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关于生日礼物的事情,一直梗在林茴脑海里挥散不去,要在原来那个世界,她和闺蜜团的礼物永远没有创意但让人开心。

谁不喜欢新款包包宝石首饰,谁不喜欢开个纸醉金迷的par大家一起嗨?

但,孟榆应该是不喜欢的。

这就很麻烦了。

好在,还有个田思可以出主意。

她在下课后,和田思约在了……厕所附近的圆廊上。

“孟榆生日就快到了,你说我送什么好?”

“成年了?”

“这次。”

“嘿,你说呢?”

林茴真的很难忍受,田思顶着这么一张柔弱美人脸,做出极度猥琐的表情。

“就算我想,他也会把我踢下床的你信不信?”她叹了口气。

田思摇头:“不一定,这还真不一定。”

“这个……再说吧,能不能想个靠谱的?”

“那简单点,你亲手做个蛋糕咯。”

林茴醍醐灌顶,一下抱住田思:“原来你还是靠谱的,我觉得这个不错。”

田思笑:“我当然是靠谱的,你得想想你这双手是不是靠谱。”

“什么意思?”

“要是实在手残,还是交给甜点师比较好。”

问到最后,林茴在锤了田思一顿后,采纳了她的意见,也准备去她推荐的那个DIY甜品店。

两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孟榆去挂了三天水,烧也彻底退了,周六一大早,李兴言原本说要过来一起,但临时又被关在家里,理由是成绩得继续往上升。

他是公然忤逆了李玉珊的,然而林茴好像也不想他去。

他就只能再三嘱咐她小心。

林茴对于李兴言那点嘱咐是放在心上了的,但她生命保护机制,警察在暗中也盯了很久了。

她不单独出个门,那个人怎么出手,他不出手,又怎么抓住他?

正好孟榆生日,她早点出门做个蛋糕,时间可调控性比较大,还能赶着去趟警局。

她打算好之后,随口扯了个理由,就出门往外走。

孟榆一个人待在家里,得做好自己的作业,之后等她回来后教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他似乎是没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一点表示都没有。

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位置上,对她的道别置若罔闻。

林茴很快出门去,她已经和duducake家的甜品师约好了要过去做蛋糕。

一路去了那家店,也没碰见行踪可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大白天的不敢出手,她干脆先把蛋糕给做了。

那个过程尤为艰难,从打奶油到抹平做点缀,都得她自己动手,做到后头手酸得不行,费了好几个不满意的,又过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做出了一个勉强算是满意的。

现在时间还早,才下午,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出现,她往外商场外走去,阳光热烈,清风徐徐,今天天气很好,孟榆应该会开心的。

她抿抿唇,看了看蛋糕,绽开一个笑容,打了个车准备回去。

几分钟后,来了一辆车,不是她那个车牌号,不是那个车牌号,车窗缓缓降下,司机戴着墨镜,穿着黑衣,中等身材,和原身模糊的记忆,还有李兴言的描述符合。

手机就捏在手上,她掏出来给之前一个警察发了消息后,眯了眯眼看车牌,之后恍然地点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师傅,是去清竹苑对吧?”她开口问道。

“是。”他声音低沉,点上一支烟。

林茴屏住呼吸,皱了皱眉:“师傅别抽烟吧,你们这规定不是不能抽吗?”

他很快灭了烟,踩下油门往清竹苑驶去,看上去路线并没有问题。

但那个烟味,却丝丝缕缕残留在车内。

“这什么,迷魂烟吗?”她问系统,整个人斜靠着,眼睛慢悠悠闭上,蛋糕安安稳稳提在手里,就怕歪了斜了不好看。

“是的,宿主你不用怕,我已经启动保护机制了。”

但装还是得装一装,林茴继续躺着,视线幽幽掠过窗外,见他行驶到一半,拐进了一条小道,飞速朝着郊外驶去。

她犹豫片刻,还是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出声。

这个人,好像也就这几招,之所以没被抓着,是因为他在帝都只拐过她一次,隐匿的技术方法又专业,没露过脸才不好抓,但他拐人的技术实在是说不上多么高超。

或者是这次等急了,又不知道她这边早知道有他出现。

又过了好一会儿,窗外飘过一阵沙土,他给她带到了哪个荒郊野外?

车停了之后,他就开始打电话,声音很低。

“带到了,一样蠢,不用担心。”

“换个地方,吕良德还没出来。”

“不在春源山,你别管在哪里。”

“钱今天晚上打过来,我不准备待在这里了,快被盯上了。”

“嗯,就这样。”

很快,前门被打开,那人坐到了她旁边,一手将蛋糕甩了出去,林会听到那声音后没忍住皱了皱眉。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做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出来的蛋糕!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那人就狠狠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人中。

“嗷!”她叫了一声,抬眼狠狠瞪他,因为之前闭着眼很久的缘故,看上去倒真的有些睡眼惺忪。

“醒了?”他哼笑一声,“小姑娘挺有本事,能逃出来。”

叙旧吗……

林茴皱皱眉,撑起身子看他,手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眼中很快带上泪意:“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

他很快,扯过她的包,拿出手机后,一下折断了SIM卡,整个机身也放到脚下碾。

林茴没阻止,这都是基本操作,为了防止她报警,接下去,该把她绑起来了。

果然,那人很快拿出匕首抵着她:“别出声,出声现在就得死。”

“我不叫。”林茴摇了摇头,很害怕,“我让我爸爸给你钱,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你爸?你爸能给的,别人也能给,而且,你挺能跑啊。”那人侧着脸,露出眼边一道疤,凶恶非常。

“那你不能告诉我,是谁针对我吗?”她流着泪,抽抽嗒嗒的。

“说多错多。”那人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用麻绳捆住了她手脚。

林茴很快,整个人都躺到了后座上,只能轻微地扭动。

这人嘴里,真是一点都套不出话来。

她躺下去的前一秒,视线掠过那个四分五裂的蛋糕,只觉得一阵心烦。

周围荒寂一片,而不远处的小土坡有人影,是准备好的警察。

就在黑厚胶布贴上嘴的前一秒,她咧唇一笑。

“说多错多并不适用任何状态,如果一开始就错了,你就算是个哑巴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