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放开手。”云妗活动了一下手腕,可却被迟睦攥的很紧,她略有些不满地拧了拧眉。
这个男人很危险,而她现在换了个身份样貌潜伏在C市,正是韬光养晦的时机,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和这样的危险人物有什么牵扯。
可她这话才刚一说出口,男人身后的十来个保镖便齐刷刷地掏出枪对准了她。
云妗心里一紧,真是好大的排场。
“靠!豹子,你真他妈的不是人,这么阴的事情都干得出来!”陈桥那熟悉的骂骂咧咧声由远及近,到了巷子口,却戛然而止。
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陈桥一时间傻了眼,甚至忘记了反应。
“老……老大,怎么是您?”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一声:“刚才我听底下的弟兄说拳场里有人手脚不老实,悄悄带了人想去围堵今晚那小姑娘,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口中那个小姑娘此刻正被自家老大紧紧拽住,满脸的不耐。
“都把枪放下。”迟睦没有理会陈桥,淡淡地一挥手,那群保镖才又把枪收了回去。
他多看了云妗几眼,月光下的少女格外狡黠灵动,尤其是一双眼睛里面装了太多东西,似乎还带着点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成熟洞察。
“你叫什么名字?”
“云妗。”云妗蹙了蹙眉,终究是放弃了挣扎,淡声回答道。
算了,这个人既然就是地下拳场的幕后老大,那来头定然不简单,今天晚上她就算能成功离开这里,也保不准这男人没有达成想要的目的,以后还会找上门来。
与其这么麻烦,连带着云家的人一起被打扰,倒不如她先看看,这男人究竟想干些什么。
迟睦眯了眯眼,端倪云妗片刻后微微勾唇,若有所思地点头:“不错,我很欣赏你的身手,不知道云小姐有没有兴趣来做我的私人保镖?”
一句话落下,除了迟睦外在场的人都傻眼了。
陈桥一顿猛眨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不是吧,老大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缺过私人保镖了。
而且就算这小姑娘身手不错,可能贴身跟在老大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家底清白,又在组织训练了十来年以上的精锐,这小姑娘的来路都不明,老大就敢把她贸然放在自己身边,就不怕自己有什么危险吗?
“我还在上学,没时间。”云妗拧了拧眉,毫不留情地拒绝。
本以为他会因此放弃这个念头,却不像只是轻笑一声:“没关系,我不占用你白天的时间,你只要放学后的时间到我这来报道就行,关于薪资问题随便你开价。”
陈桥在旁边听的又是一阵哑然,心中却终于明白了几分。
老大这哪里是在找保镖,分明就是看上了这小姑娘,想把人家留在身边多培养感情吧。
想到这一点,陈桥看云妗的眼神愈发暧昧了起来。
虽说这小姑娘年纪小了点,发育也不算很好,不过老大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这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有也总比没有强。
这般想着,陈桥看云妗的目光便的愈发肯定了起来。
云妗并不知道陈桥心中的想法,微微拧起眉头来,思绪还停留在迟睦刚才那句薪水随她开上。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让她做私人保镖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珠转了转,她试探性地开口:“一个月一千万,我只有晚上五点半到九点半的四个小时时间。”
本以为迟睦会因此放弃,却没想到他几乎没有思考便勾唇一笑:“成交,明天你放学时我会让人在校门口接你。”
云妗哑然,头一回有种被噎了一口气却又没处发泄的给感觉。
迟睦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也没有多做停留,挥手转身上了暗黑色的玛莎拉蒂,油门启动,飞快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他离开以后,云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还没有说过自己是哪个学校的,这人上哪里去接她?
再一想,也就释然了,像这种人物,如果存了心想查她的背景,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个,云小姐,天色很晚了,用不用我送您回家?”胡同口只剩下了李桥和云妗两人,李桥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开口。
云妗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出了事你保护我?”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桥接下来想说的内容却全数被堵了回去,甚至感受到了一阵没来由的侮辱。
“您说笑了,您哪用得着我来保护。”他呵呵干笑了两声。
他怎么就忘了,这可是今天轻松就打败了拳王的人,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反倒他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这么一想来,他刚才的那句话也就变的格外可笑起来。
云妗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脚步轻快地离开。
回到小区门口,时间刚好十点过几分,云妗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耽误太久时间。
游湄一早就在小区外等她,见她回来,连忙急匆匆地迎了上去,“老大,您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云妗颇有些好笑地扫了她一眼:“我能出什么事情,让你盯着何安琪跟何安峰,他们两个有什么动静?”
听她这么问,游湄连忙摆了摆手回答道:“没什么,这两兄妹就是找了几个校外的人,商量着想要过两天来学校教训咱们两个一顿。”
游湄说着,自己又嗤笑出声来:“就那么几个毛孩子,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摆平,哪轮得到老大你亲自出马?”
云妗也是摇了摇头,她还是太高估了这兄妹两人,还以为能使出什么厉害的手段来呢,却原来也是不过如此,找人教训她?何安琪是忘记了上次怎么被她打的屁滚尿流的了吧。
“那就不用再管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尽情去联系人,到时候一起收拾了就是。”云妗略一思忖,便开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