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头都没抬，但是拨弄手机的动作却停了，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乔宇的问题。
乔宇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紧张的手心的汗都快出来了。
半晌，卫衍皱了皱眉，思忖着开口：“现在……应该是师徒吧。”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乔宇：“？”啥……啥玩意儿关系？
卫衍却不准备再往下解释了，他视线往乔宇桌子上扫了一眼，淡淡道：“合同希瑞那边不是已经送来了吗？在哪里？”
乔宇感觉胸口有点闷：“真签？”
“……嗯。”
乔宇叹了口气。
*
晚上周秀秀吭哧吭哧爬上线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游戏加载页面读条结束，伴随一阵刺目的光效，她的游戏角色出现在了昨天下线的地方。
游戏里还是白天，天空飘着细雨，她调了下屏幕亮度，然后发现旁边坐着个一身升级套装的小侠客。
左下角密聊响起，钟秀秀看了一眼——
[满满]：晚上好。
[一枝独秀]：0.0
电脑前的卫衍盯着这个奇奇怪怪的标识，认真打字——
[满满]：什么意思？
唔……
她该不会是一不小心收了个退休在家的老干部当徒弟吧？然后转念一想，又觉得怕是没有哪个老干部会用这样的名字当ID。
[一枝独秀]：跟你卖萌的意思呀！你不会是一直在这儿等我吧？
[满满]：嗯
[一枝独秀]：……
看来是真的捡了个萌新，钟秀秀叹了口气。
[一枝独秀]：走吧，带你去做满级日常！
小徒弟在原地没动。
钟秀秀点到他的头像，[一枝独秀]：？
[满满]：我不想做日常。
[一枝独秀]：那你想做什么？
[满满]：……我想看你打架。
哟？
[一枝独秀]：行，那我去主城切磋区拉你。
打完也不等小徒弟反应，直接点开传送石传送回了主城，又把小徒弟也拉了过来。
不同于荒芜的野外，《逍遥游》的主城玩家还是非常多的，除了在新手村，卫衍还是第一次在游戏里见到这么多人。
满屏幕的光效和技能特效，闪的他眼晕。
他看了眼钟秀秀身上《逍遥游》海报同款的翩翩白衣，一本正经打字——
[满满]：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
钟秀秀正跟旁边疯狂夸她帅的萝莉玩家私聊互动，卫衍的消息弹过来的时候她看也没看，接着刚刚小萝莉的话回复——
[一枝独秀]：平胸怎么了！我就喜欢平胸！[色][流口水]
[满满]：……
猛地发现自己回错人了的钟秀秀：“……”
[一枝独秀]：[微笑]
[一枝独秀]：[微笑]
[一枝独秀]：[微笑]
[一枝独秀]：[微笑]
……
[一枝独秀]：好了，刚刚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卫衍：“……”他想象了一下电脑那端钟秀秀羞恼的样子不自觉心情大好。
正想着要不要顺着她的话说点什么，一柄大旗“啪唧”杵到面前——
【我观阁下英姿勃发，可敢与我一战？】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卫衍稀里糊涂就点了接受。
结局……显而易见。
虽然心知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还是让卫衍感觉非常挫败。
他残着血条站在原地沉默着没有出声。
倒是钟秀秀直接就在游戏里发了飙，近聊白字刷了满屏——
[一枝独秀]：呸！臭不要脸，一身橙装欺负装备都没穿满的小号！
[一枝独秀]：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一枝独秀]：你爹就在你面前站着你不敢打，就敢欺负萌新，你是有多菜？
……
那人被她满屏不带脏字的骂的受不住，还没还嘴，钟秀秀一把大旗甩了出去——
[一枝独秀]：来！你爹陪你打！
卫衍在电脑前看的目瞪口呆。
钟秀秀在测试服一战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