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向于冷色调的墙壁,带着有些磨手的粗糙。天花板与墙壁呈现一种墨黑相交的空洞。两边墙壁上隔开堆撤的烛火微微摆动,摇曳着投影在相对的墙壁上,折射好大一片阴影。
“像饿死鬼伸出的手指在墙壁盘沿”
这是第二周目菲欧娜做出的评价。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腕上隔壁的袖子放下来。望着黑洞洞的石门缓了口气。
“我看上去怎么样”
“好极了”
在系统说完后我走上前,伸出的手在距离石门1厘米的位置——石门隆隆打开。
……我突然就没准备好了。
一张长方桌,一盏足够亮堂的蜡烛似乎永远不灭。方桌两边摆着一高一矮的书叠,桌前手拿羽毛笔的人几乎要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还在等我请你进来吗斯特小姐”
他说话一向不紧不慢,每一个发音饱满到极致。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几乎觉得听他讲话是一种变相的欣赏大提琴的低沉。
“斯特小姐” 他抬起头“你的脚被黏糊糖粘住了吗?还是你的脑子也是一团无用的浆糊?”
“阿抱歉抱歉教授” 我走进去,刚想转身关门见门已经稳稳封闭。
我规规矩矩背着手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他不再看我,而是低头批作业。羽毛笔被有些苍白修长的手拿捏在指缝中,笔尖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但重重画上一个“T”
“知道错在哪了吗斯特小姐?”
桌面一叠叠平铺着的羊皮纸漂浮而起,以“优秀”到“不及格”的顺序依次排列好。在一张张凌乱错目的纸业中,我看不清斯内普的脸。
“不能在走廊疯赶打闹”
“继续”
“…还有撞到教授您”
一大叠羊皮纸漂浮与左侧的桌面上,稳稳当当摆放在一起。斯内普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看到我要喊‘斯内普教授’而不是‘教授’明白吗?”
“……?”就这?就这??
“好的我明白了”顿了几秒,我赶忙说道。
斯内普往后背椅上一趟,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现在出去,把门带上。”
“就…没啦?” 我几乎是下意识说出来,嘴巴永远不跟脑子一个频道。
斯内普半眯上眼,依然是不冷不热的华丽调子,像一只漆黑的天鹅“如果你想把那桶鼻涕虫或是跳芳草处理掉的话——我并不介意你在宵禁前完成”
地窖的某一处滴着水,昏暗的窗户外是黑湖的水,幽静的像门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不不,谢谢您教授阿不是…斯内普教授。晚安晚安”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石门旁边放着一架子颜色不一的魔药,估计价格不菲。开门的时候我想营造那种重见天日,重活新生的感觉。结果幅度过大,手又刚好一下子错过了门。
砰——
物体怦然的撞击,噼里啪啦的像炸鞭炮一样,散发着各自混合的药味,在烛光跳跃的火焰下,发出瘆人的闪光。
我僵硬的转过头,脖颈处的骨骼清楚的发出细微的“咔嚓咔嚓”声,再我耳旁响的格外清脆。
斯内普教授显然也是愣住了,但毕竟是过来人,几秒钟后他扯出一个足以吓哭小孩的假笑
“这么期待天天禁闭吗菲欧娜.斯特”
“其实…”
我颤巍巍的举起手里的最后一瓶魔药“这里还是有一瓶的……”
“然后…然后我就被轰出来了” 两个巨大的黑夜把我笼罩在楼梯墙角,被迫让我讲起昨晚的悲惨经历。
“这个就是那老蝙蝠的藏品?” 弗雷德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瓶,随手扔给乔治。
“看起来挺不错的哥们”乔治看了看,晃了晃里面的淡金色液体。
“嘿拜托” 我扑过去欲抢,被弗雷德抵住了额头,随后揉乱了我的头发。我鼓起腮帮子略微不满道“是斯内普教授,不是什么老蝙蝠”
“好好是斯内普教授” 乔治漫不经心道,再度晃了晃里面的液体。
弗雷德看向我突然微微弯腰,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那么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姐,请问是否能允许我们打开它呢”
说着用一个很酷的表情朝我眨眨眼。
虽然是还挺酷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同意。魔药瓶打开了会留下痕迹的,而且斯内普教授知道一定会宰了我。不对……斯内普现在就恨不得宰了我。
“不”我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正好看见乔治单手捏住瓶身,食指和大拇指按在瓶盖上,做了一个“拧”的动作。
“乔治!你要是敢打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弗雷德走到乔治旁边,攀附上乔治的肩膀,左手轻轻一带,药瓶被他握在手里。还在乔治不可置疑的“what?what?”声中走向我。
他微微俯下身说道“嘿小蛇,这可是你要欠我的人情”
然后张开手。他的手很大,手掌内几道相互交错的掌纹,手心一瓶泛着淡金的小药剂。我抬眼看了看他,背斜的阳光下的红色发丝渡上一层白光,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我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我相信几乎这是每个斯莱特林的招牌笑,不管是前几周目还是现在。至少我学会了。
“勉勉强强”我伸手拿过药剂,面相太阳光线照了照药瓶,眯了眯眼。
随后在弗雷德与乔治的“你他妈在搞什么”声中走下楼,回了休息室。
德拉科和西奥多坐在沙发上,身上的墨绿与淡绿融为一体。我突然觉得似乎格兰芬多的红色也不差。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着沙发的凹陷而下坠,一下子被舒适包围。
“斯内普教授没为难你吧?” 德拉科一副大爷样靠在沙发上,而西奥多正在看一本书。
“唉…就那样吧” 我摊开手,露出最后一瓶药剂“我在路上…额捡到了这个”
然后放在桌子上,我不敢说是最后一秒几十支魔药中抢救回来的最后一瓶,所以编了一个理由。
德拉科和我平排坐,看了看桌上的药剂。然后拎上眉,有些嫌弃“你从哪捡的,这种东西肯定是废弃品”
我微微一笑“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
德拉科说不出话了。
“是福灵剂”一旁的西奥多说道“眼色呈金色,液体有淡金细粉”
“噢——好厉害啊西奥多”我感叹道。德拉科冷哼一声“这我早知道,我爸爸在好早就告诉我了”
“福灵剂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运气变好,很小一瓶的福灵剂就能给人带来12小时的好运。”西奥多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是过量会导致头昏眼花、莽撞、过度危险的自负” 这句话是德拉科说的,他扬了扬下巴像一只不甘心的孔雀。
西奥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离开。
德拉科气的就想要跑过去揍他。我感觉抓住他手腕把他往沙发上拽。
“你干嘛!”他没好气的说道。我把他拉到我旁边坐下,然后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旋转着手里的药瓶。
“你……”他没再说话,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而我内心简直波涛起伏,“斯内普会不会要宰了我,他下午会不会弄死我。他不会要把我泡那个缸里面吧。”
半响后我感觉到脸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抬起头看清是德拉科晕红的脸和发烫的耳朵。
拜托…没必要吧。三周目用水把我淋的浑身湿透怎么没见你脸红。
“哇德拉科你脸好”
“干嘛?!” 他打断我,愤愤的扭过头“真是的,烦死人了!”
然后快步走回寝室。
唉现在的小男孩就是脸皮子薄阿…
作者有话要说:插入一条广告——奔驰车104/371/2629//// 急招话痨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