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万万没想到,他一心牵挂的猫猫,正在跟别的小母猫搞桃色事件。
搞就搞吧,看到楚秋来了也不避讳,依旧在那里研究猫咪之间的生命大和谐。
小母猫痛得滋儿哇的叫,阿波终于停下了造猫运动,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后仰,撅起后退,埋首裆下,开舔。
楚秋淡定地看着这一切,等阿波终于把武器收回去了,才开口:“阿波,跟我回氧藤大殿。”
“不去。”阿波拒绝得十分干脆,转过身去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母猫,一脸的怜惜。
见阿波忍不住帮着小母猫舔了起来,楚秋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想了想还是坚持道:“这次不一样,你必须听我的,快点,带上你的老婆们,跟我进去,你放心,等事情结束了,我不会干涉你们的。”
阿波忙着呢,根本不想理会楚秋的要求,继续跟小母猫亲亲我我。
楚秋没辙,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直接扑上去,对阿波来了个抱脖杀。
阿波被楚秋扑倒在地的时候,肚子上的原始袋跟人类的肚腩一样晃了好几下,阿波不耐烦地一个翻身,把楚秋压在了下面:“你好烦啊,没看到我忙着造猫呢?都开春几天了,你也该做做正经事了,这几年氧藤大殿猫口增长缓慢,你也不反省反省。”
楚秋被怼得没口开,沉思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闪电般的速度骑在了阿波身上,张嘴叼住了阿波的后脖颈:“阿波,既然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话音刚落,阿波就感觉后脖颈一凉,紧接着一股酸胀滚烫的感觉从后脖颈弥漫开来,一瞬间遍布全身,像过电一样麻酥酥的酸溜溜的。
阿波哀怨的“猫呜”了一声,整只猫躺平在地上,像个束手就擒的小羊羔。
楚秋安静地蹲在那里,浑身散发出雄性alpha所特有的信息素,过分强大的攻击性气场,让阿波瞬间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被这烤羊肉般的气息诱惑着,开始双眼迷离。
两腿就地一蹬,阿波整只猫往楚秋身上蹭了过来,吐出粉嫩的舌头尖,像是在哈欠,又像是在求饶。
楚秋冷哼一声,吸了吸鼻子:“我早就警告过你,被我临时标记过的就别想着反抗了,走,跟我回去!”
阿波已经逐渐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拒绝,什么叫划清界限。
他黏糊糊地抱住了楚秋的腿:“猫呜,猫呜~”
“别乱叫,小心我办了你。”嗅到了久违的番茄酱味儿,楚秋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些年了,还是只有阿波的信息素这么难闻。
大敌当前,不是搞桃色新闻的时候,楚秋直接叼住阿波的后脖皮,把阿波拖回了氧藤大殿,叫西蓝花把他安排去了西边那栋楼,找了个单独的房间关起来了。
剩下的小猫猫们,也都由西蓝花派出去的队伍领了回来,包括阿波整整十七只的庞大老婆团。
楚秋看着站在西蓝花身后的毛色各异、品种繁杂的小母猫们,整只猫陷入了濒临炸毛的状态。
蛋糕见情况不对,忙从玄仔窝里跳了出来,走到楚秋身边,抱着楚秋的脖子啃了两口:“大王,该关门了!”
楚秋回过神来,坚持在门口又等了五分钟:“顾野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西蓝花,你是看门的,你怎么可以跟我说你不知道!”
西蓝花真是委屈极了,他确实是看门的,可是他可以盘问其他猫猫的去向,却不敢盘问顾野啊,顾野可是仅次于楚秋大王的大猫物啊。
看着西蓝花憋屈的样子,楚秋更是气恼,一脚踹了上去,把大门重重地关上了。
蛋糕忙把这扇门的上下插哨全部插上,楚秋则转身,盯着听到动静赶来的雪狼群:“白皑皑,你有没有需要跟我交代的?”
白皑皑抖了抖耳朵,仔细聆听了片刻:“大王,这声音确实是斑鬣狗集结进攻的叫声。不过大王您所说的交代,我没有可交代的,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来了之后都没出去过呢。”
楚秋冷哼一声,绕着白皑皑转了三圈:“哦,是吗?顾野刚走没多久,斑鬣狗就往这边来了,你敢说这里没有奸细?”
白皑皑蹲坐在地上,昔日首领,即便面对怀疑和指责,也还是尽量保持着风度,他不卑不亢地说道:“楚秋大王,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底气,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证明给你看。”
楚秋依旧横看白皑皑不顺眼,竖看白皑皑碍事,他直接跳到白皑皑后背上:“证明?你要怎么证明?”
白皑皑后背的毛发被猫爪扯痛,他却一丝痛苦都没有表露出来,他想了想,提议道:“第一,我会清点整个狼群的数量,尽最大可能保证所有狼只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第二,我建议让狼群守卫最可能被主力进攻的南大门和北大门,因为南大门是平时出入的主要通道,而北大门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后门,斑鬣狗狡诈,一定不会放弃这个薄弱环节;第三,我提议所有的猫猫们散布开来,每个窗口由五只猫为一个小队把守,每个门口,由十只猫为一个中队把守,窗口到门口中间的这段距离,每隔一米安排一只猫猫,尽可能做到,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周围的猫猫和雪狼知道。只要扛过斑鬣狗的进攻,我想就可以证明我们雪狼的归顺之心了吧?”
楚秋沉思了片刻,虽然还是觉得雪狼不靠谱,但是却觉得白皑皑提议的守卫窗户和各个门口的方案不错,他看了西蓝花一眼,西蓝花立刻明白了,转身准备安排猫猫去了。
但是西蓝花还是犯了难:“大王,真要是每隔一米安排一只猫猫,我怀疑数量根本不够啊。”
楚秋觉得这不难:“西边那栋让流浪们自己看守,间隔的话,一米不够就安排两米或者三米,总之能传递消息就可以。”
西蓝花只好照做,虽然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妥,但是到底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
西蓝花往西边那栋楼赶过去的时候,窗外闪过一条灰色的尾巴,不过他刚刚转过拐角,没来得及看清楚,等他特地跳到窗口的时候,却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