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烤鱼(小修)

小白龙张牙舞爪,气势汹汹。柏林见她龙尾的伤口又裂开了些许,只能忙说:“你先别生气,现在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养你妈的伤!”小白龙冰蓝色的竖瞳瞪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干什么无缘无故救老子?你安的什么心思?”

她虽然口吐人言,但是龙吟之声格外有气势,声波在海水中晃荡。柏林被她这三连问问得蒙了一下,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就是一只海妖。”

几乎是他刚吐出“海妖”二字,小白龙忽然张口,猛地就是一串冰箭喷了出来。

这数十冰箭锋利非凡,朝他周身刺去,几乎避无可避。还好这水晶宫是柏林的地盘,他意念一动,转眼就移到了另外一处,而这冰箭全部射在了水晶宫的大门上,密密麻麻砸出几十个透明的洞来。柏林只感觉身上皮肤一痛,仿佛被火焰燎到。幸好他的自愈能力强,不过一会儿,那些洞就在水中慢慢的愈合了。

他移了位置,小白龙显然没想到,她反应很快,迅速摆动龙尾对着他,但已经来不及了,柏林手一展,水凝成带子,把她的龙嘴给捆了起来。小白龙的嘴被困住,冰蓝色眼瞳里射出怒火的星芒,龙尾一摆向他再次发起攻击。柏林只好化出漫天水带,捆住她的尾巴和龙爪,将她五花大绑,捆回了水床上。

“你先不要这么暴躁,我没有恶意的。”柏林现在不好解释偕老同穴这个事情,只能好好表态。

其实他不知道,小白龙哪里是因为觉得他有恶意来才攻击他的,她只不过听说他是只海妖,想着既然是海妖那肯定抵不过她现在拥有龙丹的修为,不如就地把它击杀,把这水晶宫占为己有,作为一个休憩养伤之地。只不过,她千算万算没料到,柏林并不是水晶宫的主人,他自己本身就是这间宫殿。

龙尾上的伤口又裂了,血液渗了出来。柏林只好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教育道:“你看看,伤口又裂了吧?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千万别贸然出手,忍一时怎么了?就算你觉得我是恶人,我抓你来是为了吃你的龙肉,喝你的龙血,可我也替你包扎了伤口,你想与我搏斗也要等你伤养好了才是。”

龙女嘴巴被捆着,只愤怒地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柏林笑着拍拍她的龙头:“会给你解开的,你先静一静吧。”

他说完就转身欲走,身后传来一声悲愤的呜咽,柏林忙转头,小白龙的大竖瞳中居然聚起了水汽。

柏林不想太欺负龙,只得说:“你要是保证不再发冰箭我才把你解开。”

小白龙眨了一下眼。

柏林解开了束缚,当头就是迎来一阵骂:“格老子的,你个畜生东西,你就哄我吧!你就是这样故意说才让老子相信你!”

柏林也来气了,他反问道:“好,就算我是哄骗你让你相信我,我现在就吃你的龙肉,喝你的龙血,你有反抗之力吗?”

龙女不说话了。

她憋住了表情,像是不甘又像是妥协的问:“那你救我是干什么?”

柏林顿了一下,他看了看一副憋屈模样的小白龙,怕他说了实话,这小白龙又要暴跳如雷。只说:“不是我救的你,是你自己撞进来的,我只是顺手把你搁这儿了。”

“那好,多谢你的收留之恩!老子要走了,你把你那门打开。”

柏林迟疑道:“你一时也没地养伤,等伤好了再走吧。”

“你怎么知道老子没地方养伤?老子要回家,快放老子出去!”

柏林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还有哪里来的家?”小白龙楞住了,柏林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口快,但小白龙迟早要接受事实。他沉默一会,说:“我看见了,你父母被仙宗的人……”

龙女扭过了头。

柏林不知怎么安慰,拍拍她的龙头脑袋,说:“你就在这儿好好养伤,那几个仙人应该暂时还找不到这里。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另做打算。”

龙女扭着头不理他,彻底自闭了。柏林也理解她刚家破人亡的痛苦,默默收起了“第二人格”,转成原形开始修炼。

要想让他们分开,只有柏林修成仙,这样就算身体死了,还能再造。只是不知道这样修炼还要多久,也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他不知道,龙女可没有那么天真。她父母亲都不是天生的龙,父亲原是恶蛟,母亲是条蛇,所以她表面上像龙一样暴烈,实际上骨子里继承了蛟蛇的狡诈和忍耐。龙女不觉得柏林有这么善良,刚才的百般套话他都没有松口放她走,定是有所求。

身上的伤口的确被妥善地包扎,龙女凝神,一探自己神识。

龙丹被她吸收得很好,假以时日,她就是一条真正的龙了。可不多一会,她居然发现自己冰天雪地的领域居然凭空多出了一汪水,上面开着一朵冰蓝色重瓣莲花。

她心中一惊。这柔柔弱弱的海妖居然和她结成了道侣。不,比道侣还要更深一层,他居然在他灵台种莲花!

*

“你消消气。”

这是柏林这几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小白龙仍然被严严实实的捆在水床上,要不是这周围都是水,柏林觉得她眼中的怒火都要化作实质性的火焰向他喷射而来。

其实柏林将她捆住也无济于事,她在水晶宫不闹腾,就会到他的脑子里闹腾。

他来这里也不多久,就发现了自己居然有“灵台”这种东西。里面本是一片蔚蓝大海,大海宽广无边,深不可测,落日在这里投下粼粼光辉。可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一座冰川,偶尔还会还多一条闹腾的小幼龙,将他的海水搅得天翻地覆。

总之,把龙女解锁就会造成生理上的折磨,但是把她捆起来,就会是心理上的折磨。

柏林也不期待她真的能消气,带着商量的语气跟她说:“如果你能化形,我就放你走。”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柏林知道她肯定不会化形,否则她早就化成人形脱离这些水带的束缚了。只见小白龙恨恨地盯着他,然后砰的一声,周围海水化成雾状,身边的水带散开,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雾后边。

柏林一惊,定睛看去,只见龙女人面龙身,全身布满鳞片,头上长着一对犄角,四只利爪还是龙的样子,活脱脱像一只……

“小龙人?”

小龙人没有维持几秒又变成了龙的样子,破口大骂:“你丫才小龙人!格老子的,你看不起你奶奶?!老子就算化不成人形也要比你这个低贱鲛人@&#%……”

柏林又把她的嘴严严实实的封了起来,坐在一边说道:“人形都化不出来,你还这么横,你知不知道云中道君和他的弟子们现在四处找你,你出去就是送死。”

小白龙一把扯下嘴上的封条,冷笑道:“老子知道啊,但你图什么呢?你救了老子,又把老子困在这儿不让出去,说是不让老子出去送死,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如果你真的这么无私奉献,不如就让老子现在杀了你,占了这水晶宫,老子也懒得出去啊!你这小妖修炼千年一事无成,不过是想夺我气运,让老子以后只能贴身为你做个保镖罢了!”她指着脑子:“谁允许你入侵老子的灵台的?!”

没想到她居然看得这么透彻,柏林也不用跟她再解释了,干脆承认道:“是,我有借用你的气运,但一开始不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吗?再说你我性命相连,也没有说谁亏谁赚,毕竟我还救了你的命呢。你要是真的这么不甘心,那就为我做一件事,做完了我就放你走。”

“he——tui!老子凭什么?”小白龙怒目瞪着他,良久渐渐软下来,说:“什么事啊?”

柏林却不答,说:“等你化成人形再告诉你。”

龙女张开口,又想骂什么,他施了一个法,将龙女整个定住身形,飘飘的游出了水晶宫。

他修的是妖道,自然不像人类道士一样辟谷,他的“水晶宫”身体会舒展开,每日以流经此地的鱼虾为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龙女来了,水中的鱼虾越来越少了,逐渐变得不够吃。

海底变幻莫测,海水的颜色似乎都深了不少,变得危险而神秘。他在海底潜行一阵,准备手动引一些鱼群到他那里,路上碰到了几只海妖。

它们很面熟,柏林记得那些海妖之前到他水晶宫身边歇过脚,都是些性格平和的小妖。可此刻,海妖们却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厮杀,见到他都露出了凶恶尖利的、带着血肉残渣的牙齿。

那些海妖没有认出他,以为他只是一个路过的鲛人。他听到他们在水波中交流,好像说是要共同吃掉它。

不等他们商量完,柏林祭出大妖的威压,周围的小鱼都纷纷绕道走了。海妖们当然认识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纷纷地伏下身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吃他们。

柏林奇怪,原主澄城为了修行之路坦荡,也是一个不爱杀生的妖,只吃些没有开智的小虾小鱼。他虽然是了威压,但这威压也是温和的,只是做警示作用,为何他们如此慌乱?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他们跪下来求饶:“小妖们修为不高,不好吃的呀!只要大王饶我们一命,我们定会替您抓来肥美的海妖给您吃!”

柏林说:“我不吃你们。可你们性格平和,为何刚刚互相残杀?”

那几只海妖面面相觑,其中有一只痛哭流涕说:“没办法呀,小妖再这么下去就要饿死了!最近水里鱼虾很少,只你们这些大妖还有供应,我们这些妖就算现在不自相残杀,之后也会被那些强大的妖吃掉啊!”

鱼虾很少?致使海水鱼虾减少的原因要么是海水污染,可他没有感觉到,要么就是路上渔民捕鱼季捕得太多了。然而另外一只海妖说:“大王,您可有所不知,不知道我们海底来了指什么大妖,路上的渔村都毁了,那些渔民也被开膛剖腹,吃的一干二净!”

柏林吃了一惊,赶紧往海面游上去。他并没有感觉到海底来了大妖,那只能是陆地上出了问题。最近的事情只有云中道君来灭龙女一家,不会是这个伪君子做了这么上天害理的事吧?

他游走,那几只海妖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忽然,其中一只嗅了嗅,说:“你们闻。那只大妖来的方向,是不是有食物的香气?”

“你、你疯啦?!”哭哭啼啼的海妖说:“你吃了什么胆子,去抢大王的东西?”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万一那大妖牙缝里漏出什么来,我们也可以捡捡漏啊!上次那龙血……”

它们正是因为上次一起分吃了龙血而得以开智的海妖。海妖们犹豫一番,决定去看看。

沿着柏林来的那条路,还没有游多久,香气越来越浓郁,最后几乎都化成了实质般的美味。幽蓝的海水颜色都渐渐变浅了,它们看见了在海水中散发着璀璨光辉的水晶宫,也在它的边上看到了极其庞大的鱼群。

海妖们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它们不管不顾地向前冲过去,却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它们的妖丹被挖了出来,身体被四分五裂,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它们仿佛听到有人说:“格老子的!就这就这就这?!老子都不乐意吃!什么货色?!”

*

柏林浮到海面,游到岸边一看,渔村风平浪静,好像并没有渔民死去,仍然有人在撒网捕鱼,日落而息,生活宁静安定。

他观察了一会,听到渔民交谈中的确提到了有云中道君的那些白衣弟子住在渔村,暗暗在海中多布了几个结界,并引了一些小鱼群,游回了水晶宫。

他迟早要把龙女带离这一片海域,只是在此之前,得要好好修炼,才能抵挡得住之后会碰到的追杀。

他把鱼扔给龙女,解开了龙女的束缚。果不其然,龙女进食前还得骂几句:“日你个仙人板板,你给老子吃的是什么东西?就这几条小鱼,给你自己当牙签用吧!”

一边还是用利爪剖开鱼腹,生吃起来。

柏林不理她,用了个泡泡把鱼罩起来。他想煮个鱼汤或者烤个鱼,满足以下自己作为人类的胃口,可是在水里既不能生火,因为浮力的问题他也煮不了汤。

龙女啃着鱼,看着他定住不动的样子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柏林仍旧看着泡泡里面的鱼,说:“我想烤个鱼。”

龙女嗤笑一声,柏林以为她又要开骂,却只见她隔空施了一个御火术,居然有火焰在泡泡里燃烧起来,不一会儿鱼烤鱼的香味就溢出了泡泡。接着龙女嘴一张,吐出一根冰箭,穿刺了整条鱼身,递到他身前。

柏林接过这另类的烤鱼,惊异的看着她。

“干什么?”龙女粗着声音:“你吃呀!还要老子喂你不成?”

柏林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喷香可口。

“怎么样?”

“嗯……”

他看了看龙女,她的龙脸上好像浮着一抹得意之色,满眼都写着“赶紧夸夸老子”“还不来谢谢老子”的神情。

柏林忍住笑容,挥挥手里空了的“冰签”,说:

“没尝出来,再给我烤一条就告诉你。”

“……”

柏林没有得到烤鱼,倒是拿到了很多冰签子。

*

柏林为了屯粮,养了很多鱼在水晶宫外。

自那天之后,柏林再也没有吃过烤鱼。偶尔他会怀念那个味道,可是作为水系法师的他并不会御火术。

日子像流动的海水一样过去,值得庆幸的是,云中道君一直没有找到这里。

这天来了一位访客。

来人身姿窈窕,衣带飘飘,浑身仙灵之气萦绕,又与着大海的气息相合。

是原主的多年至交好友水母仙子,云梦。

水母仙子的原型是灯塔水母,那个传说能不死不灭、生生不息的物种。她比柏林活得长久很多,前几年刚刚飞升,因为在海里打下的基础深厚,现在已经进位到了中仙。

水母仙子一路游到水晶宫外,一看就是经常来,视结界为无物。小白龙注意到她如入无人之境,整条龙都炸开。柏林看她浑身的鳞片都竖了起来,以为她是害怕仙家之人,便安慰道:“这是我的好朋友,她不是云中道君这样的人,不会为了修为害你的。”

小白龙并没有因此放松,仍旧是戒备的状态。

水母仙子被拦在了水晶宫外,惊奇道:“澄城,这是什么东西?”

柏林赶紧游出去,并没有回答,只说:“我们出去说。”

水母仙子往水晶宫里望了一眼,望到了那只浑身炸鳞片的小白龙,立即了然。

她是知道玻璃海绵“偕老同穴”的能力的,当下神情百味陈杂,问他:“这是个什么人?”

听她问起龙女,柏林无奈笑笑说:“是一条小泼龙。”

“她从哪里来?从未听说过,这里有一条小龙。”

柏林说:“都是造化,总之她也已经没有家人,误闯到这里。”

水母仙子忧愁的说:“龙性难驯,你还是小心点为是……”说罢不甘心,略带些苦涩的说:“你之前说绝不会修行找道侣,我便等你成仙,可现在你……”

柏林看到里面小白龙眼睛咕噜咕噜转,赶紧把水母仙子拉到一旁。

他看出来,水母仙子估计是对原主澄城有好感,回绝道:“说这事有点复杂,我现在不太好给你解释,总之是因缘际会,无可预测。云梦,你成仙之路坦荡,未来可期,如果是我之前举动给你误会,请你不要在意。”

水母仙子定定的看着他,寥落的说一句:“罢了。”然后递给他一样东西,说:“这是送给你的化形礼物。”

柏林看了看,居然是一座小小宝塔。

“镇妖塔?”他问。

“是的,没错,是天帝赐给我的。”

柏林赶紧把它退回去:“既然是天帝赐给你的,我怎么好收?”

“有什么不好收的,”水母仙子酸楚地说:“天帝赐的又如何?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不过是想让我答应做他妃子罢了,如今你拒绝了我,我便收心去做天帝那妃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柏林还想说什么,水母仙子已经化作一缕水流,遁走了。他只好拿着那镇妖塔回了水晶宫,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找个时间把镇妖塔还回去,可他这犹豫之色到了龙女眼里就成了对情人的依依不舍。

龙女在一旁冷笑道:“怎么?老情人见面,是不是嫌弃我这泼龙碍事啦?”

不愧是泼龙,但柏林已经习惯了,只道:“没这回事,别乱说话。”

他把那镇妖塔往桌子上一搁,撤掉“双重人格”金手指,回到水晶宫的形态,封闭五感,开始清修。而在龙女眼里他就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这是他琢磨出来的办法。这样不仅修炼效率高,并且龙女再怎么闹腾他也感受不到,相当于闭关。

可和他想法不同的是,这次龙女并没有闹腾。

水母仙子化作水流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天上,而是在周边漫无目的的游动着。

这是她的故乡,但是不过短短几年,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她再也不认不得了。

她正伤怀,忽然听到有人呼唤她:“云梦,云梦——”

声音清澈,非男非女,隐隐有龙吟气势,却充满诱惑力,好像某个故人。水母仙子忍不住转头,朝那个方向游去。

她游了不一会儿,就又回到了那炫目的水晶宫。心境不同,她看见那座恢弘的水晶宫,心中伤感,忍不住要返回绕道走。

然而这次她没有看见老朋友在门口迎接她,却见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儿站在水晶宫的窗口边,向她招手。

她身上是薄如蝶翼的轻纱,长发披散着,露出白皙清秀的脸颊,冰蓝色的双眼虽然没有温度,可是她双颊还留有一点婴儿肥,看上去可爱又可亲。

这就是和澄城结为道侣那条小白龙?

水母仙子停住了,半是好奇半是不甘心地游过去。她虽然游不进水晶宫,但可以游到窗口,和那条小白龙见面。

“云梦仙子,谢谢你啦!”龙女笑眯眯的,看上去并不像柏林说的那样泼辣野蛮,她想起他叫她“泼龙”,心中又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浮现上来:“泼龙”也许是在说她活泼可爱呢,我怎么这么傻?

听到龙女说“谢”,云梦抬起头,不解地问龙女:“谢我什么?”

女孩儿左手抓着一座小小宝塔,说:“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啊!”

看到镇妖塔,云梦瞪大眼睛,忍不住质问道:“什么时候送给你了?我是送给澄城的!”

“咦?”女孩儿露出惊讶好笑的表情:“送给他的,那不就是我的了?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他会把这礼物小心收起来,日日纪念一番?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结为道侣了吧,我想要拿来顽他就直接给我了呀!”

云梦被她的态度激怒,伸出手想夺过来:“还给我!”

龙女向后一躲,水母仙子伸手的一刹那,却觉得浑身不能动弹,似乎牢牢地黏在了水晶宫的窗沿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女慢悠悠的过来,伸手向她攻击而去。水母仙子奋力挣扎,却还是牢牢地黏在窗沿上,她向下一看,发现她的身体和水晶宫之间被冰冻了起来。难怪动弹不得,还越来越变得僵硬。

水系法术的她在冰冻下很难施展,但她至少是个中仙,爆开浑身仙力,终于挣脱了冰冻之力,掀起一阵水浪。

“你干什么?!”

水母仙子再好的脾气也要气急败坏了。她拂了拂衣袖,怒目看着龙女。

龙女无辜的笑着:“我只是想和仙子玩一玩。”

“我才懒得和你玩这无聊的游戏!”

水母仙子转身想走,龙女却拦住了她。

“云梦仙子,我有个关于澄城的秘密要和你说。”

“什么?”

“你靠近一点。”

云梦将信将疑看着她,但还是“秘密”打败了警惕。

她凑过去,一刹那间,她只突然觉得小腹有温凉的感觉,接着她看到自己的仙丹被小白龙伸出的利爪掏了出来,正被她托在掌心。

“你!……啊”

水母仙子感觉自己的仙力在逸散,可是龙女待在水晶宫,她无法进去,要是想进去就必须杀死水晶宫的本体澄城。

她只能怒目瞪着龙女,龙女见她投鼠忌器的模样轻轻一笑,给她罩了一个泡泡。水母仙子刚想戳破这个脆弱的泡泡,只见龙女突然施了一个简单的御火术。

水母仙子想要汇聚海水之力浇灭火焰,但是她被困在泡泡里面,并且她的内丹被拿走了。她在火焰的炙烤下尖叫起来,可是声音却无法穿透泡泡。龙女微笑的看着她本体化作一泡水,就像鱼一样被烤干了。

她把仙丹吞入腹中,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天终于好好吃了一顿啊~”

*

感受到四周灵力突然变得十分充沛,柏林醒了过来。不知道是否这次修炼格外有效,他感觉自己的妖力似乎上了好几个台阶。

“[普通信息][主要任务]攻略目标龙女“未落”当前化神值:30。请宿主再接再厉!”

原来龙女修炼也进步了?

但是他来不及感受,因为小白龙又在翻江倒海、翻箱倒柜,龙尾巴一甩,差点把水晶宫里的柱子都扫断。

柏林熟门熟路地把她整个都捆在水床上。龙女破口大骂:“格老子的,你去哪里啦?走之前也不跟老子说一声!把老子困在这腌臜地方,你@&#%……”

柏林最后封住了她的嘴。

他一转身,水晶宫里分外狼藉,但是他随便施个修复术就回去了,反正都是水做的,重新捏起来也分外方便。

龙女扭着身子背对着他,他走过去,发现一处没有被她糟蹋的地方,用超大的泡泡罩着,整整齐齐排了一列烤鱼。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这次创的新人设,我叫她“辣里黑”,就是那种超辣的火锅汤,喝下去一开始觉得烫口,后来辣到肚子疼,后劲十足。

读者:咕了这么多天,你有什么想法?

emmm,虽然但是,断更真的好舒服~啊啊啊啊疼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