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嘛，为她做再多也没用，看，现在不就反咬一口了吗？说是白眼狼也不为过吧。”
“……”
议论声接连不断的往沈香凝耳朵里钻，沈香凝歪了歪脑袋，倒了倒耳朵里面的水。
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嗤笑一声，看向还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的落雁，目光凌厉，冷笑一声，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府上的一个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不光是丫鬟落雁呆了，就连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这话，可不像个傻子会说的！
就在这时，沈香凝伸手一拉，如法炮制，直接将落雁给扔进了河里。
随即看向众人，冷笑道：“我们大将军府的事就不牢你们这些外人操心了，是谁推我下的河我想我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
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推她下水的人是……沈香馨，这、这绝不可能！
李肖励则又惊又喜，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表、表妹，你真好了？不、不傻了？”
沈香凝‘嗯哼’一声，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表哥，“表哥，这次谢谢你救我。”
李肖励听她承认，欢喜几乎从心里头满溢出来，“自家兄妹，客气什么。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姑姑。”
一提到自己的娘亲、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李氏，沈香凝就忍不住想叹气。
说起娘亲，她已有大半年不曾与她见过面，母女两的关系越来越冷淡。
起因便是自从娘亲病得越来越重后，府上便有不少流言传进她的耳里，说娘亲身边全是鬼怪，她那时是个傻子，只有五六岁孩童的心智，自然最怕这个，哪里还敢去娘亲那里。
那时，娘亲想念她时还让身边的王嬷嬷过来请，但她宁死都不肯去。
可想而知，她娘亲知道后，心会有多凉。
现在想想，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怕是有人专程授意那些下人在她耳边说的，授意的人是谁，并不难猜。
“嗯，我今晚回了府就去看娘。”
说话间，落水的两人已被救了上来，将沈香馨抱在怀里的正是沈香凝的未婚夫、兵部尚书府的嫡子莫振云。
沈香凝转身看去，那两人待在一处，还真是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后，她对莫振云可一点意思都没了，甚至，还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这莫振云喜欢沈香馨，可实际上，沈香馨喜欢的却是丞相府的世子谢蕴。
谢蕴，京城第一美男子，文武双全，恐怕京城半数的闺秀都心仪于他。
但沈香馨为了借莫振云之手欺负自己这个傻子，可是牺牲了不少，至少让莫振云产生了她也喜欢自己的错觉。
要是莫振云知道真相后，哈哈，还真有些期待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莫振云抱着沈香馨走到沈香凝跟前，剑眉紧锁，满脸怒容，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厌恶，“你平日里胡闹就罢了，今日竟还起了害人的心思，难道以前害死的那个人还不够吗？你怎会变得越来越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