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延蹙了下眉头,半晌,伸出手,“对讲机拿过来。”
顾怡激动的把对讲机递到霍南延的手中。
“我是霍南延。”
对讲机那边的经理呆了,连忙点头哈腰的道,“霍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了,想必这事和顾怡无关。”
对讲机挂断,顾怡松了口气,对着霍南延感激的道,“谢谢啊。”
“不自量力。”霍南延冷哼了一声,靠在床上躺着。
他肯定是因为生病,对她产生了怜惜,才帮这种忙。
顾怡笔挺的站在那,手指蜷紧,就算不自量力,她也得往前冲,“霍先生请放心,张老师那边,我一定会让你跟他见上面的。”
“出去。”霍南延有些烦闷的阖上眼。
这女人,太吵了。
顾怡连忙拿起打扫工具,当她走到房门口时,脚步又停住,有些迟疑的问,“霍先生,需不需要我去给你买感冒药?”
“不需要。”霍南延眉心隐忍的突跳了几下。
“好吧,霍先生好好休息。”顾怡轻轻的把门关上。
大厅里,许音一身红衣,表情傲慢。
她势必要把顾怡赶出酒店,这个女人出现在酒店,还在酒店做保洁,太让她不安了。
顾怡一进大厅,就看到目光像剑一样扫射她的许音。
她很清楚许音会做什么,从刚刚污蔑她偷项链开始。
所以,不等许音开口,她先找到经理,道,“经理,霍先生感冒了,我得去给他买感冒药。”
许音本想借着酒店经理在场,把顾怡赶出去,这下话被卡在了喉咙。
经理一听,立马点头,还边往口袋里掏出钥匙,“开我的车去吧。”
“不用了,去对面买就行。”顾怡指了指酒店对面的药房。
“去吧去吧,你今天什么工作都不用做了,好好照顾霍先生就行。”经理千交代万交代。
霍南延是他绝对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啊。
“经理。”许音不甘心的叫着经理。
“许小姐放心,您丢的那条项链我们会帮您找到的。”经理安慰许音。
许音气的直跺脚,眼神淬了毒似的,踩着高跟鞋的回了房间。
顾怡去药店买了药,硬着头皮的拎着药的推开霍南延的房间。
“霍先生,我给你买了感冒药,消炎药。”顾怡心虚的道。
利索的又是倒水,又是把药打开的放到床头柜上。
霍南延撑了下手臂的坐起身,黑眸里是无尽的冷意和威慑的光芒,嗓音沙哑,又冷厉,“我说了不需要。”
顾怡尴尬的站在那,挤出一丝笑意的解释,“我是看没人来照顾你,怕你出什么事,所以,还是给你买了感冒药。”她是不会承认是为了从许音那脱身,才自作主张的买这感冒药。
霍南延当然看透了顾怡的那点意图,破天荒的不想去捅破,“那事,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霍先生等我好消息吧。”顾怡扬起头的保证。
“出去。”霍南延躺下,闭上眼,声音冷的让人发寒。
顾怡已经管不了霍南延吃不吃药了,不敢有一丝逗留的快速离开。
下班时,季青开着耀眼的红色跑车去接。
她就是要让酒店的人,还有许音那个臭女人知道,顾怡有她这个后台。
“查到了吗,顾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顾怡坐上车,迫切的问。
季青立马铁青着脸的拍着方向盘,咬牙切齿道,“他把公司合并之后,竟然亏空了。”
顾怡早就预料到了,是她太蠢了,深吸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才定神道,“看来,他转移了财产,这样就算我们离婚,也没什么可分的。”
“那个王八蛋,我先找人去揍他一顿。”季青气到冒烟。
那对狗男女,她要她们好看。
“不急,一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顾怡保证,她一定会让苏默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拿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巾,摊开后是二根短发,道着,“这是苏默和那个孩子的头发,你帮我拿去鉴定,尽快出结果。这样就能落实苏默出轨,为我以后离婚做准备。”
“好,我让他们加急出结果。”季青把头发放好之后,伸手握上顾怡的手。
她还想说些安慰顾怡的话,却觉的什么话都苍白无力。
顾怡明白季青的心思,反紧握上季青的手,她谢谢季青,这段时间配合她保护她支撑着她,无时无刻的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
她的眼眶一红,又飞快的恢复正常,“青青,你把我送到我爸妈的房子那,我找个东西。”
顾怡来到她父亲的收藏室,一把年代久远的二胡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张之春喜欢二胡,和她爸爸一样,爱二胡如命,俩个人是在一场二胡业余表演的时候认识。
所以,顾怡才敢答应霍南延,她会联系上张之春。
想当初,她爸爸和张之春的关系还不错,只是后来俩个都看中了一把年代久远的二胡,但是被她爸爸抢先一步得到,之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联系。
张之春是曾经之春集团的高层,顾怡也是在他和他爸爸断了联系之后她才发现的。
至于霍南延找张之春,顾怡很清楚,前段时间霍南延投资了之春集团,现在那个集团出现问题,迫切需要张之春出面主持大局。
顾怡把二胡放进木盒里,背在身上的走出别墅。
这次她把二胡送给张之春,也算是了了他父亲的一个心愿吧。
郊区,张之春的私人住宅,佣人不让顾怡进去。
顾怡只好把盒子交给佣人,并托他传话,说是她父亲生前留下的二胡,如今家父已逝,拜托张老师收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