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15位,宋宸！”
“第?15位，宋宸！”
……
HR喊了几次，宋宸正盯着手机,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被?周围的人推了推,才恍然发觉HR喊得是他的名字。
宋宸抿着唇,再?低头看了眼手机,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温柠还没出?场，直播现场的灯光依然在调试中。
他将手机给收了起来,缓缓踱步来到了临时被?征用的面试会议室。
每个公司都有不同的招聘方法,根据每个公司的行业性质，招聘时所要求展现的能?力都不一样。
比如有的公司喜欢一轮面试直接面十个，那十个面试者的回答能?让HR从中分辨哪个回答更优秀出?彩,也能?给面试者带来无形的压力。
这?种面试,越是前排回答的人，压力越大。而同时,越是最?后?回答的人,压力也越大。
前面回答的人怕自己思考的时间太短，没有尽可能?从多角度回答问题。后?面回答的则是怕自己想到的东西，已经被?前面的人回答完了,导致只能?重复之前面试者的回答,没有新意。
不过禄昌的应聘并不是多人一起面试，而是一对一的面试。
面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在看到宋宸的履历后?，几位HR纷纷点头，给出?了个很高的能?力分,简单地?问了下他关于设计的一些问题，宋宸一一回答，条理清晰，有条不紊。
最?后?，一位HR问了他一个能?力范围外的问题，“我看到你的履历，你从大学开?始就独立完成论文?研究，直升研究生、硕士、博士，但这?其中，你没有任何实习经验，你的社会经历一片空白，这?是为什?么呢？”
宋宸话语一顿，略有些奇怪地?问：“可以在学校完成的研究，为什?么要出?去社会钻研？”
那位HR无言以对。
别的HR沉吟道：“出?来社会，会对很多人的设计有所帮助，社会经验是完善设计，辅助设计的过程。”
宋宸淡淡道：“所以我现在出?来了。之前我并没有遇到瓶颈，以学术研究为主，现在学术研究告一段落，我想要更加完善我的设计。”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早点出?来和晚点出?来，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完善自我而已。”
另一位HR很严肃地?问：“所以你只是把禄昌作为你完善设计的一个跳板，你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回学校做研究吗？”
宋宸眉头轻蹙，略有些疑惑道：“不行吗？我记得，禄昌也有很多外聘大学教授作咨询顾问吧？”
看着颇有地?位，也是坐在中心位的HR笑眯眯地?开?口?了：“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博士生，居然才25岁，25岁能?达到你这?样的学历，很了不起，有点傲气、目标远大也是正常的。宋宸，希望有一天你能?如你所想的那样，被?禄昌聘为名誉顾问。”
“禄昌是以设计为生的，我们这?儿最?不缺的是建筑设计的天才，也从不排斥天才，你的作品我全看过，很出?色，很优秀，没有经历社会的磨练就能?独立完成如此出?色的作品，我很期待你在公司的表现。”
短短几句话，这?位HR就决定宋宸之后?在禄昌的地?位，不仅给了他很高的评价，也给了他一个很高的起点。
宋宸出?去之后?，这?些HR并没有立刻叫下一个前来面试，而是讨论了起来。
“经理，你给他的评价会不会太高了？一来公司就开?这?个高的薪资待遇，如果他完成不了业绩指标，恐怕会被?降级。”
经理笑眯眯地?说：“你们看看，带他的导师是谁？”
大家翻开?宋宸的简历看了起来，之前只顾着看他的学历和作品，其他方面并没有细究，现在一看，他们才发现，宋宸的导师居然是宋博蕴。
“宋博蕴老师？那不是几年前被?我们公司聘为名誉顾问的那位大学教授吗？他居然是博士生的导师！”
别的HR惊叹：“原来是宋博蕴老师所带的学生，怪不得拿出?来的案例如此出?色，能?被?他看上?的学生，可不简单啊。”
想要成为禄昌的名誉顾问有多难，他们是知道，因为公司内选名誉顾问，都会经由HR调查一番，给出?评定等级。
几年前，他们就调查过宋博蕴，这?个人在建筑领域上?的成就和经验，都是禄昌极为认可的。更为关键是，宋博蕴一直都能?参加国内公用建筑的设计，这?是禄昌所做不到的。
不是禄昌拿不出?优秀的建筑设计师，而是禄昌还没有稳定的渠道可以拿到公用事业的建筑指标，这?不仅要能?力出?色，还得人脉出?色。
之前宋博蕴被?聘为禄昌的名誉顾问，禄昌也是想要借着他的渠道，做几单国有大单。
HR经理笑笑道：“宋博蕴亲自带出?的的学生，我很期待，他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宋宸离开?会议室，立刻拿出?手机看了起来，可能?是网络延迟的问题，直播并没有同步，页面反而卡在了手机黑屏时的画面。
宋宸没有选择刷新页面，而是点击播放，让网络自动?缓存过去，这?时候他反而有点庆幸这?附近的手机网络信号并不好，可以给他慢慢缓存。
等了一会儿，手机视频页面终于开?始动?了。
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在了一处漆黑之地?，温柠扮演的【清爽少年】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次的她装扮纯粹，没有带乐器，应该是并不打算展现一段自弹自唱。
她的手指在空中跳跃，仿佛在轻弹着什?么，又仿佛是有什?么从她的指尖悦动?而出?，乐队的伴奏旋律跟上?，随着她指尖的跳跃而缓疾轻重。
旋律轻松，干净，有种大自然铺面而来的清新感，有虫鸣、有鸟叫，有小动?物悉悉索索在树木丛林间的跳动?声……就像是一天森林清晨的开?启，脑海里?不由展开?了副森林生机勃勃的画卷。
“清爽少年”对场景里?出?现的森林小动?物们极有礼貌地?鞠躬打招呼，身处于森林之中，她的身形跃动?间都极为欢快，优雅灵动?又迷人。
有判断官惊疑：“这?是……舞台剧？”
“不不不，应该是结合了舞台剧相关的场景，两?者互相表达融合了，并不完全是舞台剧，但这?种创新的舞台方式非常吸引人，有一个互动?的形式，让观众多了层看故事的感觉。”别的判断官下意识道。
忽然，“清爽少年”动?作一顿，双手张开?，仿佛在拥抱着什?么，一阵细腻、柔和婉约的声音响起：
“我有一个梦想，
走过山川踏过流水丈量每一寸土地?
我有一个梦想，
寻过风月攀过悬崖感受细微的美好
花儿在我掌心盛放
世界的精彩向我展开?……”
来到副歌，节奏加快，恢弘的旋律展开?，比前奏更要大气，将歌词的情绪无比饱满地?传达而出?：
“我带着梦想，
走过山川踏过流水不肯放弃追寻每一寸土地?
我带着梦想，
寻过风月攀过悬崖见过不曾见过的风景
永不言弃握在掌中，
不惧困难那是我的世界，
风里?雨里?绝不退缩，
创造着世界创造着梦想，
哦~~~
那是我的世界，
那是我的世界……”
随着尾音轻颤，声音减弱，“我的世界”最?后?一个“界”字落下，场上?的灯光暗淡了下来，本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舞台忽然骤然明亮了起来。
歌曲并未彻底结束，虽然不再?唱歌，但温柠选择在末尾留下了一段旋律留白，那是开?头出?现的旋律，复现了刚开?始出?现的场景，来了个完美的交相呼应。
世界的征途，开?始时生机璀璨，结束时，也应该是闪闪发光，不留遗憾。
一曲终了，温柠装扮的清爽少年挺直着身子?，等待打分。
网络投票在她演唱的时候已经开?放，会开?放半个小时，每一位歌手都有半小时的网络投票时间。
网络投票不受温柠控制，她着急也没用，现在首要面临的是判断官的打分。
小蔡老师一如既往地?欣赏温柠，最?先开?口?：“很出?色的原创歌曲，从这?首歌中我听出?许多东西，有永不放弃的决心、意志，也向我展开?了一副美好的向上?攀登的风景画卷，这?首歌叫做《我的世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原创曲目在决赛其实有些吃亏，尤其是网络投票那儿，不可否认，网友更喜欢投曾经听过且熟悉的歌曲。
原创曲目如果不是一开?口?就很朗朗上?口?，很难拿网络这?块的高分。
但原创曲目，迷人的不仅仅是原创歌曲，还有原创背后?的故事，只要故事好听、动?人，有些网友也是会买账的。
温柠云淡风轻道：“跟朋友交谈时产生的灵感，世界上?有很多一直默默追求着梦想的人，可能?他们从事的主业并不是想要的工作，但在工作之余，都会去追求自己梦想想要做的事，所以就产生了《我的世界》这?首歌的灵感。”
“希望这?首歌能?在她们疲惫之余，给她们加油打气，能?够鼓励到她们，追求梦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有可能?很艰难，但只要不放弃，那么梦想就在，如果放弃了，那可能?梦想就真的消失了。”
小蔡老师好奇道：“那这?首歌更应该叫做《我的梦想》啊，为什?么你会取名《我的世界》？”
温柠笑了笑，“追逐梦想的路上?是孤独的，前途艰险困难，很有可能?努力了很多年但还是实现不了，所以我感觉‘梦想’这?个词，比较虚无缥缈，只是一种美好的祝愿。我更想要把追逐梦想的过程说成是创造一个世界，创造一个自己想要的世界，独属于自己的世界，感觉这?样会更有成就感一些。”
由小蔡老师打头，其他判断官也纷纷发言，对这?首歌的评价很高，表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单曲循环了。
最?后?轮到了楚智发言，楚智的发言很简短，但却给予了温柠比较高的评价：“我只能?说一个字：绝！”
“这?首歌出?色的让人惊艳，难以想象全部都是由你独立完成的，你的音乐才华非常出?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跟你一起合作，我们共同玩音乐！”
楚智发言完毕，场上?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温柠礼貌地?道：“谢谢。”
判断官打分，满分为十分，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温柠的清爽少年获得了全场最?高9.8分，并且在猜测歌手身份的时候，顺利通关，没有被?猜出?来。
如果歌手的身份被?判断官猜了出?来，那就会直接失去角逐名次的资格，作为淘汰歌手在演唱会上?唱揭面曲。
温柠的王炸原创一出?，让许多歌手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唱完了歌曲，温柠选择离开?节目厅，接下来已经不用她出?现了。
网络投票分数要半小时后?才出?结果，等所有歌手的网络投票都出?来了，节目组才会做一个统计，获得最?高分数的歌手会获得【面具天后?】或者【面具天王】的称号，当场公布是谁获得，在演唱会上?C位献唱，能?比别的人多唱一首歌，获得更多的曝光和资源倾斜。
进入了最?终决赛轮的歌手，每一位都拍摄了足够多的物料和宣传照，供节目组拿去剪辑。
演唱完了，歌手哪怕不走，也不会获得多少镜头，可能?镜头会在等候室里?一扫而过，看看那些歌手的反应。
而这?部分的曝光，对温柠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比起最?后?的曝光，温柠更担心不提前走，就走不出?去了。
她的身份比较特殊，之前做女团时也从来没展现过原创的才华，外界对她猜测良久，都猜不出?她是谁。
这?份神秘感保持到演唱会上?揭面，可以掀起一阵大高.潮，但如果被?媒体给蹲到了，神秘感没了，恐怕她会提前迎来两?极分化的评论。
温柠在陈姐的掩护下，换上?保洁人员的装扮，深吸了口?气，缓缓地?从后?门出?来，跟狗仔光明正大的相遇，然后?，擦肩而过。
暴风雨终究会来，但来之前，让它酝酿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另一边，宋宸这?儿。
在看完了温柠整场的舞台表演后?，他按了下刷新。
视频刷新后?，开?放了关于【清爽少年】的网络投票通道，要求投票必须得注册了软件账号，一人只能?一票，不允许刷票、买票、做虚假数据等等。
宋宸将投票链接发送到了舍友群里?，一个个将舍友艾特出?来，后?面附赠一句：去投票。
【毕不凡】：嘿，老三，你之前不是追星追温柠吗，怎么变成追这?个清爽少年了？
【毕不凡】：这?个人的歌曲挺火的，可惜还没推出?完整版，只能?听听现场版
【温默晨】：这?个点忽然发链接，你别告诉我你没去面试啊？[惊恐]
【宋宸】：已经面试通过了，还挺快的，几分钟就搞定了
【温默晨】：[牛皮]当时我去面五百强企业，不知道是我应聘的岗位有问题还是HR其实不太看得上?我的作品，我被?拉了讲半小时，把我自己都憋得尿急了
【毕不凡】：恭喜恭喜，要不把弟妹叫过来一起庆祝庆祝？
宋宸抿了抿唇，一字一句地?敲道：
【宋宸】：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别乱说话
【宋宸】：这?对她名声不好
【毕不凡】：……
【温默晨】：……
【王亮】：……
【宋宸】：赶紧去投票！
见老三难得用上?了感叹号，毕不凡等人也纷纷点进链接投票去了。
投完后?还瞄了眼票数，不知道其他明星的票数如何，他们点进的是【清爽少年】的投票链接，只能?看到她的票数，感觉还挺高的。
投完票后?，毕不凡继续不怕死地?去撩拨宋宸。
【毕不凡】：老三，你这?样不行啊，这?么久了还没有追到手，要不要我给你出?几招？
【温默晨】：老大你还是闭嘴吧，有一句话我忍住没说好久了，我感觉老三按照你的方法，迟早注孤生！
【王亮】：赞同！
【毕不凡】：切，那是你们都没怎么追过女孩子?！老二那是基本被?女孩子?追求的，王亮的女朋友和他青梅竹马也算从小到大认识，你们知道从头到尾追一个女孩子?有多难吗[愤怒]
【毕不凡】：老三，你别听老二和老四瞎说，大哥我不会害你，我现在就支你一招
【毕不凡】：追人，首先就得——不要脸[认真严肃的口?吻.jpg]
宋宸：……
他手指微动?，忍住了拉黑毕不凡的冲动?，将舍友群的信息给屏蔽了，推出?群聊界面，戳了戳温柠的头像。
刚想给她信息，但考虑她刚比赛完，应该有很多事情得群处理，宋宸抿了下唇，眼眸微暗，还是没发信息过去。
他先返回了宿舍，下周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他得在公司附近找租房，整理出?从宿舍带过去的衣物。
心不在焉地?整理了半小时，宋宸的手机传来一条讯息，发现是毕不凡发来的，还在那儿侃侃而谈恋爱法宝经。
群里?没人理他，于是他决定好人做到底，给宋宸发私聊。
宋宸本来不想理，直接退出?，但瞄到了毕不凡发的其中一条内容——
【千万不要觉得频繁发消息就是麻烦人家啊，其实恋爱中的女孩子?是不怕这?种麻烦的，如果她对你没意思，你一直发肯定更加不爽你。
但如果对你有意思，女孩还是很期待你每天发消息问她生活上?的事，这?是哥宝贵的经验之谈啊！这?条宝贵的经验还是我分了两?个女友才实践出?来的！】
宋宸动?作一顿，犹豫了下，转回跟温柠的聊天界面。
好半晌，他试探性地?发了条信息。
【宋宸】：祝你成为面具天后?，夺冠快乐！
【温柠】：-_-||网络投票才结束没多久，还有一些歌手的网络票数没统计出?来，哪有这?么快就有结果
【宋宸】：你在忙吗，方便聊天吗？
【温柠】：在车上?呢，已经顺利躲开?媒体离开?节目厅了，倒是你，你面试的怎么样？
【宋宸】：我怕你在忙，跟你发消息会打扰你，一直没有发
【温柠】：我怕你在面试，给你发消息会影响你，没敢问你
两?人发出?的信息间隔时间不长，双方看到后?，皆是一怔，会心一笑。
【温柠】：看你能?聊天，应该是面试结束了吧？
【宋宸】：嗯，面试很顺利，我通过了，下周上?班
【温柠】：哇哦，很期待你设计的建筑出?现！！！
……
温柠拿着手机跟宋宸聊天，回到了公寓后?也低头玩手机，没怎么注意网络投票通道和其他歌手的分数。
她已经尽力做到表演完美了，之后?会是什?么结果，这?不是她能?左右的。
与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还不如好好地?跟人聊天。
聊天万岁\\\\(^o^)/~
陈姐飞快赶来公寓，一开?门就紧张地?问：“怎么样，你的票数出?来了没有，我的车为了摆脱狗仔，开?得太晃，我有点头晕就没看手机。”
温柠眨了眨眼睛，“额……我……”
她立刻低下头，聊天界面切换成腾博界面，看看结果出?来了没。
陈姐见她这?幅样子?，没好气地?道：“温柠，你不会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关注吧？！”
温柠急忙大喊：“我在看了，我在看了，你等会！”
陈姐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抓狂：“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心啊啊啊！”
温柠找到了《我猜你是谁》的官方腾博号，没有最?新动?态，最?新一条的腾博还是中午直播时发的直播链接。
“还没投票结束呢，官方还没公布，现在去看还来得及，嗯，来得及。”温柠讨好地?看向陈姐，小声地?说。
陈姐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打开?直播看看吧，你是第?六位出?场，后?面还有两?位，等那两?位唱完，再?加上?网络投票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公布结果了。”
温柠打开?直播链接，蹲结果。
陈姐也打开?了手机直播，一起蹲结果。
想了想，温柠又分出?了个屏出?来，跟小宋同学聊天，表示在蹲结果。
小宋同学也表示自己在分屏蹲结果。
蹲着蹲着，温柠忽然发现，两?人的对话怎么那么像是小学生。
温柠：“……”
她捂脸，唔，没救了。
她放弃了。
忽然，陈姐尖叫了一声，“结果公布了，你的得分好高啊，是目前公布出?来最?高的，还有两?位歌手的分数没有公布！”
“啊！倒数第?二位歌手的分数也没有你高，轮到倒数第?一了！”
“天，温柠，你获得了【面具天后?】的称号！”
后?来，温柠已经记不清那天获得第?一是什?么心情，只记得陈姐疯狂地?抱着她尖叫，要不是力气不够，都恨不得把她抱起来转两?圈。
还有在那个时候，宋宸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羞涩又很认真地?跟她说：“温柠，你真棒。”
作者有话要说：宋宸躺在床上，眼神清润地看着温柠，湿漉漉的，像是林间的小鹿。
他浅浅一笑，显得更为温文尔雅，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小声且害羞地说：“温柠，你真的好棒。”
——节选·《事后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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