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婚期打算定在什么时候?”
老爷子放下手上的佛珠,难得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八仙桌上放着老爷子的黑白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散发透亮的光泽。
傅南风:“日子还没开始看呢,而且,还需要您和晏家商量。”
“好。”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老人,脸上多了几分对孙子的慈爱。
“正好,我和晏家最近也打了个电话,大家都聊到了你们的婚事。既然彼此合适的话,就别错过了。别像你爸和你妈那样,留下了一辈子的遗憾。”
第一次听到老爷子说傅南风他爸,许流年大概也知道些什么,到底都是上一辈子的恩怨纠缠。
老爷子又看向许流年:“年年,傅南风这小子如果以后敢对不住你,你就直接干脆地把他踢出家门,我和婕婕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大有傅南风压根不是亲生的姿态。
许流年笑:“知道了,爷爷。”
许流年和傅南风的婚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圈子。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傅家太子爷和晏家那位千金不日就要举办婚礼了。这样一场大婚,注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知道第一消息的同时,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圈内人士,都第一时间送上了祝福。
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又是两个赫赫有名的豪门联姻,备受瞩目不说,倒有了那么点佳话的味道。
当时许流年流落在外,傅南风也隐瞒身份在海外求学,在彼此不知情的身份下在一起,到现在比肩而立,都让人津津乐道。
一时间,他们之间的事披上了一层带着传奇味道的色彩,被传到大家的耳朵里。
又是一个夏季的到来了。
许流年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手下是33厚重的皮毛。
夏天到了,33也格外怕热,在空调房里贴着地面,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压根不愿意轻易的挪步。
很久没去水群了,一去才知道,全群就许流年的任务完成了最快,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佛得不行。
偶尔去私人浴汤泡一泡,坐她的游艇去吹吹风,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惬意。
从两家开始布置婚礼现场,选好婚礼日子,晏家和傅家都开始有了喜气的色彩,外加晏文修和李姝也将近的喜事,所有别墅门口都贴上了囍字,挂着大红色的华风灯笼,完全没有丝毫违和。
“为什么一定要挂这种灯笼啊?不过还怪好看的。”
晏长安穿着一身运动服下了楼,看到家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堆满了花式独特的请柬,各式各样的喜糖。
“长安,你没事的话也过来,写一下请柬。”
杨眉手上还忙碌着,帮忙准备婚礼结束后,回给客人们的礼物。
其实这些事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动手,但是晏家人看重诚意,听说诚意到了,也能为新人积攒更多的福气。
“好。”
晏长安拿起笔在旁边奋笔疾书。
晏问问了一句:“婚礼请柬的名单都拟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等着让老爷子看一眼,怕是错漏了谁?”
有一些位高隆重的老人,在打下江山后交给子孙一一退隐,要么养花种草,要么修身养性,很少能被请的出来,不愿意再掺和某些事。
趁着这样的大喜事,也可以好好叙叙旧。
“嗯。”
家里开始布置了起来,许流年除了跟着傅南风去看婚纱,还有新装修好的别墅。
“许小姐,这件婚纱很适合您呢。”
设计师黛绿儿夸了一句,看着换上了婚纱的许流年,眼前更是一亮,她见过无数新娘,但最惊艳的还是这位。
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
婚纱的大裙摆铺在地板上,每一寸弧度都呈现了灯光给予的光泽,女人在婚纱里露出的肩背骨感纤细,肤如凝脂。
太绝了。
许流年手上拿着新娘的手捧花,踩着纤细的高跟鞋,自有人心甘情愿地弯下腰,替她拿着裙摆。
黛绿儿觉得,她的设计作品穿在许流年身上,才是真正的没有被辱没。
许流年站在镜子面前,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很好看。”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搂住了她。
“是吗?”
许流年被他揽住了腰,肩膀也被靠着,她喜欢这样的婚纱,简单大方,恰到好处,是提前半个月定制好的。
“那就这件婚纱吧,不需要改了。”
“好,待会儿还有一点小细节需要调整。不过两位放心,一定会在婚礼前,交付出一份最好的婚纱。”
其实黛绿儿还想在头纱和王冠上做点其他的点缀,使得整件婚纱看起来更加精巧,又不损坏婚纱整体的大方和雅致。
这件婚纱可耗尽了她和其他设计师,人工的心血。
当然,许流年拍了几张照片,送到了女配群里。
试完婚纱后,傅南风带着她去了新的别墅,淡水湾。
“景致不错。”
许流年看到外面灯火交织,一眼望过去的时候,很是繁盛。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与其说这是一个别墅,不如说这是一个庄园。他白天带她进去时,看到庭院楼阁坐落得井然有序,很有格调。
小道蜿蜒曲折的尽头,还能看到门口的题字,花草相映。
这样的环境,很清幽。
花园里的水是从地底下涌上来的,许流年下去摸了几下,冰冰凉凉。
绿荫交织,车缓缓从地面驶过。
居然有了一种游园惊梦的感觉。
“你还挺会挑地方的。”许流年回头看他,影影绰绰的光落在他身上,男人个子本来就高大,他走过来,握着她的手。
“要和你住一辈子的地方,当然要好好挑一挑。”
他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站在落地窗前,和她说话。
“以后等孩子出生了,可以推着婴儿车,带着他们散步。”
傅南风低头,伸手指了一下别墅的设计图纸。
“这个玻璃花园房,是我特意让人建造的,就算下雨了也不用撑伞,圆拱的顶完全透明,这样既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还可以自由的在里面散步,你和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许流年听他说着这些未来生活的规划,心情很平静,只笑着回了一个字,顺势靠在男人怀里。
“好。”
安安静静地在这个世界养老,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他们作为最亲密的情人,也会有摩擦的时候。但很多时候,傅南风会自己给自己疏导,在来哄她。
她当然不是那种随意发脾气,或者耍小性子的人。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会错对方话里的意思,产生误会。
这种场面,十有八九是因为其他男人的事,之前那几个前男友,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他们偶尔还是会撞见,尤其是房地产的盛言。
傅南风承认他就是很小气,只要亲亲老婆和对方多说一句话,他恨不得全方位分析解剖一遍流年说这话时的情绪和语气。
不管是流年对那个前男友,还是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存在觊觎老婆的不轨心思。
从而衍生了情侣版的——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等等类似的场合。
最后许流年觉得这事不能细说,最好不要多说,因为多说有关那几个男人的一句话,他都会很醋,酸得空气都有酸味了。
虽然他醋起来的时候很有意思,她甚至忍不住下主动去逗一逗他,但逗过火了就不好,最后遭灾的还是自己。
所以,每次碰上这种事情,她干脆不怎么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那边想通,想明白了就没事了。
很显然,傅南风的确也是这样的。
自己一个人想明白了,第二天什么事也没有,两个人照旧亲亲蜜蜜的,就是她喊老公的次数会比之前增多。
类似于夸他,老公真棒。
男人也是要哄一哄的。
这样一来,傅南风觉得老婆最爱他,也最离不开他了。
想想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许流年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姐,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伴娘团的事了?”
晏家客厅,晏长安突然想到伴娘团和伴郎团,姐姐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玩的特别亲近的闺蜜。
不过,也可以理解。
姐姐和很多女孩子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别人在学习读书的时候,她已经在修罗场打拼了,和很多同龄女孩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更别说接触了。
“我可以和几个同学说一说,请他们的姐姐给你当伴娘团,怎么样?”
晏长安同学,也都和他们是一个圈子的。
“不用了,我养母的女儿会回来,你也可以叫她姐姐,等她回来你们就见面了。”
许流年已经把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姐姐了,姐姐说一定会回来。
“好啊。”晏长安拍自己的胸口,满嘴说的信誓旦旦,“你姐姐就是我姐姐,我会罩着咱姐的。”
“看,这是什么?”
晏长安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捧玫瑰:“姐夫让我交给你的,说是给老婆送今日份的快乐。”
玫瑰很鲜嫩,上面还沾着露水。
“好像刚从园子里摘的哦,好看吧?”
很少有人不喜欢鲜花,除非是不喜欢送花的那个男人。
仪式要有。
浪漫和惊喜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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