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思态度坚决,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关系又陷入僵持,这是裴母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因而她当下就改了口,说:“不是条件,是一个小小的建议,你要是不同意,妈不会强求你的,房子和车子还是送给你,你有什么喜欢的也只管跟妈说,妈都给你买。”
再不好好在裴言思面前刷好感,再过些时日,只怕也会如了秦珩的意,在她女儿的心里,真正的亲近之人唯有一个秦珩了。
裴言思有些狐疑,不确定地说:“妈,你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突然对她偏疼她,又给她送房和车,除了她刚回裴家那会,极少有这种情况的。
裴母又心疼又心虚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单纯地想对女儿好。”
横亘在母女之间的沟壑到底有多深,她的女儿才会对她的宠爱不自信,越想,裴母心里越不是滋味。
十九年的缺失,一年的误解,在裴言思的人生里,裴母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
她都这么说了,裴言思是不会客气的,裴家培养裴玉琪所花费的金钱跟她相比只多不少,以前她吵吵闹闹的,什么都要不到,现在有了秦珩给她撑腰,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裴言思笑着说:“谢谢妈,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我们就去看房。”
她还有一场比赛,房子不会跑,她也没那么着急。
“好,好,你到秦珩家后,有事没事,多给妈打几个电话,要是想吃家里做的饭菜了,我就让赵婶准备,亲自给你送去。”
接受就好,她能接受,母女之间的关系修复的希望就大了,裴母发自内心地高兴。
另一边,秦珩从车库出来,遇见韩夏南满脸怒气拉着裴玉琪往外走的场景。
裴玉琪一脸疑惑,并不想就这么被韩夏南带走,“好端端的,你怎么和玉铭吵起来了,你们的关系不是很不错的吗?”
韩夏南一想到裴玉铭刚才当着裴玉琪的面给他泼脏水,更觉气闷,他敢肯定,裴玉铭绝对时候故意来挑拨他和玉琪的关系,因为裴玉铭担心他帮着玉琪争家产。
“你没听到吗,他污蔑我觊觎裴家的股份,还说我是骗了你的伪君子,就他那城府极深的阴险样子,他还好意思指责别人?跟这种人关系好,我就是瞎了眼。”
韩夏南原本是想试探裴玉铭的,结果一说起裴氏股份,那心黑的小子就逮着他阴阳怪气的挤兑,这他能忍?他韩夏南以前对他态度好,都是给裴玉琪面子,没了这层关系,一个乳臭未干,还是个学生的小子,谁给他的底气来跟他叫板。
裴玉琪面露不悦,自上次裴家的聚餐后,裴家所有人之间的关系都怪怪的,夏南对裴家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因为裴氏的股份吗?
她从来觊觎过裴家的家产,裴家将她养育栽培她,她的心里只有感激,她不觉得金钱能破坏那份美好的亲情,当她的弟弟和她的未婚夫争吵起来后,她无措地不知道该帮谁,两人都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谁受伤了,她心里都不好过。
裴玉琪劝说韩夏南:“玉铭他还小,一时冲动,任性了点,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咱们长他几岁,让让他也无妨。”
韩夏南叹气:“你肯让,他未必能领情。”
根据秦珩提供的线索,跟陈家英有关的女人已经有眉目了,等他找到了人,有了证据,迟早要把那个坏小子的底给掀干净。
裴玉琪还想说些什么,韩夏南没给她机会,直接将她拉走了,现在有些事还不好对她说,等时机成熟了,她就能理解他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
秦珩目送两人离开裴家,对韩夏南的办事效率略有失望,距离上次跟韩夏南见面都过去好几天了,韩夏南竟然还没有把事情办妥。
秦珩自己因为和裴言思绑定了,为了要将裴言思从这些事情里摘出来,让她保持干净体面,不留任何话柄给他人,他才忍住没有亲自出手对付裴玉铭。
总而言之,裴言思是不会有错的,如果有人说裴言思错了,那一定是他的手段不够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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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A市盘山公路山脚,隐秘荒废的一座停车场内,几十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停放着,裴言思坐在她橙白色的越野摩托车上,紧身骑行服勾勒着优美的曲线,英姿飒爽,秦珩带着何助理在不远处关注着她。
裴言思自信满满地朝秦珩挥手,秦珩及时给于回应,她放心了,将头盔带上,专心于这场比赛,等比赛结束后,她就正式跟过去不正规的越野赛画上了终止符。
比赛开始的旗帜挥动起,发动机轰鸣声不绝于耳,一辆辆车如飞箭般快速冲了出去,裴言思的车冲在前排,速度很快,车尾的灯很快就从秦珩的眼前消失不见。
秦珩并不着急,跟身旁的何助理再次确认:“都安排好了?”
何助理胸有成竹地回道:“您放心,一定能确保比赛对小姐是公平的。”
“很好,我们去终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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