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饼的主要材料是糯米和红豆,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后,一口咬下去口感甜软,很多家里都会特意准备这样的糕点来招待客人。
匆匆买好了饭后甜点,白藏主速度跟风似的回了家。
急忙开门,便见不死川实弥并未起身。
他回来了也只递过来一个眼神,便继续低下头去看那文件。
“除了包子,你猜我还买了什么?”白藏主笑道。
不死川实弥面上不为所动,鼻子却悄悄动了动,偷偷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可包着萩饼的袋子阻隔味道的能力太强,愣是没叫他闻出什么来。
不再继续做无用功,不死川实弥淡淡道:“买了什么?”
知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到底理亏,白藏主也不再卖关子,将那装着萩饼的袋子打了开给他。
“回来的路上刚好看见有人在卖,就买了几个。”
看到是自己喜欢的食物,不死川实弥眸中闪过几分兴味,心中郁气也消散了不少。
见他神色似有松动,白藏主眸子亮了亮,献宝似的把萩饼给他装到一个盘子里,怕他弄脏手还找了个便捷的小工具。
“先吃包子和粥吧,不然一会儿会凉掉的。”
说着,白藏主便从怀中掏出揣了一路的包子和粥。
不死川实弥这才明白过来对方胸前那不正常的肿胀是装了什么,看着他献宝似的把温度仍然烫手的包子和粥递给自己,心中最后一丝不快消散一空。
不是我好哄。
他想。
是白。
是白太会讨好人。
如此又过了几月。
今日再次紧急召开柱合会议,所有柱都要到场。
此次代为召开会议的是主公的妻子产屋敷天音。
她是一位端庄优雅的女性,聪慧又机敏,和主公产屋敷耀哉的感情很好,对方身体不便时,会专门为他出面去做一些事。
而会议内容则是因着前些日子甘露寺蜜璃和时透无一郎他们与上弦之四、上弦之五展开的战斗。
不死川实弥超羡慕的。
他怎么就遇不上上弦之鬼呢。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也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
蛇柱伊黑小芭内瞥了他一眼,想起此次任务中甘露寺蜜璃受的伤,语气不免有些冲:“碰不到就是碰不到,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说完这话,也不管不死川实弥那茫然的眨眼,继续朝甘露寺蜜璃道:“甘露寺还有时透,你们的身体怎么样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他还特意把时透无一郎给一块问了。
伊黑小芭内喜欢甘露寺蜜璃。
但这份感情他并不准备宣之于众。
一是自身性格让他说不出口。
二是怕被拒绝。
三是害怕自己刚说出口,就会死于某个任务。
每个柱都有从容赴死地觉悟,伊黑小芭内也一样。
可他不想让得知自己死讯的甘露寺蜜璃伤心。
他总是告诉自己再等等。
等他变的更强,等更加明确坚定自己的心意。
“啊?嗯!谢谢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甘露寺蜜璃眨眨眼睛,不自觉便红了红脸。
‘啊!他在替人家担心~!!’
好害羞!
可现在是庄重的场合,不可以随便捂脸!
时透无一郎仍旧神色淡淡,虽不明白伊黑小芭内怎会关心自己,却还是开口:“我也一样…只是状态还未恢复到平时的一半。”
少顷,主公的妻子产屋敷天音施然前来。
简单解释了今日为何是自己来主持会议后,产屋敷天音迅速进入正题。
她的丈夫因为病情恶化不能出现在人前,这种时候,她更要为对方稳住大局。
通过大家的讨论,不死川实弥从中得到了新词汇——斑纹。
现在出现斑纹的,皆是与上弦之鬼战斗过的人,一个是甘露寺蜜璃,一个是时透无一郎,最后一个…却是并不属于柱阶的灶门炭治郎。
听到出现斑纹中的人有灶门炭治郎,不死川实弥感到很困惑。
那个以头撞‘柱’的小混蛋似乎不知不觉就成长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强大的高度。
接下来,产屋敷天音让甘露寺蜜璃和时透无一郎为大家解说了一下斑纹出现时的身体状态和原因。
他们也同样一头雾水。
但时透无一郎的叙述能力比甘露寺蜜璃好很多。
毕竟甘露寺蜜璃等我解释是这样的:“噗的!一下子呜呜啊啊的就变强了!!然后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的好快!!”
连续用了好几个语音助词,令柱们一脸困惑。
她这里是指望不上了,众人将希望的目光投向时透无一郎。
只有一人不同。
是伊黑小芭内。
手掌抵着心脏的部位,他不觉把头往下低了低。
甘露寺…好可爱啊!
时透无一郎缓缓开口。
他的语气很平静,将自己所知的一切详细的娓娓道来。
当他说完,产屋敷天音也说出了并未将斑纹的存在告知各柱的原因。
开启斑纹的人,除了初代,无一人可以活过25岁。
这份强大,是以燃烧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数分钟后,产屋敷天音离席。
不死川实弥抿了抿唇。
他渴望强大。
可若是这份强大的后果是疯狂燃烧自己的生命…
以前他不会犹豫,甚至在听到这件事后会满脑子只想迅速开启斑纹变强。
可他现在有‘家室’了。
若是我死了,那只狐狸可怎么办呢。
他不畏惧死亡,却害怕将爱人一个人留在世间。
正因为理解对方,知道若是自己出了事那狐狸大概会做出什么,才更加难以抉择。
将他从自己思绪中拉出来的是一道声音。
“既然天音大人已经离席,我也便就此告辞。”
语气平静的说着话,富冈义勇朝产屋敷天音离去的方向低下头行了个半礼,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更困惑了。
水柱一如既往的和正常人的脑回路不太同。
“富冈,留下来同我们商议今后的决策吧!”炼狱杏寿郎道。
瞥了他一眼,富冈义勇便转过了头去:“这些事你们商量就好。”
说完,又道:“与我无关。”
众柱:“…”
宇髄天元小声的说了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华丽…”
前往吉原花街执行任务时,正好炼狱杏寿郎有事要去那边,他便带上了对方。
而这显然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一个不起眼的吉原花街,竟出现了上弦之鬼。
若非炼狱杏寿郎同去,自己会遭遇什么,宇髄天元心知肚明。
废了还是轻的,稍若不顺,便会死在那里。
不管他们神色如何,富冈义勇顿了顿步子,便继续往外走去。
伊黑小芭内对他这种行为很看不上。
与不死川实弥相看一眼后,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得知斑纹开启的后续副作用,两人的心情这会儿都不怎么好。
伊黑小芭内担心着已经开启斑纹的甘露寺蜜璃,不死川实弥则在纠结要是自己死了白藏主该怎么办。
这份焦急和不知所措成功让他们俩变成了一个□□桶,一点就炸。
“这句无你无关是什么意思?你太欠缺身为柱的自觉了。”说完,伊黑小芭内停顿也无,继续道:“还是说你想早点翘掉会议,好自己抢先开启斑纹吗?”
质问的话一句接一句。
惊讶的看了喋喋不休的他一眼,其他几位柱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想:原来蛇柱那么能说。
蝴蝶忍蹙了蹙眉,柔声道:“富冈先生,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原因吧,这样擅自离席不太好。”
不死川实弥就更直白了。
“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这还是他谈了恋爱之后修身养性的结果。
要是搁以前,这会儿已经开骂了。
为了谋生,他小时候什么都学过。
就连骂人也特意研究过。
怎么不吐脏字,怎么能最快的激怒对方。
富冈义勇沉默良久。
“我跟你们不一样,就这样吧。”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感觉这人故意在他的雷区蹦迪。
这是在看不起谁呢?啊?啊?!
当下也不再废话,拔刀就想上去跟他干一架。
刀身刚出来了半截,却被旁边的炼狱杏寿郎和宇髄天元一手一个肩膀给按住。
就连岩柱悲鸣屿行冥也出来劝架。
无力的看着富冈义勇逐渐远去的身影,不死川实弥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还在生气?”
抚了抚恋人的后颈,白藏主无奈的道。
从参加完会议回来就这样了。
气鼓鼓的,像个吃多了萝卜的小兔子。
两个腮塞的满满的。
在恋人面前,不死川实弥毫不掩饰自己的小性子,不开心的撇了撇嘴:“难道不值得生气吗?”
说完,不等白藏主劝慰,便又道:“那家伙就是看不起我们,那么…那么目中无人!”
想了两秒才想出正确的词汇,不死川实弥仍旧气鼓鼓。
白藏主:“好好好…他可真坏。”
心想那位水柱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可他是个满分的恋人。
这种时候,当然要骂实弥所骂,说实弥所想。
至于理。
和恋人怎么能讲理,那不情着找抽吗!
白藏主,今天也很有觉悟。
“之后那家伙不在,我们商量了商量,决定开展九柱集训。”
白藏主点点头,问:“都有什么?”
不死川实弥往他身上躺了躺,慢慢开口。
音柱宇髄天元负责训练剑士门的体能;恋柱甘露寺蜜璃负责柔韧性训练;霞柱时透无一郎负责高速移动训练。
在这之后。
蛇柱伊黑小芭内负责刀法矫正训练;岩柱悲鸣屿行冥负责肌肉强化训练;炎柱炼狱杏寿郎负责呼吸和斗气的训练。
虫蛀蝴蝶忍很清闲,毕竟她总不能给剑士们上如何用毒和医疗方面的大课。
不死川实弥负责的范围则差点让白藏主破功。
他负责揍人。
当然,也不是单纯泄愤的那种揍。
是有技巧为了能让忍变强的揍。
可到底改不了要挨揍的本质。
大家各司其职,和乐融融的开展了地狱式训练。
只除了一个人。
由于柱们商议时富冈义勇率先离席,此次魔鬼训练不用他出手。
——被暗搓搓排挤了。
可富冈义勇毫无自觉,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让这场暗中展开的小排挤吃了个软钉子。
他还回了趟师傅前水柱鳞泷左近次那里。
这是富冈义勇的习惯。
自从那个人…去世之后,隔上一段时间,只要自己能走的动,就会风雨无阻的来报道。
来了他也不做别的。
就愣愣站在以前的训练地,看着那块大石头呆呆站上一下午。
他还在执迷不悟的爱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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