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哪怕是再好色,再喜欢他,在未弄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前,心中不免对他也怵得慌。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过来,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颗心又开始“砰砰”跳得厉害,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诱惑,本能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姒姒待我最好。”
齐云楚似乎对她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多情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不是叫你在床上?等我,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你。”
齐云楚听她如是说,心里高兴,圈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低头轻啄她的鼻尖唇角,有心想要取悦她,“微臣为了殿下宁死不屈保住了清白,殿下不奖赏我吗?”
秦姒见他如今的谎话?张口就来,也不拆穿他,心中却想:你怕不是差点拼死把赫连延打死?
不过她想起当时?赫连延那副嘴脸,分明是愉悦极了。
秦姒执政数载,什么龌龊腌臢的事情没听说过。这种房内有特殊癖好的朝中大臣中就有一两个,且他们平日里瞧着?都是高风亮节,张口就是圣人?如何的清高模样?。
还有些甚至有断袖之癖,专门挑一些美貌少年养在后院供自己狎褻取乐。
她手底下有一群暗卫便是专门的盯着?朝中对她有异心的人?,记载下来的各种污秽事件没有百桩也有七八十桩。可纸上?见到耳朵听说的,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来的刺激。如这样?亲临现场的,她倒还是头一次。
她冷眼瞧着?眼前女?装打扮,对着?她乖巧讨好的齐云楚,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浮现出他身着?女?装,手持马鞭顶着?一张冷艳绝伦的面皮,却做着?最邪恶的事情,整个人?散发出邪魅气质,心中竟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激感?。
她也跟着?赫连延一块变态了吗?
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他白皙耳垂上?戴着?的,垂在他下颌处映着?灯光光彩夺目的红宝石耳坠,嗓子?涩的厉害,“你想要本宫怎么赏你?”
齐云楚喉结攒动,眼神?逐渐腾起欲望的火苗。
他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舔·弄,白皙的耳尖红得滴出血来,湿漉漉的眼神?巴巴望着?她,眼里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秦姒手指的痒意一直痒到了心尖处,只眼瞧着?这样?邪恶如妖的齐云楚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不该叫他着?女?装!
他这个模样?莫说是赫连延,就连她自己心中都生出一种念头:只要眼前的美人?开口索求,任何东西她都舍得捧到他的面前来,只为博他一笑。
不仅如此,她还想□□他,摧残他,听他为自己喘息疯狂……
秦姒顿觉内心龌龊,心跳乱作?一团,脸烧得厉害,根本不看再看他。
齐云楚这时?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进了内室。
他不晓得哪里来的精力,借着?夜里有着?屋外的雨声替他遮羞,对她索求无度。
她有好几次想要拒绝他,可一瞧见他耳旁的宝石坠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便没了拒绝他的力气,便由着?他去了。
且他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花样?,缠着?她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直到浓稠得如同墨汁一样?漆黑的夜里透出一丝光亮,他才肯放过她。
事后。齐云楚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身心满足,抱着?她亲了又亲,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姒姒,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秦姒已经懒得搭理他。
他埋在她肩膀处吃吃的笑,“你害羞了。”
秦姒恼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直咬得他开口求饶才肯放过他。
齐云楚大抵也是真的乏了,一会儿的功夫传来轻微的鼾声。
秦姒虽然疲惫,此时?此刻却没什么睡意。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只见他眼下一圈乌青,一张脸就这么毫不设防的对着?自己,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她沾了一些旁边放置着?的用?来消肿的药膏轻轻替他揉捏着?戴着?红宝石耳环的那只微微肿起的耳尖,心想:这次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齐云楚并未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他那么喜欢她,事事为她着?想,为她卖命,对她是实打实的好。
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又何必强求旁人?做个好人?,更何况她身边的人?,除了单纯可爱的宁白,又有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呢。
秦姒想着?自己现在根本无事瞒着?他,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亲亲他的唇,抱紧了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一想起那个可恶的姑墨单于,居然敢惦记她的人?,简直是该死!
只需再等待三日,她到时?一定亲自了结了他!
次日一早,秦姒睡到日上?三竿,齐云楚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赫连延着?人?来拜见她。
也不知他昨天夜里是不是被?齐云楚打得太过舒爽,竟然叫人?送了大批的金银珠宝首饰衣物等等。送来的侍官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特地表示:这是他们单于送给殿下身边的侍女?。
秦姒笑眯眯的冲他们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亲自向?单于道谢。那侍官神?色古怪,“单于身子?不适,等好了必定召见殿下。”
秦姒一脸担忧的问候了几句,赐了一些金银给他这才作?罢。
待那侍官走后,秦姒问:“他去哪儿了?”
他自然是指齐云楚。
红袖摇摇头,“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儿。”
秦姒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心中猜测他在故墨王宫谁也不认识,她醒来后他便不见了踪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去找乌兰朵去了。
他倒是与她亲近的很!
秦姒招来了花蔷。
果然,花蔷的人?瞧见他去了赫连烽的宫殿。
因?为齐云楚穿着?女?装,根本无人?阻拦他,反倒是给了他许多便利。而他们的人?毕竟是在姑墨王宫,行动诸多不便,并没有跟进去,是故并不知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秦姒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她虽然知道齐云楚不会背叛她,可对于他去找乌兰朵这件事依然觉得十分气愤。
她按耐住心中的火气,想着?还有三日才是举行大婚的时?间,她在这里刚好也也无旁的事情做,带着?红袖打算在宫里走一走。
姑墨王宫的地形图秦姒早已经熟记在心。她按照记忆假装散步将各个防守要点方位走了一遍,不到一个时?辰走完了一遍。等往回走经过御花园一片竹林的时?候,远远地,她瞧见赫连炔正低头聆听身旁与其他姑墨国的宫人?长相显得格格不入的中原女?子?说话?。
那女?子?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形纤弱,虽穿着?素雅,眼角生了细纹,可她神?情恬静温柔,眉眼处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此女?子?正是昨晚在宴会上?见过的赫连炔的母亲郑氏。
秦姒瞧见赫连炔在他母亲面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单纯,就连笑也是温柔的。
她一时?看得征住,就连赫连炔走过来都未发现。
“见过长公主殿下。”
赫连炔十分感?激秦姒昨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足了他的阿母体面,右手放在左肩向?她行了一礼,灰蓝色的眼眸带了笑意,光彩照人?。
郑氏眼神?温柔的瞧着?眼前气质高贵的公主,一脸感?激的向?她行礼,“妾身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秦姒一瞧见她便心生好感?,尤其是方才瞧见她同赫连炔说话?时?的神?情,那是一个单纯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儿的关爱之情,亦是她心中最向?往的感?情。
“本宫昨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五王子?曾是本宫的朋友,阏氏不必客气。”她伸手扶住了郑氏,隐约瞧见她瘦弱的手腕上?有几道旧疤痕。
郑氏在姑墨国已有数十年,因?着?身份与阿琳娜对她打压的缘故,就连她的婢女?在旁人?面前无人?敢称尊称她一声阏氏,没想到即将成为姑墨国大阏氏的秦姒言语间却对她十分的尊重?。
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感?动之余又见着?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子?给单于做大阏氏,实在是糟蹋了,眼里不免有些为她忧心。于是她便多嘴提醒了几句,将宫中各宫姬妾的情况与秦姒说了一下。
秦姒一生之中身边的女?性长辈除了照顾她十几年的乳母之外,所见的女?性极少,如她这般温柔善良的几乎没有。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母妃应该是个什么模样?,却始终想象不出来。可她瞧着?眼前一向?在外人?面前要么就是狂狷放浪,要么就是假装卑微的赫连炔此刻褪去了所有伪装,如同一个少年模样?的赫连炔在郑氏面前十分的乖顺,竟然觉得自己心中对母亲的幻想有了模样?。
她应该向?郑氏一样?,是温柔的,同时?又是坚强的。
只是如郑氏这般忍受着?所有人?对她的欺辱,偷偷的将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在这样?群狼环饲的陌生国度里,将自己的儿子?养大。
她虽然非常不赞同她的行为,可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这世间大多数女?子?本柔弱,却为母则刚。
她笑盈盈的谢过郑氏,眼里是一个晚辈对着?一个长辈的尊敬。
三人?在那儿闲聊了几句,郑氏见他们似有话?说,便找了个理由告退。
赫连炔一脸温柔的目送着?她离去。
“你母亲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本宫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他们如此欺辱于你,而你却甘愿受辱,隐而不发。”秦姒突然道。
换作?是她,恐怕也会作?出这样?的选择。这世上?,唯有母亲不可取代。
赫连炔收回视线,瞬间将自己的表情切换成她最熟悉的模样?。他眼神?凌厉,眼含恨意,“很快,她便不会再受委屈了。”
秦姒知晓他的意思?。她想起一些事情,问道:“你们姑墨有一种酒的香气闻起来十分的香甜诱人??”
赫连炔皱眉,随即摇摇头,“姑墨最好的酒水就是昨晚宴饮时?的酒。你说的这一种,我倒是没见过。”
“大妃饮酒吗?”
赫连炔摇摇头,“她从不饮酒。”
秦姒挑眉,“你怎知她不饮酒?说不定她偷偷饮酒也不一定。”
赫连炔的眼里闪过一抹奇怪的笑意,“因?为从离开南疆的那一刻开始,与她同塌而眠的便是我。你说的那种酒香,我也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
秦姒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一向?厚脸皮的赫连炔难得的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
秦姒一副“鬼才信”的神?情看着?他,“我听他们说,大妃与赫连烽从未……可是真的?”
赫连炔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没碰过她,自然难辨真假。但?是一路上?赫连烽确实不敢碰她,而且,赫连烽便是她杀的。”
秦姒更加惊讶。那赫连烽死的时?候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大妃一看就是不会武功的,且就算是会武功,放血都做不到这样?,她是怎么做到的?
赫连炔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表情凝重?,“此事我还在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美人?世子?与乌兰朵似乎十分是很熟悉的旧相识。有一次我似乎听到她提起小时?候三个字,可被?她发现了我之后,便没说话?了。他二人?防备心极重?,且你那美人?世子?与她见面时?,安插了人?手在附近,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你是说,他们私底下经常见面?”秦姒一张脸迅速阴沉下来。
可花蔷的人?只说他们并未私底下见过。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她派了人?监视他,特地避开了耳目。
齐云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与大妃到底是怎么的旧相识?
赫连炔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点点头。
秦姒遂不再与他讨论齐云楚的事。无论如何,齐云楚是她的人?,是好是坏,也不应该由旁人?判定。
她想起郑氏手腕上?的伤疤,皱眉,“你母亲手腕的伤痕,也是阿琳娜做的吗?”
赫连炔摇头,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痛,“是为了我。她为了使我不再受制于人?,曾经自杀过。”
秦姒一时?不知该什么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们在做什么?”
齐云楚方才回宫殿遍寻秦姒不得,赶紧出来找人?,谁知找了一大圈,便瞧见秦姒的手搭在赫连炔的肩膀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伸手将秦姒的手攥在手心,眼神?冰冷的看着?赫连炔。
他才走开多久的功夫,她便与人?动手动脚。
赫连炔饶是昨晚已经见过他着?女?装的模样?,今日一见仍然是忍不住惊艳。
他想起昨晚的事,神?色古怪,“听说你昨晚去了单于的宫殿?”
那老东西有什么癖好,他可是一清二楚得很。
老东西今日一日都没出过殿门。据他的人?说,那老东西在里面嗷嗷叫了半个时?辰,凭着?一张脸迷得那老东西眼睛都直了的美人?世子?出来的前一刻,里面更是高声□□一声。随后进去收拾的人?瞧见那老东西大腿根部鲜血淋漓,混合着?男人?的污秽之物,而那些伤,全部是马鞭实打实抽出来的。
赫连炔当时?还恨恨地想:他怎么就没被?齐云楚抽死!
不过若是真抽死了,麻烦可就大了!
齐云楚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秦姒见他一脸的戾气,又见赫连炔眼神?里的玩味,心知赫连炔必定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递了一个眼神?给赫连炔,示意他莫要惹怒了她的人?。
赫连炔认识她多年,两人?又经常一起玩,自然有很多默契。
他会意向?她告辞,转身走了。经过秦姒旁旁边时?,他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低声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迅速的离开了。
齐云楚眼里的火简直都要冒出来了,“你们倒是十分的默契,他与你说了什么?”
秦姒想起赫连炔方才说的话?,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齐云楚。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她发现齐云楚与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索性先发制人?。
她上?前两步,与他贴的很近,抬手揉一揉他已经的耳垂,被?他戴着?的那只晃眼的红宝石耳坠晃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大早不见你,去哪儿了?”
她又闻到了齐云楚身上?香甜的气味。
他并没有饮酒。
乌兰朵也并不饮酒。
齐云楚对她与赫连炔如此亲近一事非常不满,又见她避而不谈,心中十分郁闷难受,“太闷了出去走走。”
“是吗?”秦姒见他不肯说实话?,眼里隐隐已有怒意。
她相信齐云楚不会背叛自己。只是,她实在是想不通他与那个神?神?秘秘的大妃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小时?候?青梅竹马?
可乌兰朵是圣女?,成年以前并未出过族。关于这点儿,赫连炔也证实过。
“你还未同我说,你与他方才在做什么?”齐云楚见她走神?,捏捏她的手心。
秦姒“哦”了一声,“与你一样?啊,没什么,觉得闷了出来走走。”
“他是个男人?!”他眉头紧皱,“我不许你与旁的男人?太过亲近!”
“大妃难道不是女?人?吗?”秦姒本就对此不满,闻言声音不免拔高了些。
齐云楚看了她一会儿,并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转身就走。
秦姒没想到他如今脾气如此大,沉着?一张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红袖见状,忙劝,“齐世子?也许只是吃醋了。”
秦姒自然知道他吃醋了。可他一大早跑去找一个女?子?,她都没有发作?,他又哪里来的资格对她发作?!
她想了想,道:“姐姐,你闻到他身上?香甜的气味了吗?”
齐云楚跟以前比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现在不得不防。
红袖诧异,随即红了脸,“奴婢不曾靠近过齐世子?,所以也不曾闻过他身上?有什么气味。”
“你替他收拾衣物时?呢?有没有闻到过?”
红袖摇摇头,“只有淡淡的杜若香气。世子?很喜欢用?杜若制成的香料,且气味极淡。”
“是吗?”秦姒若有所思?,一言不发回了宫殿。
就在要踏进殿门,秦姒嘱咐红袖,“我到时?找个理由,你离他近一些闻一闻。”
红袖不知她要做什么,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因?着?赫连炔的缘故,齐云楚一天都不高兴,话?都与她少了些。
秦姒心中也有气,也对他视而不见。
而且她发现,只要她不跟齐云楚贴的太近,就不会满脑子?都是他,想要亲亲他,抱抱他,反倒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她心中疑虑更甚,特地远着?他些。后来齐云楚有心与她和好,想要抱抱她与她亲近,可她对他爱答不理,心中不免难受。
到了晚上?,赫连延身边的侍官又来了,说了与前一天晚上?同样?的理由。
秦姒没有作?声,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齐云楚。
被?晾了一日的齐云楚可怜巴巴的望向?她,等着?她开口说话?留一留自己。
可秦姒一句话?不说,就坐在那里看着?他,眼里也没有了昨日的担忧。
那侍官见等了那么久没有动静,不待红袖敲门,他急得在外面喊,“姑娘准备好了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有个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直接砸在他脑袋上?,当场见了血。
“滚!”
那侍官没想到昨日还好好的美人?儿今日脾气这样?的大,连滚带爬的跑回去复命去了。
殿内,齐云楚看着?低垂眼睫一言不发的秦姒冷哼一声,大步出了房门。
待她走后,秦姒想起了今日赫连炔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你要小心你的美人?世子?,他恐怕要比你想得复杂的多。”
赫连炔不是随便会说这种话?的人?,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秦姒在那儿坐了许久,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的事无巨细,甚至一个小细节都没有放过的想了一遍,叫来了花蔷。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是可以乱人?心智的,就是那种一靠近他,便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的药?”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经:求评!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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