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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行为很是突然,但江南书的手牢牢扶着边关月的腰以防他撞到桌子,边关月别扭地一惊,脱口道:“你干什么!”
“嘘。”江南书飞快脱了自己的外衣扔到床下,伏低身子,下巴靠上了边关月颈窝:“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边关月当然不知道,他拿手抵着江南书胸口保持距离:“我第一次进永合城啊,你带我来的你问我?”
江南书重重呼了口气,手从边关月后腰移开,不老实地摸索到腰封:“第一次进永合城,一个人就敢进琳琅阁,阿月,你胆子不小。”
边关月:“我是有重要的事!再说,寿喜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
“若说琳琅阁对外还披着张人皮人面兽心,那这越花楼……”江南书趁边关月一个不注意,把人家腰封扯了下来,他音色沉沉:“才是梼杌饕餮的极乐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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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
江南书还要多说,边关月急忙打断:“我听懂了!”
他诧异的是:你为了逃命带我来青/楼躲着就来吧,可可可你扒我衣服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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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动作没停,迅速扒了边关月外衣外衣还不算完,还拔了他头上簪子,弄得他一头长发凌/乱地散在了桌上。
“江南书!”边关月第三次仰卧起坐失败急得喊出身上人大名,他慌了,慌得连门外的骚动都没有注意:“你放开我!”
江南书置若罔闻地将人往上抱了抱,边关月顿时失了着力点,小腿悬空,宛若被按在菜板上任他摆布。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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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人群的脚步声震的地晃,却杂乱无章,一听便知是店里养的街溜子们出来生事了。
黑店与黑店之间要不就是难兄难弟,要不就是势不两立,琳琅阁和越花楼因有着相同业务存在竞争,关系可谓是塑料的很,互相平时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遇上找事的话那绝不含糊。
两波人已经在大门口吆喝了起来,姑娘们相机行事个个拉着恩/客进屋,方才还醉生梦死的厅堂溜得一人不剩。
琳琅阁的人一瞅,急了:“都出来!从我们那逃走的姑娘一定是躲在了你们这,都出来!别逼着爷挨个房间的搜!”
越花楼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听完话更急了:“去你丫的!见过搅人生意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大爷我今没离开过这门,就没见着一个女的进来过!”
琳琅阁的人见状就要硬闯,几人已从拦路的胳膊下面钻进楼里。
越花楼的人不想将事情闹大,也没有动粗,只在后面阴阳怪气道:“呸,你们家那几个歪瓜裂枣谁不认识,搞得跟我们偷你人似的,行!你今日就给老子搜仔细了,要是没搜出来,大爷我拎着你脑袋去见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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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江南书跟八百年没开过荤一样,先逮着边关月可劲啵嘴儿,再趁换气的工夫脱扯衣服,不等边关月反应过来又覆上去。
就这么混球的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边关月身上仅剩下一件里衣,领口还大敞着与江南书“坦诚相待”。
他不是没有抵抗,他想逃被江南书禁锢着,想踹被江南书按住,想咬被江南书躲过,似乎他勾勾手指甚至一动眼珠,江南书便能准确地预测出他接下来的行动,无声地宣布了他反抗无效。
“你混蛋啊!”边关月二十五年来强身健体耕作勤勉,却从未想到要建什么防洪大坝,激/烈的浪/潮说来就来他哪受得住这般刺/激,嘴上说着硬话,身体竟在不受控制地迎合江南书。
边关月浑身上下该摸的不该摸的江南书已然摸了个遍,他身上也没整齐到哪去,这人偏偏大有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屡次三番揪着边关月的弱点欺负,还不要脸地提要求道:“别忍着,叫出来。”
边关月:我叫你马勒戈壁!
可下一秒他就抱上江南书脖子,声音变了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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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换个星球生存是不太可能了,啊,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边关月:……声乐老师,我好像学会转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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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寂静的同时,屋外也静了。
琳琅阁的人到底不敢太过造次,他们每到一个屋前,听到里面在干正事便不予打扰,冲进去万一得罪了什么达官显贵可咋整。
他们从一楼听的二楼这耳朵都快起茧了,路过江南书和边关月在的屋子,隐约见里面人衣冠不整,也没有怀疑,感叹了声真会玩啊便火速去往下一间查看。
江南书确定危机解除,方放下心来在边关月耳边轻轻笑道:“冒犯了。”
边关月大概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但禁不住心头噌噌冒火,他想咬嘴唇,可一感觉到嘴唇边上还是湿的,瞬间就不想咬了。
于是换成咬牙切齿:“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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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非常乖巧地滚了,他老老实实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给边关月重新穿上,不忘解释道:“最外面那件可能被人记住了,以后都别穿了。”
边关月体力渐渐恢复,他一巴掌拍掉江南书的手,自己系上扣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罪加一等。”江南书先认了错,才问:“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这是场戏,告诉我你需要我假装配合你。”边关月不去看他,手系完扣子无处安放,微微发颤:“我表演,会叫的更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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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江南书语气满是歉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你故意的。”边关月拿起桌上江南书的衣服扔他身上:“玩我,好玩吗?”
为什么江南书事先总不和他商量,为什么他每次都认真的像个傻子,为什么他会被江南书易如反掌地把控,为什么他信以为真,江南书却收放自如,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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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见边关月情绪持续低落,便打算先直接把人抱回去,他无意碰到边关月腰下:“能站起来吗。”
边关月猛得一缩:“谁站不起来!”
“怎么了?”江南书登时心焦:“哪里受伤了?”
边关月:“别动我!”
这一声说的实在太迟,声音比不上视线快,江南书望见边关月腿间状况,大脑一片空白:“阿月你……”
边关月无能狂怒,赶忙用袖子遮住了尴尬地带。
江南书懂事地侧了侧身:“你真能站……”
边关月:“能!”
江南书:“我帮……”
边关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