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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汪愿栖手托着下巴，也凑近她。
一双凤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
两人几乎要额头碰额头，吴望难得想开一次玩笑吃了瘪，又坐了回去。
汪愿栖在旁边乐了好一会儿，“签吗？”
“到时候约看一下合同吧。”吴望说。
在娱乐圈有靠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虽然对公关有些想法，但到底还是比不上专业团队的。
“汪子年公司还不错，可以考虑一下。”汪愿栖说，她也并没有签任何公司，在国外时就是自己发歌，有一个小工作室。
而汪子年的公司何止是不错，这几年签了不少有名的小鲜肉演员歌手，风头正旺。
凌晨四点，两人在琴房又练了一个小时歌，才回到房间倒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人搬家到了市中心，公寓和原来的宿舍差不多大，四室一厅，甚至还有一间小型隔音琴房。
几人很满意的参观了一圈，开始分配房间。
林菲：“有两个人要睡一个房间！”
王晓袅：“我都可以。”
汪愿栖：“我也都可以...要不黑白配吧。”
两轮原始黑白配后，坐在沙发上的吴望看着被刷出来的汪愿栖。
两人对视，颇有些无奈。
乌桦看着她俩一齐无言的坐到沙发上，笑嘻嘻的说：“栖栖，给我一百块，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睡哦！”
“一百？你这也太便宜了。”汪愿栖一把揽住身边的吴望，玩笑道：“快走开，我已经抛弃你了。双木cp就地解散。”
吴望身体微僵，很给面子的没有挣脱开她。
“完了，你们CP粉听见得就地猝死。”林菲在旁边笑。
吴望看了看林菲。
要说这五个人里，汪愿栖无疑是她最熟的，王晓袅性子温和，和她关系也很融洽。
乌桦虽然一开始好像不太喜欢她，但近期两人偶尔也会有些和谐的交流。
只是林菲，两人自从上次对决时□□味十足的对话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沟通。
她对林菲直觉上有些抵触。
再说能力，吴望真心觉得李纹比林菲要强，可昨天李纹竟然以非常微弱的票差输给了自己。
不用说粉丝了，吴望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一点，嗅到了些后台的味道。
她几乎都可以肯定自己的票数不是完全真实的，可想微博上肯定闹得很厉害。
但这是她决定不了的事情。
既然降临到她面前了，就只能好好抓住。
“好了，具体等待会儿再收拾吧。”经纪人郑实推开门，扫了眼有些凌乱的屋子，“收拾收拾出发去B市录制节目。”
“还有，录完节目马上要筹备出道专辑，都给我紧张起来啊！”
王晓袅吐了吐舌头：“郑哥好严肃。”
“那当然，还指望谁都跟于老师一样温柔吗？”乌桦轻声说，紧接着就被郑实凉凉扫了一眼，她迅速闭上嘴。
节目“明星茶话会”是一个国民度极高的综艺节目，每当明星有了新作品，或者当时的热点明星都会被邀请参加，主持人海柚也是和章磊齐名的B市知名主持人。
B市和H市只有不到两小时的车程，车子开进B市广电大楼，五人已经可以看到围栏外的拥挤的人群。
竟然有那么多粉丝！
五人有些意外，郑实回过头看着她们：“你们，微博名改了吗？”
“啊！忘记掉了！”
“现在改吗？”
“没事，待会儿可以和粉丝聊聊天，今天的节目录制完后，大家再一起发微博改名。”郑实说，“走吧。”
一拉开车门，微微的燥热钻进身体，尖叫声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吴望！！”竟然听见了不少喊自己的声音，吴望抬头看去，有人拿着她的手幅在人群中蹦跶。
她走过去，想了想对着那几个人说，“热吗？”
“不热！！”粉丝们见吴望停下来了，激动得很，“望望！恭喜你出道！”
吴望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谢谢。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小心中暑。”
“还不是有后台。”气氛正好，旁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吴望愣了愣看过去。
是一个女生，拿着林菲的手幅，别过头没看她。
林菲的粉丝真是大部分都不喜欢她。
吴望想了想，走到那个女生面前。
女生愣了愣。
“我会用实力证明的。”吴望看着她的眼睛，非常正经。
周边的粉丝没想到吴望会正面回应，一时诡异的寂静。
吴望又说了两句，让粉丝们赶紧回家，不要在外面晒太阳，然后走进了广电大楼。
汪愿栖已经在里面了，看到她，说：“真热血啊~”
吴望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毒舌，没搭理。
随着几人都进了大楼，粉丝们避暑的避暑，原地落座的也有不少。
而吴望刚刚和粉丝聊天的视频也理所当然地被发上了吴望的超话。
【妹妹真人好好看，好温柔TT】
【#吴望正面回应后台论##吴望#已经看到了望望这一个月的进步，请黑粉们正视她的实力！】
【#吴望用实力证明#不要光打口炮啊，我们等着看（】
一进入到偶像茶话会的演播厅，海柚和她的搭档海苔迎了上来，非常热情的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开始简单的彩排。
“正式录制的时候，我们会给你们暗号，意思就是我们要cue到你了。”
都在真人秀上待了四个月，经验也算丰富，很多游戏都不需要彩排，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过去了。
季年的电话打进来时，吴望正在化妆。
她摸出震动的手机，跟化妆师道了声歉，走出门。
“喂？”
“干嘛呢？”季年语调欢快，“恭喜出道啊望崽，现在总可以随便给你打电话了吧。”
“可以了，但接到看缘分。”吴望笑了笑，“我在化妆，有事吗？”
“哟哟哟！你这口气！是出道就不要你的工具人了吗！”季年拔高了声音，吴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了，有正事。”季年那传来沙沙的声音，她问：“下一篇澄清文什么时候发？”
“稍微晚一点吧，比赛刚结束，这会儿情绪还很高，发了只会觉得我在强行洗。”吴望压低声音。
“好的。”季年说，“我这两天想了想，发现了一个问题。”
“说。”吴望发现她的声音有些严肃。
“你说过原来的吴望喜欢汪愿栖，还曾经约了她疑似要表白，对吧？”
“嗯。”
“那她怎么还会自杀呢？”季年问。
吴望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带着护腕的左手。
“正常来说，有喜欢的人，而且还没表白，做出极端的行为的可能性会降低。”季年说，“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望崽，都说娱乐圈复杂，你长点心。”
“...好。”吴望沉声应道，挂了电话。
这的确被她忽视了。
吴望看了眼汪愿栖，不会是她做了什么让吴望失去信心了吧...
汪愿栖察觉到视线，回过头来。
“干嘛？”她做口型。
吴望没有回应，收回视线安静的看着化妆师忙碌的手。
汪愿栖不像这样的人，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发生过什么。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
“欢迎来到《明星茶话会》！今天我们的嘉宾维持了长达四个月的高热点，她们青春靓丽，可盐可甜，大声告诉我，她们是谁！！”
“For——ward！”台下的粉丝跟应援似的齐刷刷的喊，还有个叛徒大喊了一声美女。
两个主持人笑起来，“有请她们上台！”
欢快的BGM响起，汪愿栖打头走了出来，如同模特走秀一样帅气的走到台前，还对台下的观众扬了扬下巴。
尖叫声更响了。
由于配乐土嗨土嗨的，其他人走出来的时候明显没有汪愿栖那么淡定，纷纷笑场。
吴望面上淡定，耳朵根部却暗戳戳的发热。
五人延续了《向前吧少女》里喊的口号，她们站成一排。
“Go——Forward，大家好！我们是Forward少女团！”
“我一定要说。”海柚调笑，“你们的队名不饶口吗！我一直以为你们会取个赤橙黄绿粉蓝紫的队名。”
海苔是一个脸方方的男人，他站到五个少女中间，“大家好，我是队员海苔！”
台下笑声一片，海苔被海柚拉出来的时候还憋着嘴装哭，“你们是我的偶像！我每期节目都追！”
“谢谢~”乌桦拿着话筒，大咧咧的笑。
开场结束后，很快进入到游戏环节。
“我们Forward少女们的魅力啊，可以说是人人沦陷。”几人坐好后，节目组给她们上了冒着热气的茶水，海柚说，“但是你们一直都是对观众释放魅力，还没有朝自己人动过手吧。”
说法有些搞笑，几人控制不住的笑了场，《明星茶话会》一直以悠闲轻松出名，作为第一个团体综艺，她们没有什么压力。
“那么，第一个任务来了——请向队友施展魅力！”海苔挥了挥手：“上道具！”
“还有道具？”林菲咋舌，镜头扫过少女们惊讶的脸，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从后台推上来一个小车。
上面摆着一束玫瑰花，一条围巾，一把吉他，一副耳机，还有一根丝带。
少女们瞪着小车上的东西，不明所以。
这就是传说中很简单的游戏吗？
除了玫瑰花，那些工具怎么看都不靠谱啊！
“谁先开始？”海柚喝了口柚子茶，慢悠悠的说：“晚的话道具被选走了就没得玩了哦！”
话音一落，乌桦和林菲就同时起身，直奔玫瑰花。
林菲拿到了玫瑰，选择了内向的王晓袅，进行了一番“爱的告白”。
王晓袅最后有些堂皇的笑了出来，这才算结束。
海柚和海苔明显觉得不够过瘾，海苔一本正经的对海柚说：“我觉得不够。”
“要不这样，如果对方没有get到魅力的话，就接受惩罚。”海苔也一脸正经地把坑摆了出来。
话音刚落，黑衣人又推上来小车，上面放着十杯颜色惊人的不明液体。
“柠檬汁加苦瓜汁。”海柚笑着拍手：“都打起精神来！！”
少女们凑上前闻了闻，又皱着眉坐回去。
吴望犹豫了一会儿站起来，从小车上拿起了那条黑色的丝带。
然后像是进行心理准备般石化了几秒，走到汪愿栖面前。
“哦哦哦！”其他人都闹哄哄的，台下观众发出尖叫。
“三、二、一。”海苔举起双手，“Ready——A！”
吴望突然停下来，对着摄像头说，“请给我个BGM。”
节目组非常有眼力见地快速调出了一首歌——节奏旋律都非常旖旎，搞得另外三个少女一听到前奏就已经开始替吴望和汪愿栖尴尬了。
汪愿栖倒是显得从容，她一本正经的坐着，嘴角噙着些许笑意。
吴望则是面无表情的跟着节拍开始慢慢舞动，身体扭的恰到好处，有一份隐约的性感，她捞起汪愿栖的手，用丝带轻轻打了个结。
这架势连汪愿栖都有些意外，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被吴望一个提手，惯性站起了身。
吴望的舞蹈还没完，她绕着汪愿栖开始打转，开玩笑似的扭过她的下巴又错过身，就在汪愿栖表情有些惊讶的还看着原处时，她手一抽，松开了汪愿栖手上的丝带。
丝带飘忽了一下，随着吴望的移动，圈住了汪愿栖的眼睛。
身边的少女们都夸张的皱起脸来表达自己的肉麻，吴望却没停下，用丝带在汪愿栖头后打了个结，蒙住她的眼睛后，悄然凑到她耳边。
“呼。”她轻轻吹了一口气。
汪愿栖几乎是颤抖了一下。
丝带滑下，正好落到了手中，她握着丝带，看着结束了舞蹈的吴望。
萦绕在鼻尖的香气还没有散去。
心脏砰砰直跳，满眼都是少女得胜后淡淡的、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