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靠在他胸口,低声叹息般道:“……借我?靠一会儿。”
他的手臂挂在萧承衍的后颈上,肌肤相贴,细腻温暖的那块皮肤仿佛瞬间滚烫起来。
萧承衍登时?不敢动了。
梁轻喝醉了还算安分,就是话多:“这什么啊,硬邦邦的……是个活物?吗?”
萧承衍:“……”
暂且忍一忍,找着?机会把人放下来就好。
说话间,梁轻另外一只抓着?萧承衍胳膊的手还不□□分,先是摸了下对方的背脊,然后勾了把对方的腰!
这触感,好有劲道!
萧承衍颈部的青筋一跳,猛地捏住了对方细白的手腕。
再往下就要碰到他那处了……这人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轻浮风流!
梁轻浑然未觉,恍惚以为自己做梦,道,“不会是萧承衍吧?我?一定是在做梦。他都说呆在府上,不随我?出?来。但?是你长?得好俊啊,比他们都俊。”
梁轻淡笑了一下,眼睛眯了起来,说:“那我?唱首歌,听了,就要一直喜欢我?。”
萧承衍愣住。
这未免也太过霸道了吧?
也不等他回?答,梁轻便开口唱起了英文歌,他不算专业歌手,这是他还算拿的出?手的一首歌,好几次直播里,他就给粉丝唱的这歌。
然而萧承衍一个字都听不懂,只好当是说胡话了,好在梁轻不再乱摸乱动了。
咕噜了没几句,梁轻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没声了。他像是累了不动了,也不说话,连漆黑的眼眸都合上了。
然而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和微弱的呼吸,对于萧承衍来说,在静谧的夜色里,清晰的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
他还捏着?对方的手腕,那手腕细白的仿佛要折断似的,萧承衍都不敢用力。
梁轻的一只手臂还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个人真的好轻,穿着?厚重华丽的服装,安静下来后,特别?无害纯良,像是哪家迷了路的矜贵小公子。
萧承衍想着?,暂且不跟酒鬼计较。
但?这个姿势挨的太近了,鼻间满是这人身?上沾染的酒香、和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
萧承衍皱眉直起身?,按着?梁轻的腰,将?怀里的人慢慢放了下来。
梁轻似乎是醉过去,歪头靠在他的臂弯里,细看?之下,他的眉眼更为精致,睫毛长?长?的,面容不同于平日里的冷淡如霜,脸颊带了点红,唇色更是。
萧承衍的目光在那处情不自禁地停顿了一下。
以往也这般艳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思?绪还没有想通,却听见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萧承衍将?梁轻放回?轮椅上,自己闪身?躲到了假山背后。
来人从石子路上走来,是一位穿着?华贵的女子,手上牵着?一个小男孩。
萧承衍顿时?认出?来,那是当今皇后,旁边的小男孩看?着?模样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是小皇子萧望。
皇后的人很快发现醉酒在小花园里的梁轻,皇后神色有些惊讶,道:“去跟皇上说一声,唤国公府的人来。”
“秋夜寒凉,呆久了怕要着?凉。素闻镇国公身?体不好,来个做事稳重的太监,先推镇国公到偏厅里休息去。”
皇后吩咐完,有个年纪不小的太监走上前,请命将?梁轻从石子路上推回?去。
这时?候皇后身?边的小皇子才怯生生问道:“母妃,那人是谁呀?长?得好好看?。”
梁轻虽是把持着?朝政的权臣,却对皇帝的后宫也是避嫌,除了去见太后,甚少出?现在后宫里。而小皇子萧望还年幼,没见过对方。
皇后道:“那是镇国公、大理寺卿梁大人。你没见过,我?也只见过几面。”
小皇子好奇问道:“他为什么坐着?椅子上呢?”
皇后面容严肃了些,道:“镇国公腿脚不便,需用此物?走动。你年纪小,只要跟着?太傅好生读书?。记着?了吗?”
小皇子低头受教。
皇后又低声道:“虽然在母妃身?边,但?到了外边就要慎言。母妃说的话都忘了吗?今日皇上宴请百官,不要惹他不高?兴。”
小皇子说:“儿臣知错。”
他们渐渐走远了,现在是在守卫最森严的皇宫,还是梁轻势力如日中天?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对梁轻做什么,所以萧承衍没有追上去。
秋夜凉如水,他穿着?黑色夜行衣,几乎融入了夜色里。
之前在温泉池外,萧承衍被蒙着?眼睛,没什么真实的感觉。
而方才梁轻那种?仿佛任人宰割窝在他怀中的样子、让萧承衍印象太过深刻,比绣绣那只白兔子还要真切地让他感觉到,一个人的生命竟然可?以如此柔软和滚烫。
萧承衍在空无一人的花园中静站了不知道多久,连肩头都落了点露水,他才转过身?,翻过墙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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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内。
送出?去一个精神抖擞的镇国公,回?来的却是一个醉醺醺的梁昭回?,陶管家一顿手忙脚乱,又是让绣绣准备干净衣裳,又让膳房加急做一些醒酒汤。
梁轻醉了一路,到府里反倒有了些意识,知道脱掉靴子和外衣爬上床。
他的脑中迷迷糊糊的,脑中一会儿是自己捧着?奖杯站在舞台上,一会儿是自己穿越到古代那个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一切混乱的像一场梦。
然后,他恍惚听到靴子落在石子路上的声音,梁轻抬起头,看?见月色下走来的俊美男人。
那人长?得真好看?,五官深邃迷人,就是表情很冷酷,一双浅瞳看?着?自己。
梁轻猛地睁开眼,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
梁轻动了动,全身?酸痛又头疼,他迷茫回?忆了片刻,这应该是昨晚喝醉了的结果。他没想到这具身?子酒量这么差。在现代他在酒桌上千杯不倒,换了这里,三?杯就倒。
不过,他记得自己昨晚在大殿里觉得太热了,出?来透个气,还将?身?边的太监给遣散了。
之后呢?
梁轻揉了下脑袋,想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陶管家带人来伺候他洗漱,说:“昨日皇帝赏的月饼礼盒送到了府上,看?着?相当精良,大人回?头可?以尝一尝。”
梁轻听的也有些好奇了,他点点头,问:“我?昨日怎么回?来的?”
陶管家道:“公爷,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您回?来的。”
梁轻闻言有些惊讶,可?能是自己出?门去花园透气,身?边有没有太监,皇后见他一个人,便非常热心好意地送他回?来了。
在原著中这位皇后的笔墨不多,实在是存在感太少,不光是因为皇后母家沈家并无在朝为官的重臣,势力太小,而且这位皇后的性子贤良淑德,与世无争,属于原著中极少的性格不坏又佛系的角色。
只可?惜皇后生有一个小皇子,小皇子却在书?中意外去世了,什么原因,梁轻想不起来了,也有可?能是没写。
他的视角,和龙傲天?的视角,信息偏差非常的大。
他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与萧承衍站在对立面。
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他该好好答谢一下皇后。
陶管家又道:“大人,临安城外的田庄上的梁杏,要带着?今年收成的账册过来,大概过两个时?辰便能到了。”
梁家是个大家族,梁轻血脉上的父亲梁鸿志,在几年前就病死?了,生前是个花花公子,或许是老天?报应,血脉单薄,临走前两年,才认回?了唯一活着?的私生子梁轻,堪堪把爵位传了下来。
而梁家不光有梁轻这一脉的正系,还有许多旁系偏枝,梁杏便是旁系中的一人,三?年前便开始替镇国公府打理临安城外的田庄了。
每到丰收的日子,便会过来告诉主家今年的收成如何,如果收成不好,主家也会考虑更换更有能力的旁系来替代他的位置。
梁轻没甚表情道:“到了叫我?。”
难得中秋节休沐,远离了政务,梁轻顿时?觉得轻松下来。
早膳后,陶管家推着?他去院落里散步,梁轻瞧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赞赏道:“这谁修剪的,看?着?赏心悦目。”
陶管家笑道:“公爷,现在院子里的这些都是萧公子在弄。”
梁轻挑了下眉,没想到萧承衍还有花卉裁剪这方面的天?赋。不过,本该霸气侧漏、逆天?改命的龙傲天?,在府上被他养的竟然只能种?花栽树?
真是暴殄天?物?啊。
梁轻想起还有最后一天?的解药没有给萧承衍服用,吃完了,萧承衍身?上的毒就彻底解了。
梁轻想了想道:“膳房今日不是做了银耳羹,拿一碗来送去。看?着?他喝完,然后叫他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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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偏房,虽然比梁轻的房间小上不少,但?该有的陈设一样不少。
萧承衍正拿着?一本山水游记在看?,却见着?陶管家拎着?个食盒便进来了,萧承衍直起身?。
梁轻有赏赐下人的习惯,很大方,吃食、银两都不会客气。
陶管家将?里头的银耳羹拿出?来放在桌上,道:“萧公子,这是公爷赐你的,让我?看?着?公子喝完。”
萧承衍:“……”
这是梁轻回?过神来,气恼不过自己醉酒时?发生的逾矩轻薄之事,终于要痛下杀手杀人灭口了吗?
是致命的毒还是药?
萧承衍眸子一动,低声道:“为何?”
这种?事,想来梁轻不耻于对陶管家说起,他也准备好没有回?答,哪料到陶管家笑道:“公爷夸公子的花草剪的好看?呢,特意赏的,快喝了吧。”
萧承衍:“……”
陶管家又道:“公爷还让我?带句话,让公子别?忘了七日已过,公爷在书?房等着?呢。”
这在别?的府上,哪有说什么七日书?房见一次的规矩?又不是什么牛郎织女,陶管家平生没遇到如此离奇的规矩。
萧承衍面色有些复杂,道:“好。”
等他喝完了银耳羹,到府上书?房时?,梁轻正在看?书?,他低着?头,背脊闲散般靠在后垫上,听到动静,薄薄的眼皮抬了抬,漆黑的瞳孔像是玉石一般格外冷淡。
完全不见那晚上的风流恣意的狂妄、和那点隐秘的依赖柔软。
梁轻道:“跟上次一样吧。”
他说完,便又低下头看?书?了。
这下萧承衍都看?出?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不知道为什么,萧承衍没觉得松口气,反而失落,随即,又有些恼怒。
不记得别?的就算了,趁着?醉酒时?对他身?上那样这样摸,他怎么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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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淡淡的茶香飘着?,梁轻拿着?手里的话本,看?的目不转睛。
古代人写故事,一波三?折,通俗易懂,还带着?些许大胆狂放的片段,梁轻看?的目不转睛,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个萧承衍。
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陶管家推门进来,低声道:“公爷,梁杏到府上了。”
梁轻放下话本,揉了下眼睛,下意识道:“传他进来。”
陶管家忙去了。
梁轻一歪头,与坐在另一侧的地面上的萧承衍对视上了。
梁轻:“……”
他都忘了萧承衍还在这里!
梁轻扭头看?了眼窗户,看?向萧承衍道:“你,跳窗出?去。”
萧承衍:“……”
梁轻转念一想,萧承衍这个君子,或许做不出?这么粗鲁的举动。
“大人要我?来书?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萧承衍摇了摇头,忽然走到中间,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梁轻心头猛地一跳,他虽然确实是找人过来演戏、演一场自己苛待萧承衍的戏码。但?又不能真枪实干,把人逼黑化了,回?头自己小命不保。
梁轻卡了一下,或许是话本的影响太大,说出?的话语也文邹邹起来:“你既然要如此,那便随你,可?是你记得这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的。”
萧承衍:“……”
陶管家将?梁杏带了进来。
梁杏身?形微胖,年纪稍大,眉眼与梁轻倒不大相似,血脉估计差得远了,他看?到屋内的情况,一愣,低头行了礼。
梁轻道:“他今日折了我?院前的一朵海棠,坏了我?的心情。不用管他。”
陶管家:?
梁杏也不敢多言,将?怀中的账册呈递了上来,道:“公爷,这是庄子上的总账,还有些分录细账,小的也带来了,在马车上。”
那账本记得密密麻麻,梁轻扫了一眼,扭头对陶管家道:“梁伯一路过来也辛苦了,赏杯茶。”
梁杏面露惶恐:“谢公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喝过了茶,梁杏笑道:“公爷,我?还带来两车上等米,一些干货,两盒好茶叶,都是鲜嫩茶尖儿,还有野鸡野鸭,给公爷享用。我?还侥幸得了一块玉,上好的暖玉。”
梁杏从袖口拿出?一个匣子来打开,里头果然有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看?来为了取悦主家,费了不少心思?。
城外田庄也是梁家一个很庞大的产业,里头的油水可?不少。
讨好梁轻,让他得以继续做田庄一把手,这些花销算什么?
梁轻自然也能看?出?来,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看?起来非常高?深莫测,让梁杏琢磨不透。
梁轻道:“账目先搁在我?这,本官看?完了有什么问题,依旧会找你。”
梁杏忙点头称是,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公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萧承衍,梁轻明白了,对萧承衍道:“去外头跪着?去。”
萧承衍直起身?,说了声是后才走。
等萧承衍出?门了,梁轻道:“这人在府上是个麻烦,真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但?这就好比驯服一只狼,勇猛乖戾的狼最难,但?看?着?他们弯下自己的脊背,不是会更快意吗?”梁杏道:“大人说是不是?”
梁轻微皱了下眉,道:“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梁杏低声道:“小的一直住在田庄上,前不久发现一个人在田庄落过脚,那人正是公爷一直在找的乔郡。”
梁轻不知道乔郡是谁,但?听到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何,忽然生出?一股难掩的愤怒和刻骨的恨意来。他压下情绪,不接话,只看?着?梁杏。
梁杏又道:“这么多年来,公爷饱受不良于行之苦。但?是世人哪里知道,公爷以前也是风姿卓卓、端正气派之貌。全因为豫王府,折了一双腿。”
梁轻皱起了眉,果然自己的腿与豫王府有关!
这是书?里没写过的内容,他也一直不知道,道:“你继续说。”
梁杏又面容严肃道:“公爷您忘了吗?当初您流落人间,遇到了什么?您为什么给收养您的那位善人报仇?您又是如何被豫王抓起来,又被活活打断腿的?”
梁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原本毫无知觉的腿阵阵泛着?酸疼,仿佛他未曾经历过的东西,在梦里出?现过。
梁轻的神色也沉了下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像珠玉一般,泛着?冰凉的光。
梁杏继续道:“那萧承衍却只是跪在您面前,却也没有折了他的背脊,您当时?被棍棒敲打的时?候,那些所谓豫王府的人,辱骂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卑贱之人,还记得那疼吗?豫王府如此折辱糟蹋您……”
“够了!”梁轻陡然打断他,他低下头,圆润冷白的指尖按在太阳穴上,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极其痛苦的模样。
那些可?怖的、被践踏在地上的尊严的画面涌入脑海,梁轻头疼的像是要裂开,那种?混乱的汹涌的冰冷的恨意充斥在胸腔,他原本的唇色渐渐苍白起来,连呼吸都有点颤抖。
梁轻想要喝口水,结果手中的茶盏落到桌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他嘶哑着?声音道:“滚出?去。”
梁杏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冒死?也要把这些话说完:“乔郡的踪迹并不难找,但?是乔郡也是得了豫王的命令,豫王和他的血脉才是害您如此的罪魁祸首,如今萧承衍此人,就在您府上……”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似的,和梁轻内心怂恿他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无知之人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于是把恶魔放了出?来。
梁轻的手划过桌面,紧紧揪着?那桌沿,咬牙道:“这便要逼我?……”
逼他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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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管家带着?萧承衍推门进去的时?候,梁轻人不在轮椅上,而是蹲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腿,头抵着?抵在膝盖上。
陶管家不敢上前,在原地打转着?急道:“这、这公爷是怎么回?事啊?”
萧承衍看?到里头的场景,也是一怔,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见过的梁轻,有如冰霜坚硬冷淡的,也有紧张忐忑的,更有昨晚那柔软恣意的,却未曾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神情麻木的样子。
萧承衍皱起了眉,应当是梁杏那人,说了些什么。
注意到他们动静的梁轻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般睁着?,道:“你们来干什么?出?去,我?让你们进来了吗?”
萧承衍一撩衣摆,忽然半跪了下来,道:“公爷,你的手受伤了。”
他话音刚落,不光梁轻愣了一下,陶管家也才惊讶发现,梁轻那双细白如葱的手指尖,凝着?一点鲜红的血珠。
梁轻把手翻过来,才发现手腕上到手心划开了一条口子,有血珠从里头流了出?来。
他这才恍惚间感觉到疼,也许是茶盏摔碎的时?候,自己情绪混乱,手在上边划破了。
这具身?子的皮肤太嫩了。
陶管家慌里慌张地出?去了,又很快回?来,然而只拿回?了一个药箱子,为难道:“公爷,府医今日休沐,不在府上。”
“我?自己来。”
打开药箱,里头有消毒用的药草和干净的纱布,梁轻动作笨拙地给伤口涂抹药草,一边咬牙。
十指连心,太他妈疼了。
等绑纱布的时?候,梁轻只有一只手能活动,非常不方便,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梁轻倒抽了好几口气。
萧承衍看?不下去似的,上前在他面前蹲坐了下来,神色依旧很是冷酷:“我?来。”
他骤然探身?弯腰,带着?在院外沾染的淡淡桂花香气,以及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天?然霸道、以及酷酷的凶,让梁轻怔了一下,眸子一颤,本就因为疼的厉害,这下眼眶里顿时?被吓出?了泪花。
萧承衍呆住。
看?着?梁轻眼眶红红的样子,萧承衍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他……没做什么吧?
男子,也能这么娇气吗?
梁轻抿了下唇,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润,也觉得很丢脸,他不敢低头,怕真的在龙傲天?面前掉泪珠子,就硬着?头皮将?手伸了过去。
萧承衍捏着?帕子,托着?他的手,熟练又小心地裹纱布。
陶管家站在一旁,满脸震撼。
他之前和府上的众人一样,对梁轻在书?房里,罚萧承衍做什么很好奇。
从前有几次来看?,应当是不堪入目的。
而如今……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轻轻:怎么男孩子不能娇气一下了吗!
以前的萧萧:狼
后来的萧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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