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上你来我往的两人,锖兔的眸中满是欣慰。
那个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强大的男人。
坚定,强大,熟练。
而白藏主眼中情绪也和他如出一辙,皆是充满赞叹。
实弥/义勇真棒!
“咔哒。”一声。
一妖一鬼抬眸望去,却见是灶门炭治郎。
他嘴角残余着零星的糕点碎屑,睁着大眼睛出神的看着场上战斗的两人。
看到他,锖兔挑了挑眉,脸上出现了几分怀念之色。
锖兔与白藏主虽然站在不显眼的地方,但到底两个人杵在那里,灶门炭治郎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他们。
在看到锖兔时,他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几分,颇为不可置信的道:“锖…”锖兔?!
自从通过了选拔,得知训练过自己的师兄其实早已死去多年后,灶门炭治郎起先感到震惊,等反应过来回去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他以为…
以为他们实现了愿望,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在这里看到对方,怎能不叫灶门炭治郎意外。
他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实在可爱的紧,锖兔不禁柔和了几分神色,手指轻轻抵在唇上。
意思是要他安静,不要出声。
了然的点点脑袋,灶门炭治郎配合的捂住嘴巴,极为轻巧的踱步过去,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等走到锖兔面前,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讶然道:“你…”
他想问的有很多。
比如你怎么没有去投胎选择了留下,比如你是如何在常人面前显现出身形。
可当所有的话到了嘴边时,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个‘你’字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
不管过程如何,能再次见到对方,他总是开心和惊喜大于惊讶的。
“义勇先生为什么在跟不死川先生打架呢?”
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情,灶门炭治郎没再询问,自然而然的将异常给忽略了过去。
比起这个,他更担心那两位不知为何拿着木刀互砍的人。
回话的是白藏主。
“不是打架,就好比你们要训练一样,这是柱之间的正常切磋。”
锖兔嗯了一声,附和道:“确实如此。”
没想到‘打架’后面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灶门炭治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挺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啊。”
末了又有些羞愧。
啊啊,他竟然怀疑义勇先生会违反队规跟人打架!
太不应该了!
“你好好看看他们的招式和动作,很有益处。”锖兔柔声道。
他总会不自觉的拿出之前那套教导对方的角度和态度。
乖巧的点点头,灶门炭治郎开始聚精会神的看起两位柱之间的战斗来。
义勇先生好厉害——!
喔!不死川先生刚才那招也好帅气!
灶门炭治郎看的眼睛都在发光。
白藏主:“…”
这个小朋友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心理活动好像很丰富的样子。
他不觉往拎着的油纸袋上看去。
这里面装着的是今天刚买的萩饼,香香甜甜的气味儿都被包在了油纸包里,飘不到外面去。
“白先生,这里面装着的是萩饼吗?”
灶门炭治郎突然回过头问到。
白藏主一激灵。
不是吧。
怎么闻到的。
他有些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
垂下眸子笑了笑,灶门炭治郎道:“我鼻子很灵…”
白藏主:“…那确实蛮灵的。”
这都能闻到,比我还灵。
“那个,从之前就想问了,在不死川先生那里训练的时候一直有闻到萩饼的味道…”
“嗯,他喜欢吃这个。”
这话一出,别说是灶门炭治郎了,就连锖兔也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白藏主耸了耸肩,无奈道:“怎么,觉得他吃这种甜甜软软的东西很奇怪?”
灶门炭治郎连忙摆手:“不是!就是有些惊讶。”
他之前还以为是这个人喜欢吃连带着不死川先生身上才会有那种味道。
现在这样倒也能想通。
怪不得每次不死川先生身上的味道都较为浓郁一些。
此时,场上战斗的两人的木刀在同一时刻咔嚓断成了两半。
若是这里只有不死川实弥和富冈义勇,那不死川实弥不介意欣然邀请后者来一场赤手空拳的肉缚。
可白也在这里。
几个念头在大脑中一闪而过,不死川实弥很是遗憾的放弃了用拳头继续一较高下的想法。
看到两人结束,白藏主很赶眼神的上前递给不死川实弥毛巾和水。
“慢些喝。”
见恋人咕嘟咕嘟的往下灌水,白藏主关心道。
这样喝会呛到的。
不死川实弥没答话,喝水的速度却放缓了许多。
锖兔:“…”
喔!还能这样!
get到了新技能!
他眨眨眼睛,也把脚边放着的水杯拿了起来,小跑过去递给富冈义勇。
“义勇,慢点喝。”
说着就绽开了一个好看的笑来。
男人就该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的伴侣!
富冈义勇:“…”
拿水的手微微颤抖。
“…谢谢。”
手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开心。
富冈义勇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壶中的水。
总感觉…锖兔送来的水好像比普通的水要甜一些…
灶门炭治郎:“…”
这怪异的甜蜜感。
空气中全都是甜甜的味道…
他歪了歪头。
这萩饼那么甜的吗?
灶门炭治郎很迷惑。
“炭治郎…”
喝完了锖兔递过来的水,富冈义勇有些不舍的将水杯还给对方,眼睛往后一扫就看到了灶门炭治郎。
“啊,义勇先生。”
连忙应了一声,灶门炭治郎浅浅笑了笑。
被寄予厚望的师弟看到了自己跟锖兔‘黏黏糊糊’的样子,富冈义勇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锖兔。”
他有些生涩的介绍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别人介绍锖兔的名字呢…
灶门炭治郎愣了愣,但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师兄的意思,很是配合的道:“嗯!”
他们在那边其乐融融,不死川实弥在心里哼了一声,拉了拉白藏主的手。
意思是要走。
握紧了他的手,白藏主朝他笑了笑,转头朝那边的富冈义勇几人道:“我们先回家啦,再见。”
富冈义勇点点头,刚想答应,锖兔却先他一步道:“我们也要走,一起吧。”
白藏主倒不觉得有什么,很是自然的嗯了一声。
“好呀。”
“沙沙…”
风吹响树叶,发出鼓动。
他们五个人走在道上实在拥挤,也就自发成了前面两个后面三个的分组。
不死川实弥看着地上自己和白藏主交错在一起的影子,不觉柔软了几分表情。
他会和白一直这么长长久久下去。
就算将来会因为斑纹早早死去,也会用另一种方式一直和他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个东西唰的破空飞来。
不死川实弥下意识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那东西。
是个…眼珠。
上面写着‘肆’。
“什么鬼东西…”
话虽这么说,不死川实弥心中却已有定论。
走在后面的富冈义勇沉了沉眸子,和锖兔对视一眼后默默拔出了刀。
嗅着空气中不安的气味,灶门炭治郎也极为利落的将腰间的日轮刀唰地拔出。
意识到这个眼珠代表着什么,一行人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般快速前进。
鬼的眼珠在这里出现,那代表…
产屋敷宅遇袭!
…
产屋敷宅内。
将手轻轻覆在丈夫的手心中,产屋敷天音垂下眸子,纤长的睫羽在她脸上留下一抹阴影。
两个女儿在门外嬉笑玩闹,一下一下的拍着皮球,嘴中唱着欢快的童谣。
到了最终之刻,产屋敷天音却发现自己心中一片平静。
她们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