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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边关月整合着有效信息,南叔说他不是什么大人,说明他没在做官,要不然就是所在的职位不高,可看他通身不凡的气度和优哉游哉的样子,后者根本没有可能。

啥人穿着常服在宫里行动自如,那必然是主子,边关月找到了正确的思路,他接着往下想:什么主子会住在他的隔壁?

关键词出来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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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踏马的不是在……

后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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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悟了,怪不得南叔对他有着堪比高年级对待新生的包容大度,如果南叔是皇上后宫里的老人,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边关月顿时肃然起敬:“前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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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边关月有理由怀疑皇上命令边家少爷进宫不是一时兴起了,他老人家就是好这口吧!

还有,南叔都已经在皇上身边熬成叔了,肯定也是性别男爱好男呗。

道理都懂,爱情平等,但作为一钢铁直男,边关月想起他俩刚才的对话,还是不禁为节操感到后怕。

难办,很难办,他不想跟任何与皇上有关的人扯上关系,更不想在这基情四射的环境下苟命啊!

边关月:“前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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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他起立时用劲过猛,还没站直先被反力拽倒了。

回头一看,他袖子不知何时成了南叔的坐垫。

边关月:“?”

不剪这袖子,他走不了。

剪断这袖子,他受不了。

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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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江南书主动起身拿开了袖子,还伸手拉了边关月一把。

边关月感动的都要哭了:袖子保住了,柜门关严了!

江南书:“没事吧?”

边关月:“谢谢谢谢,没事,啥事没有,那个南叔我屋里还炖着寿喜锅,干柴烈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江南书眼中的灵光已以人类已知最快的速度灰飞烟灭。

不知为何,当看到这一幕,边关月感觉自己不再是误入了人家院子的路人,而是一干/完提/裤子就走的渣男。

南叔他好像在说:我八百年没遇上能说话的人了,你忍心把我抛下独自去涮火锅吗?

边关月几乎要抓狂:“好好好不走!不走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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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书又现场表演了如何以人类已知最快速度恢复笑容。

边关月抹了把脸老老实实坐回原位,行行,关爱空巢老人,人人有责。

“边公子的全名是?”江南书光明正大盯着边关月看,目不转睛:“进宫这几日还习惯吗?”

他也很快适应了边关月赠他的新身份,一秒入戏有模有样道:“你我住的如此近,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以上是江南书说的。

然而边关月听到的:妹妹叫什么可上过学吃什么药?在宫里住的习惯吗,不习惯也没招了姐姐我都住了半辈子了,从今往后你我共同侍奉皇上,需要交流的地方多着呢,没事呀多来姐姐这坐坐。

别问,问就是接过宫斗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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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拍宫斗剧的那点经验于现状而言啥用没有。

因为他演的不是嫔妃啊!他就算有这心,导演也没这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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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里的后宫头子一般都是绵中藏针笑里藏刀的,平时说说笑笑以姐妹相称,一有恩/宠冲突即反目成仇。

可南叔看上去挺和蔼的,边关月心想:南叔在宫里多年绝对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我不争宠,南叔岂不是会对我更和蔼?

与其无休止的躲下去,不如换个方案,去和南叔申请做个腿部挂件。

“边关月。”边关月有了主意,说话也没那么紧张了:“关门的关,岳,月亮的月。”

“甚好,姓得此名锦上添花,名有此姓画龙点睛。”江南书轻轻笑道,未经商议就给人起了个小名:“阿月,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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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十八。”

江南书:“?”

边关月:“咋?不像吗?”

江南书:“像,像十五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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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故意装嫩,人家边小少爷就十八。

短暂的沉默后,江南书:“你没什么想问的?”

边关月认真思考了一番:“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关于皇上的问题想问您。”

江南书怦然心动:他这么快就开始打听我的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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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摸着下巴:“皇上一个月给您开多少银子啊。”

江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