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季彦川并不知道方鲵雅今天举办生日趴,他们之前也仅有几面之缘并不熟悉。
而曲婉这些年一直缠在他身边,今天得知了他在录歌,一声不响地就主动去了录音棚内,她是公司老板的女儿,没有工作人员敢拦着她。
是曲婉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他便顺势说想来见识见识找个借口跟过来,曲婉自然是巴不得他这样做,根本没仔细听理由就同意了。
季彦川的鼻子和唇在南晴洛的颈窝不停地蹭着,惹得南晴洛颈窝以及心里直发痒,像被羽毛刮过一般。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南晴洛头往左面偏了偏,想要躲过季彦川一次又一次的温柔袭击。
季彦川感觉到南晴洛的动作,嘴角微微勾起,嗓音中夹杂着几分的抱怨和若有若无的小情绪:“不行,我不跟你道歉,你会生气的。”
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恳求着家长与老师的原谅再寻颗糖吃。
“你到底想……”南晴洛经不住他的撩拨,从他的怀中转身质问,还未说完一句话唇上就碰上一片柔软,堵住了后来她想要说的所有话。
再放肆一次吧……
南晴洛这样想着,行为上也是这样做的,葱白纤长的手自然而然地攀上季彦川的脖子上,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贴过去主动作出回应。
季彦川吻的热烈又迫切,像脱了水的鱼只剩下一口气又落入水中的欢脱,感觉到对方嘴唇的一丝松动,立刻将舌尖伸入,加深这个吻。
温热的手掌抚在南晴洛身后露出的后背上,随着吻的深入,手也不老实地来回抚摸,一次又一次撩动着南晴洛的心弦,燥热两个人身子。
人影从阳台缠绵到卧室内,再一同跌入软绵绵的被子中,昏黄的灯线笼罩着这个房间,将氛围映射的更加暧.昧,让人欲罢不能。
季彦川的唇离开身下人的唇,亲上耳垂又一路向下,亲吻经过的每一处肌肤,像是得到了无价的珍宝小心呵护。
“洛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想你想得要疯掉……”
这是南晴洛今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上午醒来,南晴洛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就被人再次封住唇。今天她不比昨天晚上的冲动,她现在面对眼前的这个还想揩油的男人冷静的很。一下子咬住贴上来的嘴唇,疼得季彦川嗷嗷叫。
季彦川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嘴唇,再低头一看手指上的殷红色,委屈巴巴地说:“洛洛,你也太狠了,你就这么对我的嘴唇,都给我咬破了。”
南晴洛毫不客气地讲:“活该。”
她昨晚真的是太不冷静了,这还是在方鲵雅的家里,等会一起出去怎么都解释不清楚,自己又要沦为那丫头这一年的笑柄了。
“你今天没有通告要跑吗?”
潜意识的台词就是: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季彦川笑了笑,假装没有听懂,用完他就让他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洛洛,咱俩昨晚都那啥了,你看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南晴洛惊讶地看着他。
明明吃亏的是她,怎么反倒成了季彦川有理了?
轻咳声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谈名分这种东西就太虚了吧,况且也就这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这句话说出口后,她都感觉有些心虚。
季彦川被气笑了,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别说,他今天还真有通告要跑,再不走可真的要迟到了。
不过,这种事情,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总会让南晴洛心服口服不再倔强地说着“不爱你了”这句话。
南晴洛看见他要走,内心还有一点小激动,主要是现在这种情况,经历了这样一个纠缠的晚上,有些情绪莫名地涌了上来开始不受她的控制。
离门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季彦川突然回头:“洛洛,大下周二录制第一个舞台我去你家接你,电话联系。”
没等南晴洛回答,哦,不,其实是没等她拒绝,就拉开门出去了。
南晴洛一脸挫败的躺在床头,头冲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为什么那么容易被男色给迷住。
昨天这一晚应该是南晴洛三年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没有噩梦,没有回忆,没有那些见不得光的痛苦。
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睁开眼试图去接受透进来的阳光,可恶的季彦川没事把窗帘拉开干什么。
指纹解锁了屏幕,点开微信在W那一栏找到了魏寻,发出了一条微信。
南晴洛:在吗?
魏寻是她在巴黎的心理医生,是个中国人,习惯于带着金丝框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为人性格温和却说话丝丝见血毫不留情,就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
那边似乎是在编辑文字,“对方正在输入”的样式反复在左上角出现,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得到了他的回复。
魏寻:在,怎么了?
只有这短短的几个字,南晴洛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这么长时间
犹豫了一下,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拼出了一句话。
南晴洛:我遇到我的前男友了,他现在正在和我录着同一个综艺。
南晴洛: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南晴洛:我的病还能好吗?
魏寻:坦然接受,得失随缘。
魏寻:你的状态就是受过刺激后的一种应激心理疾病,并不可怕,你可以正常的录制综艺说明你没太大的问题,我说过,心结在你自己身上,你必须自己放过自己。
看着这几句话,偏头枕在了另一个枕头上,味道淡淡的,是属于他的洗发水的味道。
没再回复他,将手机扔在一旁,起身看着满地狼籍的衣服,叹了口气,下床在衣柜里随意找了一件大概也许可能反正看着像是新买没穿过的衣服套了上去,转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早晚都得接受方鲵雅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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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传遍了整座别墅,仔细听还能听见有一点点的回声。
南晴洛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地看着方鲵雅坐在那里不停地笑,某人眼角的泪痕都清晰可见。
“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你听我说哈哈哈哈哈……”
方鲵雅试图将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但是没有什么用,这真的是要逗死她了。南晴洛真的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但是行动上却是十分的诚实,就这么一晚就把人给睡了,简直特么绝了。
想起刚才季彦川一脸淡定地走下楼梯,临走之前还和她打了一声招呼:“拜托你一件事,让你家的保姆给洛洛做点补气血的汤喝。”
方鲵雅有模有样地学了出来,连表情和动作都不差分毫,南晴洛听完脸更黑了:“卧槽你都不知道季彦川真的是太有趣了,那一句补气血我正在喝的水都差点喷了出来,姐妹你这也不行了啊,人老了还是一夜几次了,怎么就一晚就气血不足了哈哈哈哈哈哈。”
南晴洛真想用胶带封上方鲵雅和季彦川的嘴,真的两张嘴没有一张能蹦得出来一句好话的,不气死她,他们心里都过意不去。
她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准备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口中带着泄恨的语气:“方鲵雅,请你把昨天我送给你的那个礼物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谢谢你的配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好姐妹了。”
方鲵雅一边拿纸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过来安抚她,“没事没事,我理解你,咱又不是男人,气血不足不丢人哈哈哈哈哈哈还有礼物送了出去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南晴洛低骂了一句,这是吃了含笑半步癫了?笑得这么疯狂,南晴洛堆了一脸假笑:“方鲵雅,你这栋房子叔叔是不是还不知道?”
非得逼着她搬出方父。
“诶别介!”方鲵雅听到这话立刻转为正常状态,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这要是被她爸知道了,还不得打断她的腿。
瞬间,脸色回归正常。
握住南晴洛的胳膊来回晃悠,嘴上也开始撒娇,请求着她的原谅:“洛洛,我错了,我再也不笑了,真的,我发誓。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别告诉我爸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的性格,你也不想自己的闺蜜刚过完生日就直接入土吧。”
方鲵雅谁都不怕,就怕她的父亲,方父生气的时候是真的打她,才不管自己养的是儿子还是闺女,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她若是要离家出走,方父第一时间肯定会给几个熟悉的朋友打电话不要收留她并且停掉她所有的银行卡账户。
从小到大,她和方父斗智斗勇几百次,她每次都换着不同的方法来应对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实践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方鲵雅见南晴洛没有反应,也不知道这是生着气还是被哄好了,只能不断地说些好话,诸如此类“你今天又变美了”“你的皮肤真的是吹弹可破”“你穿这衣服真的特有气质”的彩虹屁,真的是不用经过大脑思考,张口就能来的。
南晴洛翻了个白眼,还是没吱声。
说句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她现在真想让她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