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主砸吧砸吧嘴,后知后觉的开始害羞。
刚才亲着亲着实弥就没了声响,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嘴巴有毒。
慌乱了大半天才意识到对方只是睡了过去,白藏主:“…”
叹了口气,他只好将撩拨完人就不管了的不死川实弥扶到床上,将他腰间佩刀解了放到一旁,开始犹豫要不要帮他换衣服。
话说…我吻技竟然差到了把人活生生亲睡着的程度了吗。
是酒精的问题吧?绝对是酒精的问题吧!我明明亲的超认真的!生怕会让实弥觉得体验不好。
在心里连着重申了两遍,白藏主叹了口气。
“实弥。”小声叫了句床上那人的名字,白藏主耐心等了会儿没见回应,便又道:“穿着衣服宿醉第二天起来会很难受的…我先帮你换衣服哦。”
他在那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已经沉入梦乡的心上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给你换衣服。”
说着说着,白藏主拍拍脸,单膝跪在床上,手指颤巍巍的去揪不死川实弥的羽织。
将他身体扶起,白藏主将外面的羽织褪下,又一颗颗解了那些金色的小扣子。
做这些时,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心里边却开心的放烟花。
做完这些,他放倒对方身体,让其重新躺下,还贴心的正了正枕头。
话说,下面的衣服要脱…吗?
白藏主陷入沉思。
心里的天平两边各有砝码,叫他很是纠结。
还是算了…实弥第二天会害羞,把人惹生气就不好了。
他摇摇头。
以后机会有的是,也不差那么一会儿。
当然,袜子还是要脱掉。
想着来日方长不能因小失大,白藏主给明智的自己点了个赞,帮不死川实弥把袜子脱掉后便要帮他盖被子。
盖被子时,他瞥了一眼对方身上那些伤疤。
这些伤有的是最近才受的,疤痕看着很新鲜,有的则是隔了好几年光景,伤口愈合,疤痕却永远留在了上面。
只看了一眼便帮他盖上被子,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不死川实弥脸上的那三道伤,白藏主原本欢欣雀跃的心情霎时低落了几分。
他垂下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去触碰对方的脸颊或者头发,心中思绪万千。
“唔。”
听到被自己骚扰的心上人哼唧了一声,白藏主戳着人家脸的手一僵,刚想收回来,手心却贴上来了一个温热的面颊。
白藏主:“…”
白藏主普通的心噗通噗通的跳。
“实弥…?”
那纤长浓密的睫羽在手心中撩动,白藏主僵着手,半分不敢动。
“口渴吗?我给你倒些水。”
来回拨拨脑袋,不死川实弥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只贴着他半边脸的手的手腕。
读懂了他动作的含义,白藏主用空着的手抚了抚不死川实弥的头发:“快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不可否认,当那双手抓住自己时,他心中一阵触动,原本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一扫而空。
实弥信任我。
他想。
幸而我也对得起他这份信任,虽然按着人亲了好几下,却从没想过趁人之危。
不死川实弥眨眨眼睛。
半响,他收回手,身体往床里面拱了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期待的看向白藏主。
白藏主:“…”
瞥了眼因不死川实弥刚才动作余出了大半空间的床,白藏主不确定指指自己,问:“要我上来?”
说这话时,他声线都有些微颤,像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有馅饼从天上掉下来砸到自己。
上下点点脑袋,不死川实弥两只眼睛盯着他不动,去还是不说话。
白藏主:“…那我先脱鞋。”
坐到床上,他磨磨蹭蹭,光是脱鞋就脱了两三分钟。到末了,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噌的把鞋穿了上去。
“我…我再拿床被子。”
说完,他红着脸下床,哒哒哒跑到衣柜前,打开它从里面找出来一条薄被子。
抱着被子,白藏主僵硬的脱鞋上床,连衣服都不敢脱,钻进被子里后呆呆的看向天花板。
这和四年前那次同床共枕不一样。
他想。
更令人心动,也…更容易做错事。
加油啊白藏主。
他对自己说。
实弥那么信任你,你可不能干辜负他信任的事。
他连歪头去看旁边人也不敢,怕生出妄念,十指在被子下面紧紧绞着,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
脑袋里正乱作一团时,一直温热的胳膊突然从另一床被子里偷渡了过来,一下子戳在了白藏主腰上,把后者吓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一言难尽的转过头,却见那人忽闪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眸子笑的弯弯的,不用猜也知道那藏在被子底下的笑容该有多甜蜜。
白藏主哪能生的起气来,完全一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态度,无奈的道:“别恶作剧了,再招惹我我就…”
“我就…”
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惩罚对方的办法,白藏主微叹,只好抓住那只胳膊,将其原封不动的塞回另一床被子里。
“快睡觉吧,嗯?”
不死川实弥在枕头上晃晃脑袋,把头发搞得一团糟。不等白藏主说话,便又把胳膊从被子里偷渡了过来。
不。
这次可不是偷渡,是光明正大。
胳膊绕过白藏主的腰,将其揽住,或许是因为觉得外面那层衣服太碍事,不死川实弥反复倒腾了几下,终于弄开了衣服的前襟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这期间,因着胳膊的长度不够,他整个人的身体都过来了大半,上身紧贴着白藏主,带来一股滚烫的热度。
感受着手边那温热的肌肤,白藏主快要僵成一尊石像。
喝醉的实弥也太…太…
他都说不出什么适用的形容词。
这还没完。
抱住了白藏主的腰,不死川实弥将一只腿压到白藏主腿上,脑袋往对方颈边靠了靠。做完这些,他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特意拿来的被子在出人意料的发展下没了用武之地,听着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软玉在怀,白藏主生无可恋。
这就是考验吗?
他想。
睁着眼睛,白藏主一夜无眠。
阳光穿透云层,细碎的光点透过窗户撒在房间中的地板和床上,鸟儿向来起的早,在外面吱吱喳喳的唱着歌,扰的想要赖床的人睁开眼睛。
被那鸟叫烦的心躁,不死川实弥蹙着眉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他被那个红毛小鬼的一记头槌砸的脑袋疼,又喝了那么多酒宿醉一夜,不难受才是奇事。
昨夜同宇髄天元一同,他本只想喝点儿清酒了事。
可那人实在烦人的紧,一谈起和妻子们相关的事便口若悬河,不要脸的腻人词汇一打一打的往外冒,那架势恨不能说上三天三夜才能好。
他知识储备含量也是高,说起三个妻子,用的形容词都不带重复的。
听他搁那聊起与妻子们的浪漫故事,虽说是自己提议要听,不死川实弥还是心闷,喝完了那两瓶清酒便又要了新的,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
自己与白没什么浪漫故事。
没有约会,没说过过分腻人的爱语,甚至还相互缺席了对方四年的时间。
想起这些事,耳朵里听着同事的爱情故事,他不知不觉就喝的有些上头。
而之后的事…
不想面对现实,同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死川实弥重新闭上了眼睛。
想当场去世。
“实弥?”
他想装睡糊弄过去,偏偏有人不想叫他如意,一句话拆穿了他的伪装。
不死川实弥一僵,却还是抱着微小的期待,仍然不睁眼睛。
看着他自欺欺人的表现,白藏主微勾唇角,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皮:“这里在发颤哎。”
小笨蛋。
装睡都不带装的像一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不死川实弥睁开眼睛,想到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他动了动还埋在白藏主衣服里的手,想要收回去。
察觉到他动作,白藏主挑挑眉,一把抓住那那只想要溜走的手:“想赖皮?”
闻言,不死川实弥顿时心虚,面上却强撑着表情,嘴硬道:“什么赖皮。”
白藏主没回话。
他笑了笑,抓着那只逃跑未遂的手出了被子,嘴唇在那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他问。
早在手背被亲了一口时不死川实弥就要被害羞的冒烟,一听这话哪还了得,整个人的大脑都混沌了起来,飘飘忽忽的落不到实处。
将那胳膊往怀里一拽,白藏主将他整个人都按到怀里,坏心眼的捏住不死川实弥的后脖颈。
“你可是整整压了我一晚上。”他说。
“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嗅觉中满溢着对方身上清爽的味道,不死川实弥下意识抬头,怔怔的道:“报酬?”
什么报酬?
后面的话没能问出来。
低下脑袋,白藏主亲上那张漂亮的嘴,将所有未尽的话语封在了里面。
以吻封缄。
现在这个不死川实弥可不是昨晚那个一亲就主动张开嘴,完全跟着白藏主的节奏走的小呆瓜。
白藏主一亲上来,本想像昨晚那样交换一个吻,却没想那张好亲的嘴巴却一反常态的闭的紧紧的,叫他一开始就犯了难。
捏了捏不死川实弥的后颈,白藏主抬抬头,暂且离开了那张唇。
“接吻的时候要张开嘴呀。”他说。
被亲蒙了的不死川实弥:“…”
下意识听话的张开了嘴。
这可是给白藏主大开方便之门。
捧住不死川实弥的脸,他就着刚才的进度再次亲了上去。
一吻作罢,白藏主笑眯眯的道:“好乖呀。”
不死川实弥:“…”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实弥他信任我实弥他信任我信任我信任我「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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