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分明是将药膏调换了,可,可……怎么会这样?”
“够了,你给我闭嘴!”宋梦烟拳头捏得发颤。
关于苏洛安好转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想再听下去。
那个贱女人福大命大,竟是又“活”过来了。
宋梦烟恨不得马上去将那个贱女人置于死地,让她再难翻身。
可这府里有规矩,苏洛安是福晋,宋梦烟是侧福晋。
倘若没有传召,宋梦烟是不得擅闯雅庭院的。
这些天,宋梦烟为了养伤,整天也不出来。
宋梦烟就是想破了脑袋,也动不了苏洛安。
“这次就算那个贱人命大,可是只要她一天不死,我就当不成福晋。只有她死了,我才是这王爷府唯一的女主人……”宋梦烟目不转睛地盯着雅庭院的方向,目光里的恨意不断加深。
丫鬟翠儿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侧福晋,是奴婢没用,奴婢该死。”
宋梦烟好久才收回了目光。
陡然,她脸上浮起一抹笑,伸手招了招,“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过来。”
翠儿赶紧迎了上去,半晌后,匆匆出了如烟阁。
……
君府里一直没有动静,如烟阁和雅庭院一片祥和。
直到傍晚,正是用晚膳的时间。
君谨离从朝中回来,轿子停在了门外。
一如往常,他先去起居室里换身衣,然后去大厅里用膳。
只是,这时大厅里吵吵嚷嚷的乱成了一片。
丫鬟翠儿正跪在大厅门口,看热闹的奴才丫鬟们围成了一团。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有人看见君谨离的身影,尖着嗓子通报着。
翠儿闻声,爬起身子,冲到了君谨离跟前,跪在了他跟前,“王爷,您可一定要救救侧福晋啊,一连着几天侧福晋都嚷嚷着胸口疼,奴婢也只当是受了寒。可从晌午开始就咳嗽不止,食不下咽,心头疼……”
“你闪开!”君谨离冷斥一声,朝着如烟阁的方向走去。
身后围观的丫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怎么好好的就心头疼……”
“谁知道啊,走,跟上去看看。”
一时间,君谨离在前面走,后面看热闹的奴才们跟了一路,老远盯着如烟阁的方向。
床榻上宋梦烟听见声响,手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下床,“王爷,臣妾参见王爷。”
话音一落,她整个人便像是要被吹倒了一般,身子往侧面一倾。
君谨离大步上前,扶住了,将她重新抱到床榻上,冷着脸朝外吩咐,“叫御医过来!”
宋梦烟又爬了起来,虚弱地开口:“臣妾无碍,王爷还请不要挂念。”
“烟儿,你身子不适,先躺下休息。本王已经叫了御医,马上就到。”君谨离说完,在大厅内坐下,等着御医。
宋梦烟打小就爱慕君谨离,却眼睁睁地看着苏洛安就成了君谨离的福晋。
苏洛安是大将军之女,而她不过是一个副将的女儿。
为了能够嫁给君谨离,哪怕是做一个妾侍,这些年来她想尽了办法。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但苏洛安那个贱人还不够惨,她要她死!
宋梦烟心头发凉,朝着翠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翠儿很快会意,跟着去叫御医。
听闻是王爷亲自召唤,御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他在床榻前检查了一番,脸上神情凝重,“王爷,侧福晋脉象正常,可手脚冰凉,又直言心头痛,怪……有些怪异。”
“本王是请你过来看病的,不是问你怪不怪异!”
“王爷息怒,奴才猜测侧福晋恐怕是中了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