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了解斑的脾气的几个幽灵瞠目结舌,一副见鬼了的模样望着带土,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绝对、绝对要发火了!

斑/斑哥可不会允许有人这么说话。

宇智波佐助却没怎么意外,毕竟人家说了很多次合作的关系,那么就不存在谁非要服从谁。

凭实力拥有话语权很合理啊。

如果他有绝对的实力,现在也不会干站着拿带土没有办法了。

宇智波斑确实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整以暇地回答带土:“听着是没错。”

“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宇智波带土说着露出了一丝笑意,“我么说错吧?”

“没说错。”

宇智波泉奈:“……”

斑哥你也太纵容带土了吧!!

这都不生气???

宇智波斑确实没生气,也许是岁数的差距,虽然知道带土不简单,却依然忍不住当成了后辈来看。

尤其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目前为止还没有让他失望的、勉强算优秀的继承人。

“然后呢,你要安排我怎么做?”

对于被「命令」这件事,宇智波斑真没在意,如果带土能够做出正确的安排,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宇智波带土心下微惊,虽说有把握抓住主导权,可斑如此配合也是出乎了意料的。

“你会知道的。”不管斑是真愿意,还是假愿意,他都要防备着点。

宇智波斑闻言也不恼,耸耸肩,笑了笑便带过去了,“那我拭目以待。”

他的这种态度让泉奈和千手兄弟俩很震惊,控制不住地去审视带土。

千手扉间嗤笑了声,不露声色地试探斑:“以前没见你这么对待他啊。”

别人不清楚,他当背后灵那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斑对带土的态度吗?

即使是哄骗带土相信「月之眼」时,斑也是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现在却莫名多了份纵容。

宇智波斑轻飘飘地蔑了眼千手扉间,似笑非笑地,“听柱间说,你死后一直跟在我身边?怎么,我令你如此忌惮,死了还不放心?”

“事实上,我的担忧是正确的,不是吗?”

建村以后和斑互相针对多了,千手扉间并没有因此而不敢开口。他指的是,斑假死这件事。

“好,你是对的。”宇智波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恢复正常,“但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唇边的弧度微微拉长,形成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

“你说搞笑不搞笑啊,扉间。”脚下微微用力,将地板震裂,以此证明他们此时的不同,“若不是闲着没事发明了这个忍术,我还不一定能这么早出来呢。这一点我要感谢你。”

千手扉间扯了扯嘴角,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出他大哥是怎样一副嘴脸。

行行行,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多事!有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去瞎研究!结果便宜了最讨厌的人。

“下一次,我会不管不顾。”光能听到斑的声音,还有一半智能靠推测,好奇到一半,上不去下不来的感受可真差劲。宇智波带土意味深长地明示佐助——再有下回,管你能否承受住,我都要看见。

宇智波佐助闻言自然不舒服,皱着眉头不悦地瞪着带土,却没有义气用事的说出无法挽回的话。

只是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要变强,下一次绝不会让任何人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来,今后的练习中,需要多出一项训练来,要做到即使是万花筒也无可奈何的程度才行。

针对写轮眼做训练计划,少不了要鼬哥和止水哥的配合。

就战斗经验而言,与族人交战的次数很少,且与他交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没认真过。尤其是鼬哥,明明有比谁都优秀的潜力,却因为身心的拖累而无法在他面前全部施展。

回去后,最好做做抵抗万花筒的训练,要是每一次都被带动着开启写轮眼,要是带土说到做到,于他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他可不想因为过度用眼而拖垮了身体,最终落到个失明甚至是早逝的下场。

千手柱间见到斑和带土站在一块,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地站出来,问:“斑,你们想干什么?”

宇智波斑略显惊讶地看着柱间,“我以为我们的目的已经不是秘密了?”

别说有没有佐助泄密,光是一个见不得他好的扉间,早就把所有的一切说出来了吧?

想到这里,斑微微眯了眯眼,由衷的庆幸,扉间只是个鬼,要不然估计全忍界都知道了。

“确实。”千手柱间苦笑,硬着头皮出来跟斑沟通,“可是你知道那个计划根本无法实现,它与你的心愿相反……虽然现在的我或许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再想想。”

宇智波斑确定了,柱间知道的还不少。

“我们已经死了,将未来留给年轻人不好吗?”

“……”看着柱间悲伤中饱含期待的脸,宇智波斑说不出难听的话。

他虽然死了没错,可以后还会复活啊!

“柱间,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或许你可以做到把未来托付给后辈,但是我不行。”

“因为我最讨厌别人站在我身后了。”

千手柱间一瞬间很失落,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令他呼吸微窒。

小时候说着「有人在后面就会尿不出来」的斑,长大后被他从后面用刀刺中心脏的斑。

“你用了你的方式,我也会坚持走我认为正确的道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个在终结之谷被柱间教会的「道理」,他铭记了一辈子的话,像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宇智波带土笑了声,“怎么,轮流着劝你?看来没人把我的话当真啊,明明说了你受我控制。”

宇智波斑目光一扫,很平静的无视了一再被提到的「被控制」,暂且让带土嚣张着吧。

最终的结果如何,还要看今后。

“斑哥……”宇智波泉奈有些着急,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住斑的手,却无力的再次穿了过去。

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啊,还没有好好的叙旧啊,为什么有一种斑哥即将离他远去的感觉?

“行了,我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见到了想见的人,现在总该结束这无聊的戏码了。”

宇智波带土用不耐的口吻说道,以此来证明,他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

宇智波斑凉凉地看了眼带土,说话太过了,臭小子得寸进尺!

“你要离开我吗?”宇智波泉奈完全没心情听带土说话,专注的望着斑。

这是一个难题。

他很想见到斑,可是见面必须通过佐助,理智上他知道佐助应该留在木叶。

何况,斑哥如今受带土的控制,还格外纵容,他担心斑哥会被欺负,再被伤心一次啊!

面对柱间可以直接拒绝,但面对泉奈,宇智波斑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只是短暂的离开。”

“泉奈,见到你,我很开心。我希望能永远见到你。”

“那……”

“但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们可以和过去一样,不,会比过去还要好。”

我想你我能拥有真正的生命。

我想能看见你毫无杂质的笑颜,想你一生无忧。

宇智波斑微微一笑,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在树叶飞舞的地方,每个人开心的笑着,阳光正好,期待着每一天。

在那里,他的泉奈不会死。

在那里,他和柱间不会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美好的。

『不管对方是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我的孩子也好……

对村子出手的,一律不可饶恕!』[注]

终结之谷的画面突然闪现,过去的柱间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斑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意味不明的朝着柱间的方向瞥了一眼,抿住了唇,终究没有忘记。

宇智波泉奈知道斑哥的心结,正因为如此,才一时间没有办法说出让斑哥放弃的话来。

“你所谓的「希望」……”

沉默已久的宇智波佐助忽然开口,斑和带土的带土足够明确,他其实已经不抱期待了,只是提前把真相戳破。哪怕可能会惹怒斑,再次将自己和鸣人陷入危险的处境当中。

“「无限月读」从根本意义上来讲,是一个「幻术」。

幻术中的一切是虚假的,即便中了术的人可能永远意识不到。

斑你可以在幻想中的世界里拥有想要的一切,弟弟、朋友、以及……可靠的族人。”

宇智波佐助观察着斑的脸色,他不知道斑对于族人的背叛有没有不甘心,会不会在深夜里难过。

“但是,你知道那些不是真的。”

“哦?”宇智波斑面无表情,“真遗憾,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跟你合作。”

连泉奈和柱间都在质疑着他的梦想,相对而言,仅仅是个陌生的后辈的怀疑,斑真的不介意。

宇智波佐助勾了勾唇角,“为什么没有反驳我?因为你打从心底里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宇智波斑不怒反笑,“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果然没错,你真能说啊。”

“我不擅长说话,只是我很好奇,在知道了泉奈的魂魄还在世间游荡时,你还能心无旁骛的执行「无限月读」的计划?”宇智波佐助略歉意地避开了与泉奈对视,“「幻术」不适用于幽灵吧?”

“即使你的计划成功了,最终的结果也只是,你独自沉浸在自我制造的幻觉里,和想象出来的泉奈快乐幸福,而真正的泉奈却只能在「外面」为你着急。”

宇智波斑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眼泉奈,如果是那样的话,他……

“呵!”

宇智波带土本来决定就这么将斑带走,没料到听到了佐助的一番话,并且斑似乎还有所松动。

怎么可以?

“是我小瞧你了。”

竟然恰好抓住了斑的弱点。

他收回了准备拍到斑肩膀上的手,转而对向佐助。

“我改变主意了……”

“果然,太碍眼了,你还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