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认真想了想,如果这人要对锖兔下手,他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对方。
少年眼瞧着好像要暴走了。
“你放心,我对这位少年没意思。”
他似乎有些担心黑发少年会误会,又加了句:“我对你也没兴趣,毕竟你太弱了。”
富冈义勇皱眉:…………
冰上莲眨巴着眼睛,看了眼绷着脸的黑发少年,心情不错的收回目光,低头准备继续自己刚刚被打断的动作。
撕开粉发少年身上碍事的衣物。
唰——
锐利的刀刃指着他的喉咙,头顶上传来少年略带几分黯哑的嗓音,锲而不舍问道:“你要对锖兔做什么?”
他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日轮刀。
他没办法确保这个非人类不会对锖兔出手。
冰上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边耐心地回答他:“先撕开他身上的衣物,用物理方式之血。”
“这样继续下去,他活不过今晚哦。”
“所以,少年你还要阻止我吗?”冰上莲抬头冲他笑了笑,紫色的眸子明明闪烁着温和的光芒,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会死哦——”
听到这句话,富冈义勇倏地无力地垂下了紧握着刀的手。
他没有丝毫迟疑地走到锖兔的另一边蹲下来,伸出手准备撕开锖兔的衣物。
冰上莲眼皮一跳,明手快地阻止他,眉头高高挑起,“少年,你要做什么?”
“帮忙。”富冈义勇抬头看向他,看入男子那双魅惑的紫眸,耿直的说道:“我觉得你不行。”
冰上莲:“???”
少年,你这样和一个前辈说话真的好吗?
“你的手法太粗鲁,会弄疼锖兔。”
冰上莲姑且当做没听到这句话吧。
原来这个粉发少年叫做锖兔。
“我是冰上莲”他笑着,冲富冈义勇伸出满是血迹斑斑的手。
富冈义勇紧盯着他的手,迟疑了一会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富冈义勇……”顿了下,富冈义勇收回手,淡淡道:“你记得洗个手。”
冰上莲愣了下,看向自己满是血迹的手,轻笑着点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洗手的。”
富冈义勇眉头一皱。
什么叫做有机会就洗手?
冰上莲站了起来,将位子让给了富冈义勇,“既然这样,锖兔就交给你了。”
“我去找些止血药来。”
他走到洞口边,回头望了眼正低头努力替伙伴以物理方式止血的少年,快速地冲出了洞口。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后,露出了点缀着星辰的夜空。
晚风徐徐出来,带来阵阵凉意。
树林里黑影一掠而过,浅薄的月光映照在他那赤/裸的上半身。
冰上莲只穿着一件花色裤衩穿梭在树林间。
一路上,他不知道随手处理了几个行踪古怪的非人类,最后按照脑袋里的记忆找到了几株止血用的草。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草有没有作用,但总好过没有。
回到山洞的时候,富冈义勇已经把锖兔身上的衣物都脱下,并撕裂成条状将他包扎好了。
只是——这形状有些像是木乃伊。
冰上莲手捂着唇边轻咳几声,望着只露出鼻腔的少年,无奈道:“富冈少年......你这样他会死得更快吧?”
富冈义勇抬头看向他:“?”
“怎么可能,我已经替他止住血了。”
冰上莲忍不住发出一阵低笑,放下怀里好不容易才摘到的药草,重新解开锖兔身上的绷带,拿起草药塞进嘴里咀嚼,然后吐在掌心,再敷在少年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慢斯条理却非常轻柔,至少锖兔没有似刚刚那般闷哼出声。
富冈义勇:…………
一定是他刚刚处理得不够好!
等处理好一切后,少年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沉睡中。
冰上莲吐出口中苦涩的药草,拿起一旁的浴衣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好了,只要度过今晚就行了。”
“不,还有五天。”
冰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