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甘之如始,即使意识到不对也不想做出抵抗,任自己沉沦。
“吱唔~”门开的声音。
“不死川,那个…我穿好了。”
听到门响,不死川实弥迅速回过了头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黑衣的白藏主。
他皮肤是冷白色,和纯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皮肤更为吸人目光,脸和身材也维持了该发挥的水准,即使是连花纹都没有的,样式普通的衣服,也穿出了好看的叫人没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意识到穿在他身上的是自己的衣服,不死川实弥:“…”
咚咚咚咚咚。
低头。
心脏跳的更加不听使唤了。
——真的完蛋。
他再一次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结论。
“挺、挺适合你的。”因为太过紧张,不死川实弥说话都有些结巴。
将他所有的反应收入眼底,白藏主粲然一笑:“是吗,那就好。”
他脸色在换衣服的这会儿已经恢复如常,看不出半点不对来,反观不死川实弥,脸依然红的可以煎鸡蛋。
真的好可爱。
他怎么能那么可爱。
白藏主在心里再一次往自己的滤镜上面巩固了一层。
“…你饿吗?”
不死川实弥冷不丁道。
白藏主:“…”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真是…过于生硬。
他眯起眼睛:“不饿。”
“那你要喝水吗?”
“…我也不渴。”
看着不死川实弥搁那乱找话题,白藏主在心里偷笑。
不管几次也还是想说,好可爱。
连着两次都被拒绝,不死川实弥瞥了眼白藏主露在外面的脚踝,道:“衣服是不是不太合身?你先穿着这件,等会儿我带你去店里买。”
“不死川。”
“…嗯?”
“别老是说别的事了,我们一起聊聊嘛。”
虽然害羞的转移话题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我更想和你一起多说些话。
聊…?
不死川实弥端起水壶往另一只杯子里倒满水,努力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脸上炽热的温度降下去:“坐。”
白藏主于是依言坐到桌子对面,小口饮了口杯中的水。
“可以把衣服系一下吗?”
他忽的开口。
闻言,不死川实弥先是一怔,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一言难尽的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着的队服。
扯了扯嘴角,不死川实弥开始一个一个的把衣服扣子扣好。
“不死川现在喜欢这样的风格?”白藏主问。
明明他脸上还是挂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不死川实弥却暗觉危险。踌躇半响,他尴尬的解释道:“啊…这样利、利于行动。”
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小一分,到最后只能依稀听见点儿余响。
白藏主单手托着腮,道:“衣服的材料是很紧的类型?”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扣上扣子后刚刚好的鬼杀队队服。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不由坐正了几分:“不是。”
顿了顿,又道:“我…以后会好好穿衣服的。”
说完,他偷偷观察着白藏主的反应。却见后者低头看着桌子,像是在思考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不死川实弥心里开始打鼓。
…在生气?
就在他要再说点什么时,却见白藏主噗嗤笑出了声。
“你紧张什么?”
“…”
不死川实弥抿了抿唇,觉得这人可真是坏心眼。
“哎,作为补偿,以后我可以直接叫你「实弥」吗?”
他正在心里懊恼着,耳朵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实、实…”不死川实弥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只觉那两个字突然变得绕口起来。
“实弥。”
白藏主笑意更甚,他指指嘴唇,说:“毕竟我们是已经互相亲过了的关系。”
亲…亲过了的关系?!
好不容易正常了些的脸色瞬间前功尽弃,不死川实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白藏主。
白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自然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哈,虽然确实是亲过了的关系没错…
“你…矜持点。”
红了半天脸,不死川实弥憋出了这么一句答复。
说完他嚯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要开会,一会儿回来,你别乱跑!”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竟是再次落荒而逃。
看着他的背影,白藏主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下巴顶着手背,眼睛弯成了月牙。
“要我矜持…?”
他轻声低喃。
——可我已经很矜持了。
通过那个吻,意识到对方和自己怀揣着同样的感情,白藏主整个妖都开始勇往无前的起来。
一开始,他原本还想接着四年前的法子温情煮实弥来着。
但那是在对方对自己没有‘喜欢’这种情感的前提下的不得已而为之。既然知道实弥也喜欢自己,他哪还能接着以往的那一套。这会儿的表现已经是十分克制十分矜持的结果了。
想起对方红着脸说‘你矜持一点’的模样,白藏主不由又笑了起来。
不过实弥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自己?
想到这里,白藏主心中警铃大作,嘴角弯着的弧度抿成了一条直线。
因为距离产生美…?
还是因为我死的太凑巧…
想起传说中对白月光朱砂痣的形容,白藏主的脸色愈发难看。
不对啊。
这是不是和自己的现况有点相像?
一般来说…这种白月光朱砂痣一近距离相处就会全线崩盘,毕竟对对方所有的美好形容都是基于想象和回忆。
若是这样,那可比之前还不妙。
意识到自己死的太凑巧也是种障碍的白藏主:“…”
还蛮难的。
…
身体靠着墙才能堪堪站立,不死川实弥咬了咬拇指的甲盖,感觉自己整个人要热的爆炸。
白太危险了。
他想。
随便两句话就能叫自己羞耻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死川?”
他抬起头,却见是宇髄天元。
“宇髄…”
“…你脸怎么那么红。”宇髄天元奇怪的问到。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死川实弥。
脸红也就算了,竟然连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扣好了,难得一见啊…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西边?
“关你什么事?”语气不好的反击了一句,不死川实弥抿抿唇,脸上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宇髄天元却没放过他,两指扣在自己的下巴上,深沉的嗯了一声。
“不对呀…哎,你吃错药了?还是喝酒了?几个菜啊喝成这样。”他问。
“…闭嘴,有事吗?没事快滚。”
斜了他一眼,不死川实弥站直了身体。
“我想问问那个被你带走的家伙的事来着。”
原本这是蝴蝶的工作,但却被她以‘全场你笑的最大声’的理由推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宇髄天元在心里啧啧两声。
不死川不行啊。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女孩子喜欢。
将来可怎么找老婆哦。
“他没有任何问题。”听他竟是为了白藏主的事特意前来,不死川实弥蹙了蹙眉。
无奈的摊了摊手,听着他口气中满满的维护之意,宇髄天元咧咧嘴巴,很是知趣:“我可没说他有问题…对了,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已经亲过了的关系。」
呸呸呸。
这个答案一冒出来,不死川实弥在心里迅速把它给掐死在了摇篮里。
“以前认识的人。”
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没看到有趣的反应,宇髄天元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好吧。”
话落他便欲转身离去。
他来也只是走个过场,不是真的要把那人身份经历从头到脚打听一遍。
没走两步却被不死川实弥在后面叫住:“等等。”
“嗯?”
犹豫了两秒,不死川实弥才开口:“你当初…是怎么跟你的妻子确认关系的?”
闻言,宇髄天元一愣。
“你是不是真吃错药了。”他问。
说完话就已经后悔了的不死川实弥:“…闭嘴。”
“别呀。”宇髄天元笑了笑。
“等主公开完会议,咱俩找个居酒屋详细说。”
不死川实弥有些心动。
面上却还是臭着脸:“再说吧。”
当晚,开完了会议的两人。
要了两瓶清酒和几盘小菜,宇髄天元饮下一口酒,舒爽的呼了口气。
“话题开始之前,你先跟我透个底。”
他朝不死川实弥眨眨眼睛:“你有想结婚的人了?”
不死川实弥拿着酒杯的手一僵,过了少顷,才开口:“…只是喜欢而已。”
了然的点点头,宇髄天元嘿了一声:“就是虽然喜欢却还没到想结婚的程度呗。”
说完,他歪歪头:“看不出来啊不死川,你竟然是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的类型?”
“…”
不死川实弥没说话。
对方口中的‘结婚’让他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思来想去却只得出一个结论。
不是的。
他想。
若是一定要他挑一个一起共度一生的人,脑袋里除了白没有其它人选。
“你管这些做什么,不是说要好了要跟我说你和你妻子是怎么确认关系的吗?”
宇髄天元撇撇嘴:“是妻子们,「们」!从刚才就想说了,你用词严谨一点好不好。”
不死川实弥:“…”呵。
差点忘了,这家伙娶了三个。
“…你和你妻子们怎么确定关系的。”着重咬紧了那个‘们’字,不死川实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时,已经无聊到开始浇花的白藏主:“…”
实弥去哪了呀。
说好的一会儿呢?怎么还不回来。
被我吓到了…?
将花壶放到庭院中的石桌上,他陷入了沉思。
…嗯?
意识到因为自己过于主动的行为似乎让‘白月光’的身份提前出现了某些意外,白藏主后悔不迭。
他一直无所事事到后半夜。
直到…
“咚咚!”
门被人连着敲了两下。
立马来了精神,但转眼又想若是不死川实弥绝对不会还要特意敲门,白藏主有些失落,吧嗒吧嗒跑到门前,朝外面喊到:“谁啊。”
“宇髄天元!”
对这个名没什么印象,他想了想,还是给开了门。
一开门,一个带着酒气的身躯就撞到了怀里。
吓的差点把人丢出去,摸到那人手上的绷带时才堪堪停住手,白藏主咕嘟咽了口唾沫,有些摸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家伙喝醉了,你多费心。”宇髄天元道。
这一路可把他累死了。
倒不是身体上,而是心。
以后再也不要跟不死川把酒言欢了,宇髄天元心想。
可折磨人。
你说这人喝醉就喝醉吧,好心去扶扶他还被嫌弃,用能掉冰碴子的目光盯着人看,搞得宇髄天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对方。
好不容易碰了下手,这家伙还一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的模样,连着把被碰到的地方在衣服上擦了数下。
不死川倒也神奇,都喝成这样了还能记得回家的路。
——虽然走的歪歪扭扭。
没办法,他又不叫人碰,怎么扶?
也不知道是什么臭毛病。
要不是怕明天会出现‘惊!某柱竟醉倒在街头,到底是感情上的危机还是事业上的失意?’这种奇奇怪怪的流言,宇髄天元才不要管他。
“辛苦了,麻烦您送他回来。”
看着那不叫人碰一下的家伙老老实实的把脑袋埋人家怀里,宇髄天元挑了挑眉:“没事。”
不死川实弥啊不死川实弥。
你这人可真双标啊。
人家身上是格外香还是怎么的?
拥着怀里的身体,白藏主笑了笑,道:“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我就先不送了。”
摇了摇头,宇髄天元挥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嗯。”
目送着他愈行愈远,白藏主便欲关门。期间不死川实弥抓着他衣服不叫动,也是费了番功夫才把门关了上去。
手掌贴着不死川实弥的脖颈,白藏主叹了口气:“你真的是…”
明明身上有伤还喝酒,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副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坏习惯的啊。
听到他说话,不死川实弥将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抬了起来。
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蒙着一层水意,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格外漂亮。
白藏主:“…”别这样看我呀。
可上头。
“白?”
他突然叫了一声。
“嗯?”顺了顺不死川实弥的头发,白藏主捏了捏那颗发红的耳垂。
不死川实弥歪歪头。
“啾。”
他嘟了嘟嘴。
看着他动作,白藏主一怔,心中霎时掀起惊涛骇浪。
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见他只看着自己不动,不死川实弥疑惑的眨眨眼睛。
“啾?”
白藏主上下动了动喉结。
下一秒,他捧住不死川实弥的头,有些凶狠的亲了上去。
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我不管了,反正实弥就是喜欢我!
我亲了就是我的人了!
唇齿交缠,发出暧昧的音调。
白藏主一开始亲的凶,到了后面反倒温柔了起来,捧着不死川实弥头的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意在安抚对方。
那张嘴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好亲。
明明里面泛着残余的酒味儿,此刻反倒成了升温的调味剂,让气氛发酵的更加浓稠。
一吻结束。
呼吸比刚才沉了几分,白藏主撩了撩不死川实弥额前的碎发,将其挂到耳后。
不死川实弥像是没回过神,表情还维持着刚才的模样,双唇微张,眼睛朦朦胧胧,脸上因为刚才的亲吻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白藏主:“…”
怎么办,还想接着亲。
他仅存的良心和理智拉着他,却岌岌可危。
“我们…先进屋。”
“嗯?”
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死川实弥迟钝的点点头。
“嘣——”
将那舔唇的动作收入眼底,白藏主听到了理智崩裂的声音。
将不死川实弥往怀里按了按,他再次亲了上去。
什么良心什么理智,有亲嘴儿香吗?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音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
虽然没有双更,但这章蛮粗长的叭~
——
今天问我朋友:你看书最喜欢看什么情节?
她:ghs!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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