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差不多到凌晨才结束,其间邵慕寒基本上没有说话,符倾卿也只是一直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戚绒则靠着符倾卿睡了好一会,意识逐渐清醒。
“戚绒,我扶你去楼上房间里睡觉好吗?”
符倾卿轻轻的在戚绒耳边试探着询问,戚绒虽然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但困意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让她根本不想睁开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答应了符倾卿。
符倾卿是学舞蹈的,身上基本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但也因为太瘦,只能有些踉跄的把戚绒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W会所的上面便是酒店,这个设计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公众场合不方便做的事情,那不代表在酒店房间里这种密闭的空间里不能做。
“符小姐,需要我的帮忙吗?”
邵慕寒自从注意到符倾卿的离开后便跟在她的后面打量着她的身形。
不堪一握的细腰在裙子里若隐若现,露出来的小臂纤细而光滑,白暂不失浑圆,邵慕寒之所以想要符倾卿,不过是因为符倾卿刚好符合了他的所有审美取向。
既然喜欢,那便要得到,这是他的宗旨。
男人的舌尖抵了抵上颚,眼神里满是欲望和贪恋的交织,却又被掩盖的极好,一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黝黑且光亮,像是见到了猎物的夜晚中的狼。
符倾卿被他的眼神有点吓到。
之前坐在包厢里的时候,男人浑身的气息都是清冷无法靠近的,就连眼神也是淡淡的与人疏离,看起来并不好说话的感觉,而此时的他,过于强势。
“我可以的,谢谢邵总了。”
女人的拒绝在邵慕寒的意料之中,他挑了挑眉,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便像是绅士般给她让来了道路。
符倾卿咬了咬牙,又暗暗使力将戚绒往自己的身上靠了靠,在前台拿了房卡后便站在电梯口倚着门框稍稍休息缓口气。
“符小姐住几楼?”
本来以为邵慕寒已经离开的符倾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靠在她身上的戚绒也因为头撞上了符倾卿的肩胛骨而不自觉的闷哼一声,有些迷茫的试图睁开眼睛。
邵慕寒没有注意到戚绒已经转醒,对于他来说,下药不成,若是有别的法子让符倾卿委身于自己也是不错的,而且,他也不介意用强的。
想到符倾卿在自己身下拼命抵抗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落泪的模样,他的眼神中的情.欲又加深了几分。
符倾卿先是去摸了一下戚绒的额头,确定没有撞的很疼而肿起来以后再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邵总今天也住这里吗?”
“我难道不能住在这里吗?符小姐?”,邵慕寒的语气意味不明,却带了一丝挑逗的上扬。
符倾卿深呼吸一口气后,别过眼不去看邵慕寒,“邵总说笑了。”
电梯到达他们这层楼的时候,符倾卿很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上这趟,在门口有些犹豫,而邵慕寒则是长腿一迈,比符倾卿先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双手插在西装裤里的男人,此时是毫不避讳直直的盯着符倾卿。
“符小姐很怕我?”
听到这句话的符倾卿第一反应是先摇了摇头想要接受,可转念一想似乎也找不到任何借口证明自己是不怕的。
因为她确实不太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
邵慕寒身上的侵略性太强,浑身都是强势的感觉,跟他呆在一个空间里,符倾卿觉得自己十分有可能被压制的死死的,就连说话,也得提心吊胆,生怕犯错。
总之就是,跟他在一起,活的很不轻松罢了。
可当符倾卿刚要拒绝上这趟电梯的时候,邵慕寒没有给她机会,长臂一捞,扯住符倾卿的手腕将她拉入了电梯,而靠在符倾卿身上的戚绒,也因为惯性脚步虚无的跌跌撞撞进来,又因为没有靠的受力点,最后整个人撞上了电梯的墙壁,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戚绒————”
符倾卿惊呼出声,刚想去扶起地上的女人就被邵慕寒双手一捞转身压在了墙上。
“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符倾卿这个时候心里怕极了,声音都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可心里又在担心戚绒,眼睛一直略过跟自己呼吸交错的男人,看向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女人。
刚睁开眼睛的戚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邵慕寒一把揽住符倾卿将她摁在电梯壁上,腿微微使劲挡住了四处扑腾的符倾卿,一只手摁住了她的手腕,让符倾卿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好家伙。
果然邵慕寒这个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戚绒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场景,却看见符倾卿即使被男人压制的死死的却固执的依旧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眼神里的担忧不会作假。
本来因为之前冲动懊悔不已想看戏完全不去管的戚绒被这个眼神灼伤到了。
邵慕寒注意到了符倾卿的走神,一只手死死的捏住符倾卿的下巴逼迫她必须看着自己,可就算把她的脸扭过来了她的眼睛却倔强的不肯望向他。
“看着我!符倾卿!”,男人嘶吼的声音在符倾卿耳边如同惊雷炸响逼的她浑身颤栗,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女孩子的眼眶里蓄起了眼泪,下巴的疼痛都在提醒她,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本事可以掐死自己。
女孩子的声音带着抽泣,却死死憋住不肯让眼泪留下来。
“邵总,我不知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自认为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也时刻谨记我和你之前的身份距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这些话的邵慕寒顿时心下不爽,猛地逼进符倾卿,女孩子心慌意乱的想要别开脸,却被死死的钳住,男人的轻喘声从嘴角出溢出来,唇与唇的距离几乎要合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声音猛地想起。
“邵慕寒,你把我当死人吗?”
本来摔倒在地上的戚绒扶着把手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轻拍掉了裙子上粘到的灰尘,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脚踝,刚刚因为摔倒而有些红肿,加上穿的高跟鞋,疼痛感几乎是翻倍的。
啧,真是碍事。
戚绒有点不耐烦的直接脱下了脚上的细高跟,随意的将鞋子踢到了一旁,赤着脚站在电梯里,叉着腰的样子像极了市井里吵架的大妈风范。
本来都要亲上的男人被戚绒这一打扰只感觉自己的青筋暴跳,松开了禁锢着符倾卿的手,又紧紧的握成拳头,转过身来看向戚绒。
“你怎么还没死?”
这句话邵慕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他几乎算好了一切,电梯没有他的命令是不会有人进来的,他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做什么,之前的下了药的红酒也是,算好了符倾卿肯定拒绝不了。
但却都漏了一个人。
戚绒成了他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几次破坏了他的好事情。
而符倾卿几乎是一得到自由就飞速的跑到了戚绒身旁,因为害怕而不自觉的用手缠上了戚绒的胳膊,企图从她身上得到安全感。
当自己的胳膊被缠上的时候,戚绒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了跳。
女孩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努力贴紧她,却丝毫不在意胸口处的浑圆也死死的压在她的胳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女孩子身上的温热感透了出来,浑身都是馨香。
“戚绒,你没事吧?”,符倾卿小声俯在她的耳旁询问着,感受到一旁炙热的视线的戚绒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保持镇静,用手拍了拍符倾卿的手臂,安抚她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后便直接对上了一直审视着两个人的邵慕寒。
“我怎么会死呢?我的好哥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戚绒的双眼扑闪扑闪的眨着,无辜的杏眸水光感十足,将少女的娇俏尽显无遗。
这样的戚绒跟邵慕寒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戚绒,是会一直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刚开始会很不习惯她的出现,习惯了后又觉得她很可笑,不过是一条哈巴狗罢了,不论他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给点甜头便又回来。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跟他针锋相对毫不胆怯。
邵慕寒的心头有点奇怪的感觉,痒痒的很不爽,但又根本排解不了,眯起眼重新细细打量了一下戚绒,除了头发很凌乱以外,别的地方也没有很狼狈,仿佛她天生便具有这样的气场。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戚绒又这样的一面?
但是此时他心里最介意的,还是符倾卿的这件事。
戚绒的家族企业势力并不比他们邵氏弱多少,他们两家之间甚至有联姻的想法共同双赢,这也是为什么戚绒之前可以随意进入邵家的原因,家里的长辈几乎都已经默认了戚绒是自己的妻子,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邵慕寒怎么甘心就这么简单的听从家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