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暴/乱。

嚣张跋扈的海贼比之王族更甚,惨无人道的欺压民众,以此来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感。

民不聊生。

这是宇智波想象中,认为最有可能呈现出来的的德雷斯罗萨。

纵使偶尔见到报纸上繁华的场景,可佐助从直觉里不愿意相信,在未入镜的角落中必定滋生着阴暗。

不是他对海贼有意见,而是「海贼」这一身份与「管理国家」难联系到一块,别扭的感觉,就像「忍者」与「大名」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即便宇智波现在有隐约的某种想法,但真要实际操作却没有底气。

在漫长的过程中已经形成的「规矩」,想要打破它,面临的挑战绝不仅仅是依靠无力能成功的。

还有别的什么……

大概与「成为火影」类似的、甚至更加苛刻的条件。

如果单纯依靠武力,想必忍者的历史会更加丰富,不至于千年来作为工具被利用。

……不过,这些是回去以后要考虑的问题。

言归正传,对海贼统治的国家并不太看好的宇智波站在了德雷斯罗萨。

宽敞的街道,色彩缤纷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穿梭其中的活跃的玩.偶,热情的舞女跳着热辣的舞蹈,一阵阵花香飘散在空中……与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宇智波表情略微妙,原来是他的直觉错了吗?

如果是虚假的宣传,那么民众应该不会这么开心,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发自心内的。

所以,如同报道的,这个海贼非常有管理国家的天赋?『王下七武海』果然与普通的海贼不同啊。

“找个地方悄悄的打探……啊!找到了!去那边,人多热闹!”萨博双眼一瞟,看见了烤肉店,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肉香,当下拉着佐助前往。饭桌上最容易交朋友了,当然能顺便饱餐一顿最好不过了。

宇智波佐助知道拒绝无用,吃了将近一个月的肉,能在饭桌上看到小番茄,让他对这里的好感又好了点。

「会动的玩具」确定好菜单后就离开,将空间让给客人。

“那是什么?”角落里,宇智波佐助好奇地询问萨博,显然这一现象非常奇怪。

萨博压低了声音,说:“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在『天夜叉』尚未上位前没有出现过这个。听说多弗朗明哥有一个实验厂,可能那些玩具是实验的产物……”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思索了下,决定更加小声地说:“不过我更怀疑,这跟某种果实能力有关,玩具们的真实身份很可能是人类。”

把活生生的人变成玩具,宇智波皱了皱眉头,本来摇摇欲坠的直觉再次坚定了起来。如果萨博的怀疑是真的,那么至少,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快乐的。表面上的繁荣是靠着牺牲其中一部分人而成就的。

“当然这是我一个人的猜测,真相如何,我们此次的目的不在于此,你别考虑太多。”萨博笑道。

他不希望佐助就一个怀疑去冒险,在『七武海』的地盘中,还是谨慎一点好。

何况德雷斯罗萨由『唐吉坷德海贼团』统治已有近十年之久,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不利于后续计划的开展。如果玩具真是的果实能力者的「杰作」,他们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只是目前他不会为了一个未被证实的怀疑行动,尤其是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做没有把握的事显然是愚蠢的决定。

宇智波佐助点了点头,端起热茶浅抿了一口,发散思维,忽然想到写轮眼能否看穿玩具内部的东西。

是人类的话,会有生命的波动,洞察力超高的瞳术能够看穿真相。

不过,写轮眼看得不如日向一族的『白眼』清楚,而且玩具中没有查克拉,写轮眼很难看穿。

玩具端着一盘热菜,热情地送上桌,顺便附带着搞笑的表演,尽力地让客人开心。

萨博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不露痕迹地问了几个问题,得知多弗朗明哥在城里,凝了凝神,加倍谨慎。

“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见机行事吧。”宇智波佐助暂时放弃了思考。

萨博诧异地看着佐助,因为原本他就打算说的,没想到佐助想得还挺开。

宇智波佐助掰开筷子,二话不说夹了口小番茄,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感觉全身恢复了活力。

虽然比不过鼬哥哥亲手摘下来的、母亲亲自给他做的美味,但勉勉强强还过得去吧。

萨博惊讶于,居然从佐助平静的脸上看出了一丝雀跃,目光下移转向了桌上那盘平淡无奇的番茄炒蛋,再往上移,揉了揉眼睛,确信没有看错——是满足的表情,就跟他每次吃到了好吃的肉一样的满足!

“原来你喜欢吃番茄啊。”还真是特殊的口味喜好。

宇智波佐助矜持地说:“没有很喜欢,平常而已。”

“……”平常到你脸色都变了?

“我哥哥很会煎蛋,父母偶尔出门时,他会给我做饭。”或许是蓓蕾得到满足,心情愉悦之下有了炫耀的欲.望,宇智波佐助忍不住想对萨博说说家里的事,特别是鼬哥。熟悉的味道勾起了心底的思念。

虽然想说煎蛋和炒蛋有区别,可佐助难得开口说点私事,萨博还是很给面子的,“诶,你也有哥哥啊!”

有兄弟的人之间总是很好交流的,尤其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弟。

“嗯。”涉及到尼桑的话题,宇智波佐助很难维持一贯的冷淡,唇角微微上扬,“我哥哥很厉害,是个天才。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获得了很多的赞誉,我小时候甚至因为处处不如哥哥而赌气过,幸好哥哥没有生气,还告诉我,他希望我能够超越他,他会一直爱着我。”

萨博咧了咧嘴,笑道:“听起来,你哥哥很温柔的嘛,和我们不同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兄弟超越我。虽然会为了对方的进步感到荣幸和自豪,但是果然还是不能落后啊,我可不希望有一天被路飞打败了哈哈。”

“哥哥确实很温柔。”宇智波佐助唇角的弧度稍微明显了些,明显很喜欢听到别人对鼬哥的赞同。

萨博嘴角抽了抽,“后面的话被你忽视了吗?”

其实你就是想要夸你哥啊,自己夸还不够,还希望别人跟你一起夸吗!

接下来,宇智波用行动回答: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宇智波佐助眼神眷恋,就着对鼬哥的思念,迅速地吃完了这番味道突然极美的番茄炒蛋。

和萨博说了些小时候与鼬哥的相处,隐藏在仇恨之下的深深的爱意,曾经甜过、苦涩过、再甜过后,翻开以后还是那么清晰,宛如昨日,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原来再次回忆起来,是这样的甜蜜。

撒娇的,含蓄的,亲口说着爱的。快乐的,圆满的,放在心里的。

一个个画面是永恒的记忆。

他全篇说的话没有一句重复的,字里行间里却只表达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

我哥哥是完美的,我哥哥是最棒的,我爱我的哥哥,我哥哥更爱我。

萨博从一开始的稀奇到后来只剩下祝福,看着清冷的少年谈起那个哥哥时,幽黑的瞳孔中仿佛盛满了星星。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艾斯和路飞,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事,竟产生了共鸣,果然有兄弟真是太好了。

虽然他们的兄弟间不同于佐助和他哥哥的温情,更多时刻是伴随着拳脚相加的。不过,过于温柔的方式的确不适合他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一想到路飞或者艾斯或是他自己突然一脸温柔,他就打了个寒颤,稍微有点恶寒呢。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的爱会输。稍微粗暴了点,爱却始终伴随着左右。

在切磋之下,在笑问之间,在无需多说便可互相了解之中,热情爽快自然的表达着。

“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对要……!”宇智波佐助最终再次坚定了他的目标。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无论别人怎么说,对还是错,自私不自私,他首先要保的一定是鼬。

“嗯,加油吧。”萨博没有再追问,鼓励地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我相信你。”

正如他一般,失去的不再重来,仅剩的那一个一定要保护好。

“在这方面,我们真的很像呢。或许这就是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想和你交朋友的原因?”

宇智波佐助已经恢复了淡定,受萨博的影响,玩笑般地说道:“你是因为艾斯吧。”

生与死阻断不了兄弟情。

萨博微笑,正要开口,忽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与佐助对视一眼,暂时放下话题,关注外面。

“国王陛下!”

听到人们高兴地喊着,显然人家在这里很受欢迎和爱戴。

排除对「玩具人」的猜想,宇智波佐助对这个能够得到国人爱戴的海贼还是很有兴趣的,他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这里的人心甘情愿地接受一个海贼的统治。武力是一方面,剩下的呢?除了所谓的特殊果实的能力,还有没有别的,比如个人的魅力?

萨博则犯起了嘀咕,虽然提前知道了多弗朗明哥在这里的消息,可是会那么巧吗?一进来就遇上?对方会是因为他们而来吗?如果是,又是从哪里泄露的消息?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大的身影弯腰挤进了店里,逆着光的男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戴着墨镜随意一扫,似笑非笑的微笑挂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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