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男主意识到他话里的漏洞,毕竟他只带了这么一届啊。
“虽然你们错的离谱,但也不是一点补救的余地都没有。好好完成布置的功课,长久下来,进步肯定显著。”
学生们一个个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像在保证自己一定会用功似的。
季远川觉得,老是督促他们好好学习,若是没什么动力的话,效率恐怕不高。
看来有必要在前面吊个胡萝卜了。
再加上为了自己方便,有些也需要调整,像课代表得有一个,作业本要统一。
以后可提前让课代表收作业,就不用他一个个来收,还能省点时间早点改好作业,真是省时又省力啊。
要是批改作业也不用自己来,那就更好了。
“你们也知道,再过五个月左右,甲号班的学生就要开始游学期了,每位夫子都可以推荐两位学生参加。
虽然你们目前还是丙号班,却也不是不能一同前往。
科举履历表上,游学经历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毕竟都知道,想要中举,就不能没有游学经历,而且越多越好。
为师今日向大家承诺,只要在算术课中表现良好,我便选出其中最优秀的两位,推荐给山长。”
这消息一出,就像一滴水掉进油锅,炸了。
不少人已经忘记了纪律是啥,争着要问个究竟。
“夫子,您说的是真的?”
“夫子,您没骗人吧?”
“夫子,君子一言,多少匹马都不能追啊……”
……
出乎季远川意料的是,对游学反应最大的竟然是未来的大反派——赵牧。
他激动的站起来了,脸上裂出一个傻笑,还带着不可置信:“夫子,您没骗人吧?”
不过想想也是,以赵牧的家境,要想在丙号班就拿到游学名额,那是极难的,必定要等到两年后升甲班才有机会。
而等到那时,恐怕已经被一部分人甩后面一大截了。
学舍中果然也有一些人无动于衷,其中就以顾长鸣打头,毕竟以顾家的实力,拿到名额实在太简单了。
顾长盛听了,心中也吃了一惊,青明学院的确有这个约定俗成的规定,每位夫子每年都有资格向山长推荐两位游学学生。
可这名额却是很珍贵的,大部分的夫子都会选择用来提拔家族子弟,有的压根不够分,只有极少数人会暗中出售,可也是被抢的头破血流。
而季远川竟然就这么拿出来了,据顾长盛所知,季远川家境并不宽裕啊。
顾长盛看向季远川,也不由对季远川的回答好奇起来。
“先坐下,先坐下,注意仪态,安静安静,这一个个都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季远川脸一板,佯作生气,果然喧闹声戛然而止,赵牧也不好意思的坐下来了。
“名额哪里是那么简单能给你们的,先别急着高兴,自然是有条件的。”
听到这,有人心里一沉,有人暗道果然如此,有人不屑。
季远川可管不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继续道:“被推荐出来的人,自然是要班中最优秀的两人,那谁才是最优秀的,该怎么定义?接下来我们就要详细说一下这些细节问题。”
季远川将刚刚收上来的一沓功课推到边上,从手提箱拿出一物,然后打开看了一眼。
有人立刻伸长了脖子看,好像是本书的样子,只是上面没字。
“有的东西,我也记不太清了,就全部写了下来。
首先,我们实行打分制,按照大家平时的表现来打分,绝对公平。
等时候到了,算一算总分,分高的前两位得到名额。
然后是大家可以得分的几个途径,第一,我为大家布置的作业,按照做对的题数来打分。
第二,按照大家月考成绩来打分。
第三,按照大家平时迟到早退情况来扣分,注意,这是扣分项。
最后一个,是成为算术课代表。算术课代表主要是协助我工作,比如提前帮我收一下大家的功课,帮忙记一下大家的得分情况之类的。
成为算术课代表的,可以额外加分,毕竟人家也是付出了劳动。”
季远川看他们都默不作声,不由奇怪,难道很难理解吗?
“怎么样?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了,举手说话。”
赵牧第一个举手。
季远川嘴角露出淡笑,“好,赵牧你来说。”
赵牧立刻站了起来,身高比同龄人高一个头,长的又健硕,皮肤略黑,像头熊一样。
好像室内空间瞬间变小了,很有压迫感。
真不愧是小说里的三大反派之一,以后要把大秦国败掉的男人啊,有气势。季远川在心里感叹,微笑却纹丝不动。
“夫子,您说的是真的吗?”
季远川无奈了,细节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怎么还有人怀疑真假啊,可看里面有好几张脸都在期待地看着他,他又懂了。
见夫子不说话,赵牧慌了,他是最会看脸色的人,这次却因为太急切,说话没经过大脑,直接这样问不是在质疑夫子吗。
赵牧连忙磕磕巴巴的描补:“夫子,我不是在怀疑您,学生只是……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
季远川看他脸都要涨红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道:“我懂你的意思,别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要我在学院一日,这些话就永远有效。
其他夫子如何做的,我们且先不去管。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和我的情况一样,我家中并无亲属在学院求学,所以名额对我来说,并非很重要。
故你们就把心安稳放在肚子里吧。”
游学名额的好处岂止是如此,原主曾经还想着靠这个搭上顾长鸣,不过季远川却没放心上。
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名额,对面前的学生们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赵牧眼中的欢喜都快藏不住了,连顾长鸣怪异的看了他好几眼都没有注意到,平时他是最关注顾长鸣的了。
顾长盛则一脸意外的看着季远川,不过当下几乎所有学生都在看着同一个人,所以并不显得突出。
“看见这本书了没,”季远扬起手中的空白作业本,“这个将作为你们以后用来写功课的本子,统一用这种规格,不要再交几张纸上来了。”
季远川一看那大小不一的纸张就头疼,捂眼,太伤眼睛了。
当夫子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