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们举牌我?就出来了。”五条悟看起来好像有点后悔。
“早知道我?应该等一等再出去的,”他脸上满是遗憾之色,“我?觉得我?怎么说也值几亿吧。”
“那你真的想太多了……”川上凌蹲下来捡起来一个手举牌看了看,“这?些牌子最多也就能拍到几百万吧。”
“真没可能拍到几亿,五条老师你真的想太多了。”他随便捡了几个牌子总结道。
“所以这就是一个供人观察被拍卖者的房子?”沢田纲吉感觉背后有点凉。
“应该……是吧。”川上凌转了一圈,有点犹豫不定。
“我?其实觉得我?们刚刚进去的那个昏暗的牢房更像是什么惩罚机制。”
“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上面的那些房间吗?”他示意沢田纲吉回忆一下之?前见到的房间,“每个房间都被精心布置成了不同的样子。”
“虽然……主人的审美不怎么样吧。”川上凌艰难的说出了不怎么样几个字,实际上有些房间简直被糟蹋的不能看。
“但是这就像一个中转站,”他重复了一遍之?前那个房子主人说过的话,“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人乖乖听话,就会在上面的房间里等待着别人的挑选。”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想逃跑被抓了,就会被关进那个昏暗的牢房里去。”
“然后他们会发现那个通风管道,继而掉进这?个房间里来,等待着最终的竞价?”沢田纲吉顺着川上凌的猜测往下说。
“大概是这么个流程吧……”川上凌回想了一下,“说不定有时候凑不齐竞拍观众的时候,掉下来的人就会在房子里绝望的等上一两天。”
他大概估计了一下女生的力气。
“那个玻璃好像挺结实的,一般女生大概打不破。”
“还挺变态的。”他想了想总结道。
沢田纲吉看起来快要骂人了。
川上凌也有点生气,但比起生气,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所有观众的肩上都有咒灵,但这?栋房子的主人身上没有。
按道理说如果是由所有被绑来这里的人产生负面情绪然后产生了咒灵的话,那没有道理房子的主人会被咒灵放过啊。
五条悟在两人对话的时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川上凌回到外面的那两个房间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人影。
被和房主一起绑在房间里的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川上凌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把这?些被五花大绑还堵上了嘴的人和宴会上了一些人脸对了起来。
所有的咒灵在五条悟走后都又从他们的背后爬了出来,亲亲密密的缠绕在这些人的脖颈上。而这?些被绑起来的人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川上凌刚刚掰下来的座椅扶手还被他拿在手里,他选了个靠的最近的男人用扶手把趴在他身上的咒灵打了下去。
咒灵在地上绕了一个圈,又慢吞吞的爬回了男人的脖子上。
这?些咒灵像是一点都不怕川上凌的样子,他们只发自本能的惧怕五条悟一个人。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看,这?个房子本应该充满负面情绪产生的咒灵才对,可是他们一路走来,居然只在这些男人的身上看见了。
而且还是这么弱的咒灵。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这些咒灵害怕五条悟,是因为五条悟祓除了这?栋房子里所有的负面情绪产生的那个最大的咒灵。
五条悟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那个咒灵的存在,所以他才穿女装混进去了。
“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川上凌实在想不通,“他身高起码190你们还觉得他是女生?”
被绑在底下的女仆房主自从被他戳破之后换一副嘲讽的表情,现在更是顶着这?张嘲讽脸一脸不屑:“你不是也一米八吗?”
“倒也是。”川上凌非常快速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先说声抱歉。”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后面被绑着的人,脸上的神色和嘴里说的话简直截然相反。
这?哪里有一点抱歉的样子。
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沢田纲吉就看见川上凌速度极快的绕过前面的房主,他左手上还拿着那个从座位上掰下来的扶手,右手就速度极快的敲晕了几个人。
他看起来对这?种直接把人一个手刀劈晕的方法很熟练,还没等前面的几个男人感觉到他想干什么,就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等到前面倒下了几个男人后,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他的在干什么。
可惜他们反应过来了也没什么用,五条悟在这些地方上意外的靠谱,这?些人只能空看着川上凌一个一个劈晕前面的人,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被绑的太紧,动都不能动一下,唯一能做的只有将视线投向那个逐渐向靠近他们的长发男人,指望他能在靠近自己的时候手下留情。
有几个被绑的稍松些的人还试图挣扎,结果没动几下就被川上凌左手拿着的那个扶手直接敲晕了。
这?下后面的人都安静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川上凌嘴上低声抱怨了几句,立马利落的劈晕了剩下的所有人。
“好了。”他从这些倒的歪七扭八人中找了条勉强能下脚的路走到屋子前面来。
“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劈我?吗?”被绑在最前面的女人挑了挑眉毛,“都到这种地步了,我?又不会反抗。”
“我?有事?要问你,”川上凌从背后拖了个凳子过来,一边拖一边说道,“你明明没有被绑住,干嘛不跑。”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看向旁边已经跟不上事?情发展一脸迷茫的沢田纲吉。
“我?感觉他在这里格外的多余。”女人撇了撇嘴嫌弃道。
“不多余啊,哪里多余,”川上凌这?句话说的异常诚恳,“我?特别喜欢跟他这?种人打交道。”
尤其现在沢田纲吉旁边还没有那个穿着西装的小孩。
他早在之前第一眼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这个小孩在做主导,但到了这?个房子里这?么久居然也还没看见那个西装小孩的半点影子,看来这两个人是真的分?开了。
不在森鸥外身边的中原中也,和旁边没有那个西装小孩的沢田纲吉,川上凌真的很难选出谁更好糊弄一些。
女人听了他的话眼里的嫌弃之?色更浓了。
“你们脑子里想的比嘴上说的多十倍的人真是如出一辙的恶心。”她抖了抖手上的绳子,艰难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被绑住太久僵硬的四肢。
“别这么说啊,”川上凌无辜极了,“你要不是碰见我?们这种人,估计现在早和后面那群不是人的东西一起没了。”
“你看得见?”女人忽然睁大了眼睛。
她被绑住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腿还在发麻,猛的转过身去的时候没控制住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东西呢?”女人环顾了周围一圈后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川上凌。
“祓除了。”川上凌摊了摊手。
在五条悟面前披着川上凌马甲不能用重负神恩不要紧,他要是想弄晕这?些人自然有大把的手段,采用了手刀这?么麻烦的方法,当?然是因为他把这?些咒灵一个一个祓除了过去。
在沢田纲吉看不见的世界里,川上凌挨个把这?些男人用手刀劈晕过去的同时,也一个一个把趴在他们肩上的咒灵都祓除完了。
“你看吧我早说我?是好人。”川上凌对上女人的不可置信的眼神,耸了耸肩辩解道。
“我?是看不破你的术式没错啦,但是五条悟是六眼诶。”他语气轻松,“你真以为他没绑住你是因为你术式的缘故吗?”
“对了,”川上凌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知道五条悟吗?”
女人摇了摇头。
“啊这?……”他有点纠结的摸了摸下巴,“那你现在让我?这?个狐假虎威很难继续威下去。”
“居然还会有咒术师不知道六眼的吗?”
说好的全咒术界人尽皆知的六眼天才呢?
“咒术师是什么?”女人恢复了神色,哑着嗓子问道。
“你不会连自己是咒术师都不知道吧?”川上凌匪夷所思。
“那你是怎么用术式的?”他现在看向女人的目光充满了探究。
女人显然也被他绕晕了:“这?不是异能吗?”
“等等我?们从头捋一下,”川上凌发现自己之?前的推测全部被推翻了,他本来以为这是个把一堆咒灵放在一起养蛊的诅咒师来着,女人的神色不像撒谎,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咒术师。
“你能看见那些东西?”
重负神恩小范围的展开,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女人的认知,确保她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女人开始无意识的对面前的川上凌产生好感,为了博取他的欢心,接下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发自内心。
“对。”她回复的干脆利落。
“你能改变周围环境的幻象是?”
“是异能。”女人斩钉截铁。
川上凌用重负神恩篡改了她的认知,她不可能说假话。
那么也就是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咒术师。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女仆其实是个野生咒术师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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