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抚在自己?脸上的两只大手拿下来?握在手中,微微使劲拉一拉宵蓝,示意他不要傻站在床边,“来?,先坐下再和你说,我不习惯也不喜欢仰着头看你。”
宵蓝深深叹口气?,嘴角稍稍勾起无可奈何的弧度,看着自家执着的小兔子?,“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事?关你的安危这个原则问题我是不会妥协的,不论你使出什么手段都是一样的结果。”
虽然话?说的冠冕堂皇,然而为了避免自己?经受不住来?自敌人的糖衣炮弹,宵蓝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抽出一只手捂住了衍衡不停眨巴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以确保自己?不会被?他眼中快要凝成实质的失望所俘获,最终又~一点挣扎和犹豫也没有?的又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然地点头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可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于宵蓝如?此坚定不移地、几?乎没有?回转余地地果断就拒绝了自己?,衍衡虽然有?些失望,但仍然在他的计划中,几?乎并不是完全不是吗?而且以宵蓝的脾性来?说,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才会显得奇怪无比,毕竟前车之鉴有?些过多,自己?的信用度已经跌至冰点了。
“好了好了,表情不要那么严肃,我还没说想要干什么呢,有?必要像防贼一样戒备吗?这么不给面子?的男人我可不喜欢。先坐下再说吧,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
衍衡为达目的也是不择手段豁出去了,努力把自身代入到在人界偶尔听到的小话?本中的某个角色,想象他是一朵开在荒芜野地里的小雪莲,还是无比脆弱需要捧在手心上精心呵护的那种,说话?的声音尾音必须悠扬婉转,非常符合话?本设定。
果不其然,这种小鸟依人的软糯糯语调准确无误地戳中了宵蓝内心深处那个自以为隐藏得很隐蔽的点,感觉膝盖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腿一软就顺着衍衡拽着他的力道侧身坐在了床上。
“嗯咳,我坐下了。有?什么话?快说,我今天很累了。”本来?是想掩饰砰砰乱跳的心,没想到脑子?一卡壳,嘴就不受控制似的秃噜了一句脑抽的话?,再加上略显着急的语气?,加在一起问题就大发了。
衍衡还沉浸在小雪莲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听了宵蓝明目张胆的指责,瞬间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蔫嗒嗒的低垂着头放下抱在怀里的被?子?,一下一下往床下蹭,“……是吗?那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透透气?,感觉屋子?有?点憋闷。”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失望与低落。
其实宵蓝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妙了,但是时光不能倒流,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并且他觉得衍衡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倒不是说他粗神经,而是因为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让别人才心思,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更加倾向?于直接表现出来?,不论是犀利的言语还是结实的拳头。
可惜英明神武的陛下千算万算也没有?预料到,自家亲亲有?朝一日会沉浸于一个虚幻的角色中以至于本身的性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流血不流泪的、铁骨铮铮的硬汉,变成了水做的、随便一碰就蔫嗒嗒的娇弱花朵,即便宵蓝再日思夜想希望媳妇儿能软一点,偶尔撒个娇说个软话?,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他,感觉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包括每一根寒毛都充满了浓浓的违和感。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宵蓝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把掉到地上的下巴捡起来?,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在衍衡从身边飘过去的时候当?机立断抓住时机先看准位置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前进,然后一使巧劲儿,把人转了半圈的同时展开双臂将其牢牢禁锢在怀中,一起跌坐在大床上,非常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由于角度原因,宵蓝并没有?看见埋在他胸口的衍衡嘴角挂着的那抹似有?似无的阴谋得逞版笑意,为他不久之后不知?不觉的赔款割地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然后在言语上进一步安抚小兔子?激动?的情绪,低着头叼着他泛着粉色的耳朵尖低声呢喃,“我错了,还请天后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呗~都怪那个没调老爹一直拉着我要切磋,这不是有?点心急了嘛~”
得,这儿子?一看就是亲生的,拉老爹出来?当?挡箭牌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业务不是一般的熟练。
为了长远的将来?,衍衡强按捺下接连不断往出冒的鸡皮疙瘩,不着痕迹地借着广袖的遮掩在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慢慢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宵蓝不知?何时重新恢复了湛蓝色的眸子?,依旧捏着嗓子?细声细语地说:“那现在愿意听人家说话?了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啊!不过只是听一听而已。”能在一向?冷若冰霜的天后殿下脸上看到如?此娇弱的表情,宵蓝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了,在几?天连续高强度的修炼后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此刻集体?罢工,大脑拒绝深层次思考,一切行事?仅凭本能,因此对于衍衡极其古怪的反常也只是略微表现了一下应有?的疑惑,而没有?进一步探究原因,结果嘛~自然是呵呵哒了。
按照宵蓝的预计,今天进行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毕竟自己?再次清清楚楚地亮明了态度,坚定了不会被?说服更不会妥协的立场,团团应该坚持不下去立刻放弃了,纵使不知?道他从哪里学?了这么一招,可依自己?对他的了解,最先受不了的肯定是团团自己?,
毕竟一下子?将性格变成不但与本来?的样子?完全不同,最关键的是平日里十?分嫌弃的样子?,是个人都难以接受,更逞论对自身要求高且苛刻的团团了,绝对恨不得分分钟回归高冷的本性,还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当?作一生之中最严重的黑历史严加封存再也不见天日。
可惜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是彻底背道而驰的那种。
只见衍衡低下头咬着嘴唇沉思了片刻,好似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一般无比纠结,而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氛忽然就变了,变得嗯,怎么说呢,又像是突破自我了,又像是自暴自弃了,反正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对于这种变化,因为宵蓝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更不知?道在今后的生活中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所以不能仅凭第一眼就断言好坏与否,那样做过于武断,但对于衍衡嘴唇上的牙印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在指尖凝聚了治愈法术,带着几?分心疼、几?分无可奈何地抚在那已经微微渗出血迹的粉嫩嘴唇,刚想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眼下尴尬无比的气?氛,就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指尖被?轻轻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不疼却?带着一些暧昧甚至一些挑.逗的意味在其中。
宵蓝瞬间就惊为天人了,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好像有?成千上百的钟鼓在同时被?敲响,大脑仿佛生了锈一般一点也转不动?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集中在被?衍衡轻轻咬住不放的那根手指上,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下,神智已经自动?脱离躯体?了。
然而这还不算最刺激的,与后面的盛宴相比只够得上开胃小菜的级别。
狠狠吞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嗓子?,想要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干涩沙哑,却?被?衍衡接下去的动?作把思考良久的话?通通堵在了喉咙半中间,并且还不给他留察觉异状的时间与机会。
衍衡深呼吸,转过头不敢直视宵蓝冒着火辣辣精光的眼睛,努力忽视快要穿透薄薄的纱织里衣烧灼到皮肤火热目光,抬起极力伪装镇定却?依旧带着几?分仔细看就能轻易察觉到颤抖的手放在松松垮垮仅仅系了一个活结的腰带上,
一咬牙狠下心来?将其使劲拽开,轻薄的里衣即便没有?他预想的那样顺滑地从光果的身子?滑下,也依旧衣襟大敞,被?圆润的肩头阻止了下滑的趋势,露出曲线完美的的锁骨和大片白?嫩嫩的肌肤,反而半遮半掩下展现了更加诱人的效果,从小小的卧房里传出的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便可见一斑。
媳妇儿都表示的这么明显了,要是宵蓝还呆在一边无动?于衷那就是真有?病了,还是无比严重的大病,需要紧急送医治疗。
温柔的大手放在衍衡紧紧揪着腰带还在颤抖的双手上,将它们包裹在自己?温暖大手中,一边在他紧抿到血色尽失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似的啄吻一下,安抚下他不安的情绪,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挥,扫下挂在雕花拔步床两边的纱帐,高调地宣布夜生活开始了。
被?翻红浪,两道身影重叠交错。在垂落下来?的金绡帐围出来?的狭小空间中温度逐渐升高,间或传出几?声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楚的闷哼声,不大的房间中很快被?旖旎的氛围所环绕,直到一嗓子?带着显而易见的忍耐与微不可查的痛楚嚎叫响起:“你是要谋害亲夫吗?”
一切脸红心跳刹那间戛然而止,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团团的任何举动都是有深层含义的。
四舍五入也算是个船了,小天使们莫嫌弃,特殊时期要慎重。
ps,新一轮封闭培训开始了,虽然只有四天,但丽酱已经预见到了欲哭无泪的酸爽日子,
容我嘤嘤嘤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