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耳根红了!

一中的中午放学时间很少人在食堂吃饭,所以现在班里面几乎没有人,更加没有人会注意到高二的楼梯转角这边白莘陈月这群人。

陈月的视线看向了顾云深,他站在楼梯的最上面,懒洋洋的倚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指骨分明的大手握着手机,手机上屏幕亮起,显示通话中,并且备注显示的是严屿。

严屿是谁?

严屿是顾云深那个一直很好的兄弟,并且曾经对顾云深表示过喜欢陈月,之后就开始了追求,陈月那时候对严屿的追求的答案总是表示的很含糊,一会儿说目前暂时不想恋爱,一会儿说学习为重。

可能少年时的喜欢总是那么的单纯,严屿也没有多想,每次都等陈月。

但他不知道,陈月借着他打入了顾云深的圈子,并且在他出国的时候,她还借这个兄弟女友的身份一直呆在顾云深的好友圈子里。

如今,电话那头是严屿的电话。

陈月的脸色顿时僵硬了许多,她多少对严屿不能说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吊着这个金龟婿不放手,只是对于严屿这个优秀的人来说,她更喜欢比他优秀很多的顾云深。

这个年纪,有点姿色的女孩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觉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才是应该属于她的。

但其实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陈月看着顾云深的手机,脸色僵硬,不可置信的说:“严屿?”

顾云深把电话开了扩音,他懒洋洋的倚靠在楼梯扶手,脸上总是一股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嗓音淡淡的,道:“陈月,以前不说你,是给严屿面子,但其实,你知道吗?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真的不爽,我几乎不怼女生,但你真的挺不要脸,是真的不要脸。”

顾云深的话刚说出口,陈月的脸蓦然涨红。

被自己一直喜欢的人说不要脸,这无疑是一把浸了毒的刀,刺进了陈月的心里,她想开口和顾云深解释,却听见顾云深开了免提的手机里,传出了严屿的声音,说:“陈月,我是今天才知道这些事,以后不要和我打电话了,我早就说过我和你之间就算了,那时候你不肯,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没想到,你只是不想失去接近云深的机会,说真的,你以后别再和我打电话了,挺恶心。”

严屿和陈月说完,继而对着顾云深说:“云深,等我回去我找你聚一下。”

严屿说完,顾云深点头,嗯了声,说好。

电话挂断,顾云深把手机揣进兜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陈月,长腿一迈,下了楼梯,从背后拽起了白莘的校服衣领,白莘吓的惊呼一声,头顶想起顾云深淡淡的声音,道:“走吧,说好向我赔罪的,别想赖账。”

白莘被他抓着衣领往前走,她觉得这个姿势,像极了她爸以前生气的时候,拎起她家养的那条哈士奇就走的姿势。

她被抓着说不出话,只能转身,看着林姿,林姿冲她摆摆手,白莘用口型说:“晚点请你吃饭。”

林姿笑,乖乖点头,继而也用口型说:你去吧。

陈月早就被顾云深说的没脸转身就走了。

白莘收回视线,可能是顾云深也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儿奇怪,松开了拎着她衣领的手指。

脖子得到了自由的白莘愣了愣,继而低低的说:“我没有想赖账......”

她语气听上去有点儿委屈。

顾云深嗤笑了声,继而淡声道:“知道你没想赖账,走吧,我们去吃火锅。”

美食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人满为患,需要提前占位,白莘跟在顾云深的身后,却看见他直直地往里走,服务员看见他直接领着他去了包厢。

门打开,里面坐了好几个人,都是顾云深玩的好的那几个,白莘一愣,道:“你早就约好了和他们吃火锅的吗?”

顾云深淡淡的嗯了声,随手把身后的门关上,继而睨了眼白莘后,嘴角一勾,道:“这家火锅店是我外公的好友的孙子开的,我帮他热闹热闹,就想着带上你,你们村里有火锅吗?”

白莘是很喜欢吃火锅的,她痴迷到可以住在广东偶然来了兴趣,直接包机去四川吃一餐火锅。

但她不能说实话,她只能摇摇头,说:“没有,没吃过,我还是第一次见火锅,原来是长这样的。”

顾云深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点头说:“没事,今天你想吃什么你就点,我买单。”

白莘看着他发呆,低声道:“不是说好我请你的吗?”

顾云深没说话,而是睨了她一眼,继而说了一句很含糊不清的话:“你真的以为我是想着坑你一餐午饭吃吗?”

白莘愣住,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却听见桌子上的廉讯高声喊她的名字,“哇!小白同学,来吃火锅啊!”

顾云深往前走了几步,侧眸看着她,冲她歪歪头,说:“来。”

白莘点头,跟了上去。

顾云深坐在凳子上,拉开了旁边的凳子对着白莘说:“过来。”

白莘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廉讯的嘴巴耐不住寂寞,也跟着换了位置坐在了顾云深的另一边,低声说:“欸,顾小爷,刚才严屿发了一段话在微信群里,叫我们以后不用这么照顾陈月,这个意思是他和陈月掰了?”

顾云深一边烫碗消毒,一边淡淡的嗯了声。

继而把消好毒的碗给了白莘,又拿着她的碗给自己,慢慢消毒。

廉讯一直在旁边唧唧哇哇,一直问为什么,严屿为什么会和陈月掰了,说到激动的地方,他还一直推顾云深,直到顾云深被推的烦了,啧了声,蹙眉道:“要不要我去找一个会问仙的人来,叫陈月和严屿的魂附到你的身上,你一一问个遍,怎么样?”

廉讯没敢再推了,收回了手,继而低声的嘀咕道:“也就只有小白同学才能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

顾云深把烫完碗的水倒到了大盆里,继而侧眸看他,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廉讯很欠揍的嘿嘿一笑,继而瞄了一眼正在吃东西的白莘,飞快地靠近顾云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继而冲他扬了扬眉,颇为骄傲的说:“你说我说的对吗?”

顾云深睨了他一眼,耳边回荡着廉讯像是疑问却又很笃定的话,他耳根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