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我不打扰冰上先生了。”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锻炼。
锖兔心里苦笑。
他与冰上莲道别之后,转过身刚想离开时,冰上莲喊住了他。
“锖兔少年——”
冰上莲停下挥刀的动作,回头看向锖兔,等他转过头来时,对他发出了邀请。
“今天天气不错,来一起训练吧。”
锖兔微微睁大眼,随后苦笑出声,手不自觉捂着胸口,银色瞳孔里泛起一丝沮丧,“冰上先生,以我现在这种状态——”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倏地出现一根手指压在他嘴上让他噤声,同时属于男子的陌生气息扑面而来。
不难闻,反而还带着一股清淡好闻的味道。
锖兔瞳孔蓦然紧缩,银色双眸里倒映出冰上莲那近乎完美的脸孔。
心——猛地跳了下。
太、太过靠近了!!
冰上莲稍微俯下身,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别这么轻易地被伤痛打败。”
“只要你还没倒下去,那就继续爬起来训练吧。”
“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生存的王道哦。”
锖兔愣怔住,望着男子的脸呆呆地应了声,“啊——是、是的!”
***
富冈义勇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经过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身受重伤、脸色苍白无力的锖兔正在艰难地挥动着木刀。
而冰上莲正在监督他,时不时会伸出手纠正他的姿势。
富冈义勇:?!
冰上莲察觉到富冈义勇的目光,侧过头冲他笑了笑,“早上好,富冈少年。”
顿了下,他的双手撤离锖兔的身后,这边继续说道:“要来一起训练吗?”
富冈义勇眉头一皱,跳下走廊走到近前,看向锖兔,语气隐藏着几分忧心,“锖兔,你的伤还没痊愈!”
锖兔停下挥刀的动作,他疲倦地喘息着,胸口上的白色绷带已经被血色渗透,他却似乎一无所觉。
“没事,我还可以继续训练。”他强扯出笑容。
冰上先生说得对,他是男子汉怎么能够稳定轻易认输呢!
他是重伤了,但又不是动不了。
他还能继续挥刀!
“换人吧。”冰上莲拿过锖兔手上的木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锖兔少年,你做得很好。”
“你的伤口裂开了,快回去重新包扎吧。”
“富冈少年来继续挥刀。”
冰上莲把木刀递给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不要。”
冰上莲眨眨眼:“嗯?”
“我带锖兔去找医生。”富冈义勇扭头看向冰上莲,隐隐地似乎有些责怪于他,“他受了重伤。”
锖兔连忙摇头拒绝富冈义勇的提议,劝说道:“不用了义勇,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就留在这里和冰上先生训练吧。”
“为什么?”富冈义勇脸上露出疑惑,紧盯着锖兔胸口上那滩血迹,眨了眨眼睛,“锖兔你能确保自己不会倒下去吗?”
锖兔坚定点头:“不会,你就留在这里!”
富冈义勇:“哦。”
冰上莲笑:“我改变主意了,富冈少年自己训练吧。”
“我带锖兔回去。”
他把木刀塞给了富冈义勇后,一把拦腰抱起锖兔就走回走廊上去。
锖兔惊得连忙环住他的脖子,满脸尴尬,眼神漂移不敢看向近在咫尺的脸旁,“那、那个我可以自己走!”
富冈义勇:“??”
“没关系,我不抱住你的话,富冈少年会很不放心的。”
富冈义勇:没有这样的事!!
***
头发灰白的老医生收到消息后,焦急万分地跑了过来,进门的时候差点一个踉跄扑在地上。
冰上莲眼明手快地扶着他。
医生喘息着,当看到锖兔的伤口又在次渗血时,吓得整个人脸色大变,指着锖兔的手微颤:“你、你做了什么来?”
锖兔乖巧地躺在床上,“我刚去训练了。”
医生懵了下,然后整个人炸毛了,“什么?!!你是想死了对吗?!”
“这么严重的伤势你竟然还给我去训练?!”
“你要是想死就说吧,浪费我的力气救回你!”
医生横眉怒目,嘴上不断气呼呼地责骂锖兔,手上动作利落地拆开他身上的绷带,洒上止血药物。
冰上莲捂着嘴巴轻咳几声,瞄了眼乖巧挨骂的锖兔,忍不住出声道:“医生,是我邀请锖兔少年一起训练的。”
“所以,你要骂就骂我吧。”
医生呵呵冷笑里几声,抽空瞪了眼自动送上来的冰上莲,老人家没好气哼了声,“我还没骂你,你还好意思说?!”
“你这是想把这孩子搞死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不死小强?!我看鬼都没你这么命硬!”
冰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