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德待了两天,第三天覃循亲自过来。
给周恪做了体检,结论是可以短途移动。
陈臣去办理出院手续。
午优跟覃循在病房外闲话。
看到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又来了。
午优见怪不怪,把人?让进门。
自己?在走廊里坐着削苹果。
她一看就没怎么碰过小刀。
覃循估计着她连削皮器都很眼生,不然?不会把个圆滚滚的苹果削的像块魔方。
实在看不下去,他叹口?气接了过来。
三两下处理好?,递还给她:“吃吧。”
午优其实一点?也?没胃口?。
但跟覃循太熟了,习惯使然?。
她随手接过啃了一小口?:
“他的头,真的没事?”
覃循敞开腿坐着。
手肘支着膝盖,十?指交叉。
偏头看了她一眼,微笑:
“信不过我?”
午优一噎:“那倒不是……”
她是多少受了那梦的影响。
心里疙疙瘩瘩的,总有些不安。
覃循看她有些蔫儿。
便多解释了两句:
“伤虽说在头部?,但从片子看并无大碍。”
“等回去安排一下全?面检查,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午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看来,她好?像很不信任他的专业似的。
她把苹果递给他。
看到他挑了下眉。
这才恍然?,苹果刚才已经被她咬了一口?。
她脑子是被丧尸掏了吗?!
午优尴尬地缩回手。
恨不能用?脚在地上抠出个迪士尼。
耳边听到一声笑。
酒酿似的醇厚。
覃循悠悠道:
“这苹果,你还是留给周恪吃吧。”
“怕也?只有他能吃了。”
午优悚然?一惊。
抬头,正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睛。
刹那间醒悟:
原来他已经察觉到周恪跟她的“关系”了。
她张了张嘴。
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开了。
两三个民警从里面走出来。
跟午优打了招呼,没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这场车祸虽然?发生在市郊。
但闹出的动静一点?都不小。
尤其涉世双方身份背景不简单。
派出所一早就把口?供录了,各方线索证据收集到位。
迟迟没定性?。
不过是因为那个路口?有个监控探头坏了。
证据链少了最关键一环。
那么当事人?和?目击者就显得尤为重要?。
午优跟覃循并肩走进病房。
见周恪半靠在床头,正闭目养神。
听见动静,睁开眼淡淡看过来。
一只手拍了拍床沿:“过来。”
午优听话的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后颈被人?轻轻握着,周恪拿拇指漫不经心摩挲了下。
有点?痒。
午优缩了下脖子,眯起眼。
表情像午后困觉的猫。
旋即像是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人?。
洁白?的耳垂很快泛起一点?嫣粉。
她动了动身子,陡然?想起覃循的话。
又破罐子破摔的不动了。
覃循对这微妙的氛围视若无睹。
微笑着跟周恪打招呼:
“今天要?动身吗?”
周恪的声音里含着一点?惫懒:
“手续办差不多了就走。”
覃循点?点?头:
“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周恪扫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准备的?”
覃循露出标准的微笑,不紧不慢道:
“总得找个借口?走人?,不然?留着吃狗粮吗?”
午优:“……”
她好?一会儿没敢出声。
听见关门的动静。
一头扎进周恪怀里。
“覃循都看出来了……那其他人?呢?”
她闷闷道。
周恪修长的指泛着凉意,没入她后颈发间。
茂密的发根拨散开,盈盈幽香,若隐若现。
他答的漫不经心:
“知道了又怎么样?”
午优一噎,片刻才道:
“我不担心别人?,就是怕周阿姨,如果知道你因为我才被厉凛报复……”
没有哪个母亲会容忍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尤其这伤害的根源并非出自于他本身。
午优在厉凛这件事上。
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
唯有希望不被迁怒、讨厌。
毕竟那很可能是她未来的……
她这么想着,愈发头疼。
把脸塞进他怀里蹭了又蹭,发出一声喟叹。
周恪的手滑下来,握住她下巴尖,捏了捏,令她抬高?视线,二人?四目相对,这才缓缓吐出一句:“你想的太多了。”
午优鼓了鼓腮帮子。
明明是你想的太少。
周恪把她捞起来,面对面坐在怀里。
凑近衔住她半片唇,缠磨两下,吐息如兰:
“比起这个,她可能更接受不了我把小八岁的你弄到手。”
午优:“……”
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她还想再说什么。
可嘴唇被周恪压着。
舌尖探进来,凉湿柔滑。
像蛇的信子,轻易使人?沦陷。
攻城略地。
午优很快就没功夫想别的。
整个人?化在他怀里。
-
回到公寓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午优挑拣了周恪一些日常用?品,送去了覃循家?的私人?医院。
因为有周家?的资金支持。
这所医院的档次直逼星级酒店。
医院半身建在半山腰处,环境清幽怡人?。
融合了疗养院的优势,很适合养病。
不过周恪并不想久留。
最终是覃兆光亲自出面劝说着。
才让他松了口?,答应住个三五天观察情况。
“毕竟伤到了头,这种金贵地方,稳妥点?最好?……”
覃兆光笑吟吟道。
周恪不置可否:
“那就辛苦覃叔了。”
覃兆光一走,周恪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刚开锁看了两眼,手上一空。
他掀了掀眼皮看过去,见午优夺了东西,皱眉看他:
“知道你忙,可都这样了,总得给自己?放两天假吧?”
周恪答的轻描淡写:
“随便看看而已。”
他把手摊开,往前伸了伸。
午优不肯给。
周恪盯了她一会儿,视线忽的移开,跃过她肩膀看向门口?处:“妈?你怎么来了……”
午优脸色一变。
她人?还紧挨周恪坐着。
闻言忙不迭站起身。
往门口?看过去。
却?空空如也?。
她立刻意识到被骗了。
可周恪已经趁着这个空档,飞快拎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午优不高?兴了:
“你怎么耍诈?!”
还用?周太太做借口?。
太卑鄙了。
周恪淡淡一笑:
“兵不厌诈。”
手上再次开了平板的界面锁。
午优又扑过来,上身倾斜,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周恪朝后避了避,手里握着东西,手臂抬高?。
午优够不着,干脆跪在他床上,伸长了胳膊。
周恪觉得有趣,把手猛地往身后一背。
午优收不住力,直直扑过来。
胸口?不高?不低。
压在了他脸上。
两个人?蓦地僵住。
午优浑身的血都聚上头顶。
一只手还维持着按住周恪肩膀的姿势。
感觉他的呼吸绵密扑打在她柔软的衣服上。
隔着轻薄的布料,一点?点?渗透进来,无孔不入。
那种感觉。
简直就像他把脸埋进了她的……
午优脑子嗡嗡作响。
回过神来,猛地一缩身子。
周恪反应更快,一把托住她的腰扣紧。
免了她从床上翻下去的悲剧。
可也?同样延续了刚才的尴尬。
因为午优本能的寻找支点?。
双手惊慌中?,抱住了他的头。
这下更尴尬了。
因为现在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更暧昧。
更像是她按着他的头,把他的脸贴在她的胸上。
强行“埋胸杀”?
午优:“……”
啊我死了。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
半天没动。
午优是整个人?都懵了。
周恪恰恰相反。
他现在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
整个人?敏感的不可思议。
正因为太敏感。
才更不能动。
一动。
就藏不住了。
而这里。
显然?不是最合适的时间点?。
气氛正凝固。
房门被人?叩响。
没等里面的人?做出反应。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边走边说着:“周先生,法务那边已经准……对不起打扰了!”
前言后语无缝对接,反应堪称光速。
陈臣秒闪之后。
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带上。
午优:“……”
不是,你听我解释!
她望着病房的门一脸疲惫。
算了,越描越黑。
周恪感觉怀中?人?动了动,他睫毛轻颤,托着午优后腰的手移到一边,两手扣住她的腰,把人?拉了下来。
午优没脸见人?。
趴在他肩膀上装死。
耳边阵阵笑声,如胸腔深处震荡而出,低沉性?感,愈演愈烈。
午优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
“你够没够?!”
周恪捉住她的手,啄了一下。
脸俯下来,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句:
“是我错了……”
午优:“?”
周恪意味深长道:
“你的确,不小了。”
午优:“!”
老东西耍流氓。
越耍越开心是不是。
她脸颊烫的吓死人?。
终于恼了。
一纵身把他扑倒在床上。
作势掐他的脖子。
“周恪你什么意思……”
吵吵闹闹,连门口?的动静都没听到。
周恪好?心提醒她:
“别闹,我妈来了。”
午优信他才有鬼,她骑在他腰上威风凛凛:
“我不管,你道歉,你刚才为什么耍流氓?!”
周恪张开手,一副任她欺辱的样儿。
眼睛看向门口?,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我道歉。”
“不过……我妈真的来了。”
午优半信半疑的扭头。
跟门口?呆若木鸡的周太太四目相对。
僵在当场。
周恪扶着她的腰,慢慢坐了起来。
声音轻轻地,含着一缕笑意:
“这次我可没骗你。”
午优:“……”
你不如骗我。
她痛苦的转回脸。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
午优耷拉着耳朵坐在走廊里。
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避出房间。
身后的病房门没关严。
隐隐还能听到周太太吊高?了八度的嗓门。
跟平时的温柔娴雅简直不沾边。
午优痛苦的叹了口?气。
房间里,周太太像火烧屁股似的。
不停走来走去。
周恪看的眼晕,长指抵着眉心,揉了揉:
“坐下来说吧。”
周太太哪里坐的下去,她回想刚才那一幕。
显然?这一大一小在一块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竟然?瞒的死死的,一丝儿风声都不露?!
周太太想起自己?还张罗着给午优介绍男朋友。
这不是挖自己?儿子墙角是什么?她痛心疾首。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绷紧了脸。
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是探病。
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跟午盛凡交代?。
他那个死脑筋,再不管女儿,
也?不能容忍大八岁的老男人?把午优拐跑吧?!
周恪不知道自己?在亲妈眼里已俨然?被打上了“老男人?”的烙印,他抱着手臂,靠在床头,答的云淡风轻:
“您不都看到了。”
周太太一噎。
唇抖了好?几抖,没出声。
周恪岂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不等她开口?,便说道:
“不是玩,我认真的。”
“她还小,要?结婚至少等毕业。”
“没告诉你们,一来是时间尚短,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二来她年轻,心思多变,万一……”
周恪淡淡道:“周、午两家?的关系,我总要?慎重些,不好?令她为难或者不快。”
这话说的倒是体贴。
周太太唏嘘:“也?是,她毕竟小了你八岁,万一以后遇见更年轻帅气的……”
周恪眉心抖了抖,截断她的话:
“您多虑了。”
周太太瞪着他,不由腹诽:
口?是心非!
明明压根儿就没考虑过把人?放掉。
偏偏嘴上一套套的,义正言辞,糊弄谁呢?
她心里来气,憋了一会儿,才道:
“那午盛凡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把他女儿拐跑了?”
周恪漫不经心地剔着指尖:
“再说吧。”
午盛凡两年没回国了。
一门心思的搞研究。
前妻都三婚了。
他都没二婚的打算。
说穿了。
他就不适合婚姻。
不能忍受约束。
周恪虽欣赏他的专业能力,但不认同他的那些为人?处事,说好?听些是情商低,说难听点?,是自私。
尤其午优到他怀里之后。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
午盛凡冷落午优,让她不开心。
他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只是午优不想追究。
他也?全?做不知而已。
但真正谈及恋爱婚嫁。
他并不认为午盛凡有立场出面否决。
至少在午优眼里。
他没有。
-
午优正托腮发呆。
病房门再度打开。
她精神一凛,站起身紧张的看着周太太。
周太太看她这幅严阵以待的模样,大约是掺杂了“未来儿媳妇儿”的滤镜,一时好?气又好?笑。
捉住她的手,拍了拍:
“他有没有欺负你?”
午优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他很好?。”
是非常好?。
好?到足以让她全?身心依赖。
周太太忍不住叹口?气:
“你想清楚了,优优,他可是足足大你八岁……”
午优抿唇:“我知道,我不怕。”
周太太唏嘘:“那倒也?是,毕竟这几年社会调查里都说女性?比男性?普遍寿命长。”
午优:“……”
倒也?不必想这么周到。
她被周太太左一榔头又一棒槌的。
弄的有些发懵。
一时半会儿的搞不清她具体想法。
但看起来,并未如想象中?因为身份转变而产生什么“婆婆”心态。
周太太越说越远。
眼看就要?拐到以后的墓地风水上。
周恪忍无可忍拉开门,居高?临下道:
“很晚了,妈你该回去了。”
午优偷觑了眼走廊尽头那扇大窗。
正午艳阳高?悬,怎么就晚了呢?
但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坐在那里安静如鸡。
周太太扭头瞪了周恪一眼,有些不满,最终只是“哼”了一声,站起身拎包走人?。
周恪拉起午优回房。
把门关好?,上锁。
压在门板上亲的午优一脸懵逼。
直到衣摆被掀开,她才醒过神。
两个人?推推搡搡。
气氛焦灼难耐。
午优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情。
但见他有所克制,并没有很过分。
也?就闭上眼。
忍了他的揉搓。
身体却?没出息的软下来。
快要?支撑不住时,被周恪抱起来。
长腿曲起,抵着墙壁。
让午优坐在了他腿上。
就着这个姿势,吻一路下滑。
到她颈边。
呼吸绵绵扑打下来。
微微的烫,又有些痒。
午优扬起鹅颈,有些受不了的抱住他的头。
似哭似笑:“周恪,你弄的我好?痒……”
话音未落,被轻轻咬了一口?。
身体滑下来,双脚落地。
午优脸颊绯红,睫毛细密颤。
伏在周恪怀里,像一团云。
周恪拍了拍她的后背。
声音低哑:“为什么要?避出去?”
午优纳闷:就为这个把她一通折腾?
“总要?给你们留点?私人?谈话空间。”
她并未觉得不妥。
周恪捏了捏她的脸颊。
缓缓道:“以后不必这样。”
“我们的事,没什么好?避讳的。”
“午盛凡也?一样。”
午优心弦一颤,睁开眼定定看着他。
片刻,轻轻点?头:“知道了。”
-
晚间,陈臣又来了一趟。
这次很明智的敲了两遍门。
听见里面人?应声。
这才低眉顺眼走进去。
余光瞥见午优人?在厨房清洗台前。
水流哗哗的,似乎是在洗水果。
陈臣脚步不停,走到桌边。
周恪正在摆弄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
见了他眉眼未抬,问道:“怎么样了?”
他没有具体的指向。
但陈臣很清楚,问的是什么。
他又瞥了眼厨房的位置,这才回道:
“人?抢救过来了,就是伤太重,今早才醒过来。”
周恪淡淡“哦”了一声。
不见喜怒。
陈臣又道:“证据方面,虽然?没有摄像头取证,但您的车子上有行程记录仪,足够证据起诉他蓄意谋杀。”
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即便罪魁祸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起不来。
可不代?表他的所作所为就能因此被抹杀。
这世道如果真的这么简单。
那还管是非黑白?做什么?
周恪握着玻璃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
“厉家?呢?”
“厉文鑫派了人?过去,大约今晚情况一稳定,就要?把人?接回来……”
陈臣迟疑道,“周先生,厉文鑫想跟您单独通话。”
这是要?谈条件了?
周恪哂笑。
那么多继承人?不选。
偏偏看重这个私生子。
即便娘胎里还埋着精神病的基因。
疯子一个,仍要?保住他。
看来是真的疼爱。
那就好?。
周恪淡淡一笑:
“没什么好?谈的。”
“我要?厉凛把牢底坐穿。”
陈臣垂下眼: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先生。”
他脸上并没有意外。
周恪的性?格,放他一马谈条件才叫人?诧异。
厉家?的确有分量。
可这分量并不足以让周恪退让。
尤其是,
涉及到性?命与对他而言重要?的人?。
午优端了一碟水晶葡萄出来。
陈臣人?已经走了。
她有些惊讶:
“这么快就聊完了?”
把碟子放在桌上。
午优正要?在周恪对面坐下。
被他拉了过来,屁股一沉。
压在了他腿上。
午优正要?拒绝。
毕竟她是一个正经人?。
周恪最近像是接吻狂魔。
她不想明天早起嘴肿的不能见人?。
但没等她推拒,周恪已朝她抬了抬下巴,顺带把笔记本朝她的角度推了一点?:“看看。”
午优狐疑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渐渐变得凝重。
是厉凛和?厉家?的资料。
各种辛密,不足以在人?前言明。
午优皱了皱眉:
“这都是真的?”
周恪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我亲自找人?查的,如假包换。”
午优陷入沉默。
心里与其说是惊骇,倒不如是更复杂的情绪。
却?唯独没有太多意外。
只是所有消息都汇聚在一处。
真相大白?,却?不会有丝毫爽感。
她心里闷闷的。
不太舒服。
骤然?想起什么,问周恪:
“厉凛他……有没有关系很亲密的人?,比如女朋友什么的?”
周恪瞥了她一眼:
“他只有一个亲姐姐。”
“资料里没写,因为这个人?现在归大嫂管。”
午优心里影影绰绰,明白?了什么。
脸上止不住的吃惊。
“是Amiko。”周恪揭开谜底。
“她本名厉瑶。”
“连雪妍在拉斯维加斯结识厉文鑫,得知他有家?庭,仍飞蛾扑火追随他回了国,被养在别墅里七年,期间陆续为他生下子女……”
“厉瑶比厉凛大四岁,她相对幸运一些,因为连雪妍那时的精神疾病症状尚轻,自己?也?有心控制,但厉文鑫太会玩了,一个风月场上喜新厌旧手段娴熟的老手……连雪妍根本驾驭不了他,只能哑忍,到最后逐渐崩溃。”
“后面的事,你大约能猜到。”
“厉凛初三时,她彻底疯了,对厉文鑫的爱恨都迁怒到一对子女身上,厉凛被打的尤其厉害……后来厉瑶受不了,找机会跑了,虽然?改了名字也?还是被厉文鑫找到,把她塞进了娱乐圈,厉凛则被接回了厉家?……”
午优拿手盖住脸。
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崩塌。
她想起那个梦。
原来不是梦。
厉凛的确,很早就认识她了。
只是他不如她幸运,才一步步走到死路。
还有那所谓的女朋友。
应该是拿Amiko来刻意降低她的戒心。
一出又一出骗局,演技绝佳。
只为处心积虑的接近她。
这所谓喜欢,原本就是建立在谎言堡垒之上。
即便没有周恪,也?早晚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