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锖兔困惑地看向他。
“我更加喜欢锖兔你呀——”
冰上莲眼神柔和,浅笑盈盈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带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在深情望着的是恋人,而不是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少年。
锖兔的脸瞬间莫名地涨红,心有刹那间得剧烈跳动起来。
他转移开视线,看向白色的榻榻米,紧张得不自觉地揪住被褥,心里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好尴尬啊啊啊
冰上莲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错误,他眨了眨眼睛,望着锖兔泛红的脸颊,微微露出一些诧异,“锖兔少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锖兔:!!!
冰上莲倏地皱眉,“你该不会发烧了吧?”这么说着,他稍微探过身来,伸出手摸了摸锖兔的额头。
“是有些温热——”他收回手,担忧的目光落在锖兔身上,捂着嘴巴,深思了一会,“这体质太弱了,接下来的训练得改一改才行。”
锖兔听到了这句话,慌张得转过头,“不、不是的!我没事了,很快就会好起来!”
冰上莲惊讶抬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喉咙泛起痒意,他当即捂住嘴巴一阵轻咳。
咳得他眼眶泛红,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好半响后他才停止咳嗽。
锖兔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咳嗽可以咳得吐血,他慌张得就要起来,一时没注意扯动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倒抽口冷气,脸瞬间泛白。
冰上莲似乎没注意到锖兔的举动,他站起身打开房门,一阵风刹那迎面吹来,带来阵阵凉意。
他抬头看向碧蓝的天空,忍住喉咙痒意,回头看向正愣怔的少年,“看这个天色好像快要下雨了。”
锖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怎么看都不像是快要下雨的天气。
“你不信?”冰上莲看出他的狐疑,轻笑出声,手撑在纸门边缘,衣袖上一淘暗红特别显眼,“我们来打个赌吧。”
锖兔愣了下,他想想打个赌也不算什么,边冲他点点头,“冰上先生想要赌什么?”
“输了的人就去围绕着藤袭山跑负重跑一百圈吧。”
冰上莲很认真的看着锖兔。
“但是以你这伤势,没有一两个月都不会痊愈,甚至在痊愈后还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番话,锖兔垂下头看向自己缠满绷带的手,他微微紧握拳头。
他可以清晰得感觉到肺部传来的刺痛,就算已经得到很好的医疗和休息,身体依然没办法回到顶峰时期。
忽的,一只大手摸上他的脑袋。
锖兔怔了下,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望入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紫眸。
“别担心,虽然身体不行了,但你还是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
锖兔:…………
这话真的实在安慰人吗?
为啥他还会觉得伤心?
“我就坐在这里等下雨吧。”冰上莲干脆坐在了锖兔的隔壁,单手托着下巴,看向门外的景色。
“冰上先生——”
这种天气真的很让人怀疑会不会下雨啊。
“嘘!”冰上莲食指竖立在唇上,“别着急,等会你就知道了咳咳——”
锖兔点头,银色的眼眸泛起温和的神色。
如果冰上先生打赌输了的话,他会陪他一起去藤袭山负重跑一百圈的。
轰隆!
清朗的天空倏地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水滴滴哒哒地打落在屋檐上。
原本碧蓝的天空转眼间乌云密布,阵阵风迎面扑来,吹得冰上莲的墨黑长发不断飘动。
锖兔微睁大眼,竟然真的下雨了!
“我对空气中的潮湿度变化比较敏感,这可能得益于我这破体质。”冰上莲站起身,抚平微皱的衣摆,“好了,别忘了你要做的事。”
“我就先回去了。”
***
下起大雨后,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
冰上莲扯了扯衣领,刚准备走回房间的时候,蓦然看到院子里那个正在挥舞着刀的黑发少年。
他顿了下,走到走廊边缘,眯起眼凝视着那个少年。
然后,颇有些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富冈少年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执拗。
这下大雨的,他也不怕淋坏了自己的身体。
冰上莲叹息一声,踏入雨水中,任由大雨淋湿他的衣物,走到富冈义勇的身后,伸出手拉扯着他的后领将他往回拉。
“富冈少年,你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
“咳咳——”
“你是想像我一样早死吗?”
冰上莲将他扔到走廊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抹去脸上水珠,又忍不住一阵咳。
“我在修炼全集中呼吸法,没注意到下雨了。”
富冈义勇站起身,眉头紧皱看向冰上莲,解释着他并不是故意淋雨的。
冰上莲冲他摆摆手,快步走向房间,“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物吧。”
“别冻着了——”
他要去泡温泉洗去这身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