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车。”顾怡砰的关上车门。
对着快速驶走的车,撸起袖子的想揍人。
手机刚好还有一格电,她拨通季青的电话求助。
季青开着她的跑车,风风火火的赶到。
“你说什么?霍南延在这里赶你下车?”季青咆哮式的大叫道。
顾怡的心底也滋长出一缕失落来,“可能,他觉的现在张老师会帮我,我也不用拼命假装和他有什么关系,总之,就是这样吧。”
“太没风度了,半路赶一个女人下车,还是在郊区这种地方……”季青才不管那么多的骂着。
“其实,他还挺好的。”顾怡解释,至少他多次出手相助。
季青把车停到路边,伸手戳着顾怡的脑袋,“他好什么好,冷血无情,杀人不见血的奸商。以后啊,见着他绕道走。”
“好了青青,我想眯一会。”顾怡扭过头的看着窗外,缓缓闭上眼。
她觉的,霍南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也不是杀人不见血的奸商。
虽然半路把她丢下,真的很让她生气,但是……
张之春回之春集团主持大局对霍南延有多重要,顾怡很清楚。
翌日一早,顾怡拎着早餐敲着张之春家的门。
佣人开的门,幸好没有被拒之门外。
佣人说张之春在后院练太极,顾怡飞奔的朝后院跑去。
“张老师,我给您带来了早餐。”顾怡边跑边道。
“为了那小子的事?”张之春见顾怡跑到自己面前,伸手接过佣人递的毛巾,擦着汗。
“张老师,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这次如果您不回公司主持大局,他一手创办的南北风投真的就完了。”顾怡又是递包子,又是递豆浆。
“他人挺好的?在荒郊野外赶一个女孩下车?”张之春皱眉,还是伸手接过顾怡递的包子和豆浆,还是热的,他咬了口包子,味道不错,又喝了口豆浆,味道醇正。
顾怡愣了,嘿嘿一笑的抓了下头皮,“这您也知道啊。”
“这方圆百里都是我的地盘,我怎么能不知道。”张之春一伸手,佣人递给他湿巾擦手。
“张老师,之春集团也是您一手创办,是您的孩子啊。”顾怡继续软磨硬泡。
“丫头,你昨天拉的二胡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曲。”张之春朝前厅走,边道。
拉了大半天的二胡,张之春也没给顾怡一个答复。
顾怡回到公寓,拿起耳机的听着监听器。
苏默和许音还住在酒店,也不知道苏默做了什么,没让酒店把他赶走。
至于霍南延,他应该不会管她的事了吧。
“给我订二张机票,一张大人的一张一岁小孩的。”
许音打电话的声音从监听器里传进顾怡的耳朵里。
顾怡呆住了,许音带着她儿子要离开都城?
突然,摔东西的声音又响起。
许音咄咄逼人的声音又道,“这都多久了,你还不跟她办离婚,我和儿子怎么办?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现在办离婚对公司影响不好,乖,你再等等。”苏默的声音,他柔声的安慰道。
“等?好,我带儿子离开等,你离了婚我们再回来。”许音坚决道。
顾怡连忙摘下耳机,拨通季青的电话,“青青,许音带着她儿子要离开,你帮我查一下。”
季青很快回了顾怡的电话。
许音带着她儿子明天傍晚的飞机。
这是多么“迫切”的离开。
顾怡眉头突突的跳着,约季青一起去医院催亲子鉴定的事。
她总感觉,许音一但离开都城,事情就会变的更复杂。
医院里,医生一见顾怡来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在他这放了一个多月的报告。
是一份验尸报告。
顾正夫妇的的验尸报告单。
他递给顾怡。
顾怡手抖的像筛子,不敢去接。
季青接过,把那份报告塞进了包里,一边瞪着医生,一边安慰,“顾顾,咱不看这个。”
“给我吧。”顾怡努力的稳着心绪,她必须面对。
季青迟疑了半晌,叹了口气,还是把报告递到顾怡的手中。
顾怡深吸了口气,控制着颤抖的手,打开那份自己一直不敢看的报告单。
器官严重衰竭。
这几个字严重的刺激着她的眼球。
她的手抖的更厉害了,报告单从手中飘落,掉到了白色的地板上。
医生推一推眼镜,解释着,“顾小姐,你父母身体各个器官严重衰竭,在这种情况下开车,会出车祸的机率太大了。”
季青连忙把医生推走。
可医生的话像是魔音一样,在顾怡的脑海不停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