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景丛躺着睡了还没几天,这会儿又成了趴着。刚刚两人先后再洗完了一次澡,现在窗户大敞通着风,也已经是半夜了。

“难受吗?”江次坐在一边,手搭在他背上。

景丛顿了顿,刚准备回答,那人飞快又问:“困了吗?”他觉得有点好笑,侧过上身,扭头说:“还行。”

江次想着觉得应该是还行,再迫不及待他也怕伤了同样是第一次的景丛,润滑戴套什么的一步没少,一边头上冒着汗一边做得细细致致,刚刚看景丛非要自己出去洗澡也没什么事。

但摆在他面前的依旧有一堆不安和担心。比如“难受吗”的回答是“还行”,那就说明还是难受的。

读了几十年的书,还当了老师搞了学术的江次,算是头一次以如此独特而深刻的方式认识到实践的重要性,不然这会儿也不用这么七上八下,尴尴尬尬的了。

但要他跟别人做到这步,过往这些年来,只有在遇见景丛后跟他同住的这些天,他能有想法,并做下去。

“要是难受我帮你涂点药吧,”江次在床头柜翻找,窸窸窣窣的,“还好也买了药。”找到了药,他一把掀开景丛身上的被子。

做都做过了,景丛的脸皮在江次这儿已经锻炼得够厚了,但还是禁不住江次现在的这个意图。

慌乱之中,他飞快按住了江次已经摸到他裤腰的手,一脸羞赧,扭捏商量道:“那个,我自己来吧……?”

江次看着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想了想,点头,“嗯。”

他再想了想,翻身下床又去把窗户关了。

景丛接过药膏,重新把被掀开的被子掀回来,整个人躲了进去,然后被子就被拱出了个弧度。

“哥,”景丛在被子里一边抹药,一边说,“这些东西……你都是什么时候买的?”

江次一恍惚,刚刚他在床上心血来潮让人又是叫名字又是叫哥的,现在听着都有点心颤儿,尤其再脑补一下此刻在被子下的画面……

“就、就你住进家里之后。”江次说。

“哦,”景丛手不小心碰重了点,“嘶——”

江次立马站在床边扒拉开被子,让景丛露出头,焦急的问:“怎么了?很疼吗?没事吧?”

景丛对自己给自己上药早就熟能生巧、习以为常了,下手没注意轻重是常有的事,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位置有点那啥,不适感也有点特殊而已。

他收拾好后,把药递了出来,摇摇头稀松平常道:“没事,不疼。”

就是面颊烧着些不可告人的红晕。

江次放好药顺便关了灯,钻进被子后躺在了景丛旁边。

“明天起来了再看看,还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会更注意的,”江次声音里带着歉意,手在景丛手臂上摸了摸,“时间不早了,累了吧,早点睡。”

景丛发现了,完事儿之后的江次有点紧张兮兮、念念叨叨的,全然没了之前的巧言善辩和一开口就不正经的样子。

他侧过身往江次跟前蹭了蹭,好像因为是大晚上了似的,说话声音格外小:“没事,除了有点难受,其他都很好,网上、网上说第一次都这样......”

江次的心又软又激动,景丛平日话少,他这种景丛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哄好的人,更何况这一长串的专门为哄他而说的话。

于是,某人压制下激动,顺着台阶下得飞快,收紧手臂,将景丛抱在怀里,在他额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后,某些方面便原形毕露了,“别招我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快睡!”

“……”

“哦。”

也许对付大尾巴狼根本心软不得,得试试收债那套招数,凶一顿还是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