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戚飞白：“？？？”
虞不知&公孙怜：憋笑中……
台上的九星长老看到杨问夏头上的珠翠，手腕上的金镯，眼睛都亮了。
九星长老严肃的看了看一本正经的戚飞白：“这位小姐，我看你弟弟的样子，太傻！一瓶圣水不够治！”
从开始到现在，从未配合着装过傻的戚飞白：“！！！”
虞不知&公孙怜：继续憋笑中……
九星长老宣布道：“今日这瓶圣水就归这位小姐了，请跟我来。”
……
九星长老将大客户杨问夏领到了后台，还非常客气的给了杨问夏和戚飞白两个座位。
“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杨问夏：“我叫金钱钱，我弟弟叫金元宝。”
这名字，一听就表现出了其父母对于儿女财运的美好畅享，以及对金钱的美好展望。
九星长老：“站在你后面的两位是？”
杨问夏看了一眼虞不知和公孙怜：“他们啊，一个是我家护卫，叫金富贵。一个是我家丫鬟，叫金大花。”
公孙怜咬牙瞪了杨问夏一眼：“！！！”
公孙怜：来人啊，我的赤霞剑按不住啦！
居然给她安了一个名字叫金大花！太土了吧！
九星长老夸赞道：“好名字。”
杨问夏：“大花，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给长老掺茶啊。”
公孙怜：“！！！”
杨问夏对九星长老道：“长老，别嫌弃，我这丫鬟就是笨手笨脚的。”
银子到了，九星长老笑眯眯的，特别好说话：“哈哈哈，没事，没事。”
公孙怜一边悄悄的瞪她，一边只能憋闷着给杨问夏和九星长老倒茶，没好气道：“小姐，长老，请用茶！”
杨问夏笑着眨眨眼：“大花，真乖！”
公孙怜：来人啊，我的赤霞剑真的按不住啦！
九星长老看了看戚飞白，面带着三分同情，七分窃喜，对杨问夏道：“金小姐，你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好人，特别有仙缘，令弟的傻子病一定能治好的。”
戚飞白自始至终一言未发，但却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傻子”。
戏精杨问夏看着戚飞白，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我可算找对地方了。弟弟，你放心，姐姐就算再花十万两，也要治好你的傻子病。”
九星长老一听十万两，眼睛又像闪光灯一般亮了，开始暗戳戳的试探杨问夏的家产：“金小姐，不知你家中有几个弟弟？都傻吗？”
杨问夏：“就这一个。”
九星长老听完面露惋惜之色：“这样啊。”
公孙怜憋笑。
杨问夏保持微笑：“长老，你刚才说的一瓶圣水不够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批发……不对，拿到其他的呀？”
九星长老：“你们等着，我从八星长老那里领到了就给你们。”
九星……八星……七星……
这还真是层层经销商，传.销啊。
我勒个去，这一级一级领下去，那得领到啥时候？
“啊？”杨问夏语气颇为遗憾惆怅：“还要等啊。”
杨问夏慈爱的摸了摸戚飞白的头：“可怜我这傻弟弟都傻了十八年了，现在好不容易知道真人有圣水可以治疗我弟弟的傻子病，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趁着在演戏，戚飞白没有反抗，杨问夏又捏了捏戚飞白的脸，为所欲为，甚为不要脸。
戚飞白斜着眼睨着她。
杨问夏用眼神瞪回去，还十分理直气壮，示意戚飞白：这是在演戏，配合一点。
杨问夏继续道：“我听说隔壁刘家村有个八星的魏长老，还有好几瓶圣水，只给有仙缘的人，我还是带着金元宝去刘家村找找魏长老吧。”
说着说着，杨问夏便站了起来，扯着戚飞白的袖子：“弟弟，我们走。”
“诶，等等。”九星长老急了，这人傻钱多的金元宝冤大头走了，他上哪里去赚这么多提成啊，不能把这到手的鸭子送到别人手里。
九星长老急切挽留道：“金小姐，魏长老那里也只有区区几瓶，我理解你救弟心切，希望早一天能看到弟弟变聪明。真人常常教导我们，要慈悲为怀，我也不忍看着你这么好看的弟弟一直当个傻子。”
杨问夏：“然后？”
九星长老犹豫片刻：“这样吧，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圣教总舵麦都，等真人赐圣水。”
……
村子口的柳树下，拴着一只小黄牛。
村子口的柳树树干上，爬着一只小蝎子。
村子口的柳树树丫上，睡着一只小黑猫。
待人群散去后，小黄牛竟然发出了人的声音：“尔白，你觉得那个驸马是干屯吗？”
小蝎子：“我觉得不是，公主说的对，军师多虑了。要是干屯的话，那树丫上睡着的猫早就发现耗子踪迹，叫起来了。”
小黄牛：“你说的对。军师让咱们带着他养的小黑猫，跟在公主后面保护她，确实没有必要。公主要和那几个人走了，咱们还跟上去吗？”
小蝎子道：“跟。咱们跟远一点。”
……
就这样，杨问夏靠着一路飙演技，伪装一个为傻弟弟奔波的柔弱姐姐，跟着九星长老朝着所谓圣教的总舵麦都前进。
因为杨问夏给公孙怜和虞不知编的身份是家丁和丫鬟，所以他们俩可没马车坐，只能跟着其他仆人靠着两条腿走路。
公孙怜在心里骂了杨问夏几百遍，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能忍了。
马车里，戚飞白伸出两指，捏了个隔音诀，沿着马车的范围，设了个隔音的结界。
马车一颠一颠的，让杨问夏有些困倦，她伸长了腿，舒展了一下身体。
戚飞白施了一个法，给她变了一套靠枕，让她靠的更舒服一点。
戚飞白自己仍然像个老学究似的，坐的笔直端正：“谢谢。”
杨问夏声音有些懒懒的：“谢什么？”
戚飞白垂眼看着她：“你之前两次帮过我，我还未向你道谢。”
两次？是说那两次任务吗？
杨问夏翻了个身，半侧躺着，手肘撑着下巴，歪头，望向戚飞白：“不用谢我，我帮你是有目的的，我能获得好处。”
走剧情，做任务，得奖励。
就这么简单。
戚飞白：“什么好处？”
杨问夏：“能让我中大奖。”
戚飞白：“什么奖？”
杨问夏：“总之，可以让我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戚飞白反问：“你现在不就是吗？”
对噢，本姑娘现在不就是不愁吃不愁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魔界、轩辕山、药王谷……想飞就飞，想走就走。
那我还在这里做什么任务？
杨问夏呼唤系统：【系统，我觉得戚飞白说的很对，我现在已经不愁吃不愁穿了，比我当社畜的时候快乐自由多了，我忽然觉得我费尽力气做任务，没什么必要。要是我不完成任务会怎么样？】
系统：【终极任务失败，账号将被注销，玩家将被抹除。各大主线与支线任务失败，将为玩家开启惩罚模式。】
杨问夏：【……】
杨问夏：【就是要么得大奖，要么去死，对吧？】
系统：【也可以这么理解。】
杨问夏：【我就知道是这个套路，和我以前看过的小说一模一样。手动狗头！】
“你在想什么？”戚飞白看向她。
杨问夏不知不觉的坐起身来，两只手肘撑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捧着脸，心不在焉的随口胡诌道：“我在想，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跟我道谢？”
戚飞白：“不是突然，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杨问夏：“有多久？”
戚飞白垂下眼：“三年。”
杨问夏心中的弦好像一下子被人拨动了一下：“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开始吗？”
戚飞白低低的“嗯”了一声。
杨问夏托着下巴，捧着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嘴角含笑：“哇，你今天好温柔啊。”
戚飞白别别扭扭道：“我一向如此。”
“胡说！”杨问夏说：“你以前一见我，总是板着个脸，不是口口声声正邪不两立，就是说两句话，就绕到绝对不会给我当男宠上面去。”
戚飞白板着脸：“我现在也是这种态度，正邪不两立，我是绝对不会给你当男宠的。”
杨问夏噗嗤一笑：“这可由不得你。”
戚飞白斜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默了默，此时无声胜有声，马车一颠一摇的，设了隔音结界也听不到外面的杂音，阳光懒懒的照进来，狭窄的车厢里开始浮动起一种叫做“暧昧”的粉色泡泡。
杨问夏心中涌出一种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美好心情，嘴角浮起一丝笑容。
然而这种“暧昧”的粉色泡泡还没浮动多久，却被戚飞白这个直男立刻打了个稀碎。
戚飞白问道：“这三年你从未出过幽州城，也未骚扰过任何一个正道门派或是凡界，是为什么？”
杨问夏：因为我跳了剧情啊，直接从任务一完结，跳到了任务二开始，中间隔了三年。就是因为这三年我没上线，还搞出了有人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所以才来做这个支线任务。不然，这场合，我也不用出现。
她想着就郁闷，随口道：“懒得出门。”
戚飞白踌躇一番，喉结微动：“上次分别之时，你告诉我，我们最后会走到一处，是你已经想通了，准备弃恶从善了吗？”
杨问夏：“？？？”这什么跟什么？
戚飞白循循善诱：“我们轩辕派不是赶尽杀绝的门派，人都会有过错，有的错大，有的错小，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洗心革面，离开魔界，正道一定会接受你。”
杨问夏无语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走到一处，你就是这样理解的啊？”
她的意思是两人最后都是反派阵营的，一个是黑化反派大boss，一个是降智工具人。
结果，他倒好，把这句话理解成了：她要洗心革面，弃了魔界，归附他们轩辕派！
杨问夏被他气得闷：“我跟你真是说不通！”
戚飞白反而还委屈了：“你说的话，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杨问夏一口回绝：“不是！”
戚飞白被她怼了怼，但也并不气馁，换了一种语气，继续循循善诱：“我看得出来，你这人虽然做事颠三倒四，让人看不出你真正的目的，但是你心地不坏。你一辈子在魔界也不是办法，你若是有顾虑，我可以……”
杨问夏道：“魔界哪里不好了？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还没人管我。哪里像你们这样规矩这么严，过的跟苦行僧似的。”
戚飞白认真分析，恨不得当上轩辕派的招生办主任：“魔界四分五裂，早已式微……”
杨问夏气鼓鼓的打断他，霸道任性：“戚飞白！你给我住嘴！”
这个一根筋的蠢直男！
杨问夏：话好多，好气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