他和贤妃都如此镇定,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认知来。
“贵妃严重了。”亓月拿着那布偶左右翻了翻,拿在?贵妃跟前,道:“这哪是什么巫蛊,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布偶罢了,朕也是一时兴起?才叫贤妃给朕做来玩玩而已,何况朕的身体极好,大梁昌盛,以后这样?的话还请贵妃慎言。”
“陛下,此事?切不可轻言大意啊,自古以来行?巫蛊之术皆是大逆不道,有?违朝纲,陛下若是这般姑息,以后这后宫之中岂有?安宁之日?!”
“贵妃!”亓月提高了音量,带着警告的意味道:“朕说?了,这不是巫蛊。”
“姐姐何必如此动怒?”萧弦淡淡的叫了一声,“陛下都说?了这不是巫蛊,而且这布偶上分明什么都没有?,姐姐又是如何一口咬定此布偶便是巫蛊的,难道姐姐曾经见过?抑或是做过?”
“柳滢,你胡说?什么!”贵妃气红了眼,闻言不由得?怒喝出?声。
“妹妹也只是猜测罢了,若是说?得?不对,姐姐反驳便是了,何必如此动怒?”萧弦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那布偶上,嘴角微微扬起?:“只是姐姐又不常来我这长宁宫,怎知我这宫内藏有?布偶,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找了出?来,说?句实在?的,就连妹妹自己都不曾知晓呢。”
此话一出?,方才翻找东西的小离便立即低下了头,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她确实是趁着她们不在?宫内之时提前进来翻过,所以才直奔目的地,以为?凭着这巫蛊之术陛下定然盛怒,便不会注意到此等细节。
贵妃也觉得?有?些?理亏,只得?用怒气来掩饰心虚:“人?在?做,天在?看,妹妹觉得?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也不知你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今日这般偏袒维护于你,只是此时事?关重大,即便陛下一意孤行?,朝臣也不会答应的!”
“贵妃,慎言!”亓月看着她,声音沉沉。
萧弦却是不慌不忙的模样?,接过布偶把玩了起?来,嘴里漫不经心的吐字:“妹妹听说?姐姐近日身体抱恙,如此看来却有?其事?了,姐姐是越发的不清醒了,居然开始胡言乱语了,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也未曾追究,不知姐姐又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呢?”
“柳滢,你休要打岔!本宫现在?说?的是你!”
“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后宫之事?岂可放置朝堂之上,难道姐姐要那些?朝臣说?贵妃不识大体,与?陛下的妃子争风吃醋?抑或是无中生有?的陷害争斗?此事?若是闹得?满城皆知,姐姐难道要让世人?误以为?陛下的后宫不安宁吗?姐姐,您的贤德哪里去了?”
“好啊,柳滢,好一张巧嘴,好个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所做之事?推得?一干二净,还反咬本宫一口,你等着,这事?到了朝廷上,看大臣们是觉得?本宫小气,还是你别有?用心想加害陛下!”
说?完,贵妃便将萧弦手中的布偶一把抢了过来,生怕此物被?销毁没了证据。
“本宫告诉你,陛下被?你蒙蔽,只是一时糊涂,可朝臣们不糊涂,陛下也会谅解臣妾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亓月闻言,只在?心里喊,朕不需要,朕甚是清醒!甚是清醒!
此事?若是闹到朝堂之上,岂不是又要被?那些?烦人?的东西说?道了?那简直是噩梦啊,若是到了百姓耳中,还以为?她梁帝是何等的昏庸,竟连自己后宫之事?都处理不好,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贵妃。”亓月柔声叫道,一把搂过贵妃,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布偶给抽了出?来:“你是不是生气贤妃只给朕做了布偶,而没有?给你做?你放心,若是爱妃喜欢,朕命人?给你做一百个,到时候放在?你的洗华宫,让你随时都能瞧见。”
“陛下!”贵妃惊恐的看着陛下,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疯了疯了,连陛下也疯了!
“两位爱妃也无需争吵,朕早就说?过了,后宫之中最重要的是和谐相处,若是朕的后宫不安宁,朕哪还有?精力去处理国事?呢?”
“贤妃你大度一些?,对于今日贵妃的鲁莽,朕一定会补偿你的。”转而又对贵妃道:“贵妃,你若是身子不适早些?宣太医来瞧瞧,可不要硬撑着,你这般的暴怒又无理,实在?是不像当初朕认识的那个娇媚有?余的贵妃......”
话语间,似是有?些?失望。
“陛下......”贵妃定定的看着陛下,眼神中似乎是有?些?迷茫,她环伺了一周,见众人?的脸上皆是异常的担忧,然后这些?面孔在?她的眼中越发的模糊起?来,渐渐归于黑暗。
“贵妃!贵妃!”亓月看着瘫软在?自己怀中的贵妃,担忧的叫道。
“来人?!来人?!快传太医!”
贵妃晕倒,自然是吓坏了众人?,待太医来到长宁宫之时,贵妃已经有?转醒的迹象。
“温太医,贵妃她怎么样?了?”亓月问道。
话说?,这古代的女?人?可真是柔弱不堪,这也晕倒,那也晕倒,动不动就得?晕倒,哪有?这般弱的?若是跑个八百米岂不是要将命都交代出?去?
温太医正在?为?贵妃把脉,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
“陛下,您别担心,臣妾相信姐姐一定没事?的,只是太过激动罢了,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说?那些?话刺激姐姐的......”
“贤妃啊,此事?与?你无关。”亓月安慰道:“况且你说?得?也并没有?错,朕又岂是那不分是非之人?,朕不会迁怒于你的。只是你这脾气需得?改改,嘴上不饶人?,在?这后宫之中可要吃亏的。”
“是,臣妾谨记。”
“陛下......”萧弦犹豫再三,还是试探性的开口:“这布偶......”
“朕知晓你并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放心,朕不会怪罪你的,朕也不信这些?。”亓月笑了笑,不在?意地摆摆手。
闻言,萧弦的心中忽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他本来对陛下十分的不屑,以为?他学识浅薄,脑中无物,可此时听闻他言却是这般开阔,如此胸襟是他不可比拟的。
萧弦愣了愣,心中羞愧,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陛下。”此时温太医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兴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贵妃娘娘这是喜脉!”
亓月愣了愣,随即大喜:“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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