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薛成不但忍下了自己的愤怒,还顺带把锅碗给洗了。
饿着肚子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问系统要了个烤鸡腿,薛成边啃边开始了诱骗系统,想要偷摸点好处。
“系统,你确定这是休假吗?我怎么觉得这个任务比之前还累呢?居然还要我打扫收拾屋子,做饭洗碗,我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
然而系统没有上钩,只是用冷冷的机械音回复道:
“宿主,这是因为你想要帮薛成虐渣才导致的,并不是系统的缘故。你可以现在选择放弃,系统并不会干涉。”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薛成有些遗憾系统的精明,不过,他可没打算放弃。不好好教训一下这极品的一家,他对得起这被他占了身体的原主吗?
“宿主,你并不欠薛成什么,这是一笔公平交易,他现在在异世界过得很好。”
“知道了,知道了。”薛成有些恼羞成怒系统看出了他的本意。
没错,他只是贪玩而已,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善良同情就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因为保持着人设,薛成现在是一点都没觉得好玩,干了那么长时间活,居然还不给饭吃。
走着走着,薛成越想越气。想他穿梭了这么多个世界,除了在新手的几个世界里憋屈了点,还从来没这么怂过。
什么时候,一个古代农村的农民小老头也能压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
想到这,薛成再也忍不住自己这暴脾气,飞快地朝薛文家去。此时已经大约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因为舍不得用灯油,农村人都睡得早。
现在的乡间已经可以说是万籁俱寂了,只有远处传来的阵阵虫鸣声。薛成可以放心地在小路上奔跑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请宿主谨记不要过分崩人设。”脑海里响起了冰冷的机械声。
“放心,我是不会崩人设的,没人知道我干了什么又怎么算是崩人设呢。系统,给我兑换一个麻袋!”他非得把那老头装进麻袋里好好暴揍一番。
薛大壮晚上向来睡得沉,从不曾半夜起身过。他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他可不愿意与自己那邋遢的老婆子住一间房。
可今天,薛大壮却一反常态地半夜里醒了。准确地说,他是被疼醒的。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人用什么东西裹住了不断有拳脚狠狠地落在自己身上。
薛大壮一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暴打过,心里是恼怒不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激怒打自己的人,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这位好汉,求求你别打了,老头我一把年纪了,禁不住打啊。你、你要是要钱,钱全都在床底下,你都拿走吧,别再打了。”
谁知那歹徒听见了他的求饶就当没听见似的,依旧不肯停手。薛大壮眼中出现一抹怨毒,再次哀叫道:
“好汉,行行好吧,别打了。你要是嫌钱少,我知道谁家钱多,我可以带你去,他家有钱得很。你想想看啊,他就一个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他爹娘当年肯定给他留下不少钱。”
歹徒听了这话顿了一瞬,薛大壮以为他动心了,急忙道:
“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把我放开,我这就领你去他家去。”
然而,那歹徒不过停了一瞬就又开始暴打起来,无论薛大壮如何求饶,都不曾停过。终于,薛大壮受不住晕了过去。
薛成见薛大壮已经被自己打晕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但又想到这老头刚刚还想害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又在那一团黑影上踹了几脚。
可怜已经晕过去的薛大壮,又忍不住发出了几声痛呼。
薛成解开了麻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揍成猪头的薛大壮,得意地挑了挑眉。
“看你这死老头还敢不敢刁难我。”
说完,薛成又拿出了之前问系统兑换的倒霉咒,不怀好意地笑着将符咒贴在了薛大壮身上。
那符咒一接触到薛大壮的身体,就闪过一道光消失了。
薛成至此才算是真正满意了,拍了拍手准备收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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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薛成拿出昨晚问系统买的道具傀儡,让他按自己的指令去薛文家干活了,自己就继续待在系统空间睡大觉了。他昨天也是傻的,居然伺候了那个老头这么久。
明明有系统这么大的金手指在,居然不知道用,果真是被气傻了。
等傀儡去把薛大壮家打扫的干干净净,又做好了早饭,薛成才从空间里出来坐在桌边吃现成的。
他完全没有要去打算叫醒薛大壮夫妻俩吃早饭的打算,反正在原主的记忆力,薛大壮是睡到几点醒几点吃早饭,饭就在锅里温着也不会凉。
更何况自己昨晚把他打得浑身是伤,他现在可不想上去找罪受还要伺候那老头。依他对那薛老头的了解,这必定是个死要面子的。
要是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被自己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找麻烦呢。
至于薛文他娘,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但也不是个善茬。薛成没有上去找虐的打算,他已经决定固定找薛大壮嫂子来照顾了,每月给她点钱就行了。
反正想要渣这一家人,这夫妻俩最容易。他真正想渣的是薛文,毕竟罪魁祸首其实还是他,两个小角色还不值得自己付出太多心思。
最重要的是,薛文可是这夫妻俩最宝贝最疼爱的儿子。自己渣了那个薛文,已经间接等于把一家都报复了。
果然,度假还是要刺刺激激、打脸虐渣才好玩,平平淡淡的度假生活不适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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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薛成就提着装满自己昨天带来的鸡肉兔肉的食盒打算去镇上会会那薛文了。
经过薛大壮的房门口时,薛成还故意问候了一句。
“叔,我去镇上给薛文送吃的了,早饭就在锅里,您起来记得吃啊!”
“啊、啊,好,我知道了。”门内传来的声音有些嘶哑。
“叔,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声音这么奇怪?”废话,他昨天晚上惨叫了那么久,声音怎么会不奇怪呢。要说这薛大壮叫的声音简直跟杀猪叫似的,要不是薛成早已隔绝了声音,说不定还能有人被招来呢。
“没、没事,一点小毛病,就嗓子有点不舒服,你快走吧,别让阿文等久了。”里面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假装自己嗓子不舒服的样子。
“好的,叔。那我就走了。”薛成已经要压抑不住自己语气中的笑意了。
听见薛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薛大壮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艰难地摸索到了床头的红花油,刚准备坐起来给自己揉点红花油,结果一个不慎就从床上摔了下去,那红花油也跌到地上打碎了。
疼得呲牙咧嘴地薛大壮看着已经渗入泥土地里的红花油,愤愤地捶打着地面。
“怎么,连你都要欺负老头子我是吧。等哪天有空了,把你们全挖了。”
“嘶!”薛大壮的手不小心锤到了打碎的瓷瓶碎片,霎时间鲜血便涌了出来,碎瓷片完全插进了手里,还带进了一些泥土。
暗叹倒霉的薛大壮没办法只能到堂屋看看还有没有红花油,顺便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好在薛成已经走了,那死婆娘只能瘫在床上下不来,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一瘸一拐地挪到门口,打开了门正准备出去就被门槛绊了一下。薛大壮一个不稳,手到处扑腾,慌乱中抓住了挂在门边的东西打算把自己稳住。
然而,墙上的木钉完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被他拽了下来。薛大壮就这么狼狈地扑在了地上,被他拽下来的一些杂物也全部一个不落砸在他身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啊!这不是大壮吗?怎么一大早就成这样了,这么低的门槛也能绊倒,该不会是报应吧。”
女人的声音极其尖利,一声惊叫响彻了这个小乡村。闲得没事干的村民们一听到这声音,纷纷朝薛大壮家里来了,准备看热闹。
而听到这声惊呼的薛大壮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大家都知道自己这狼狈不堪的样子了。
终于,一口气没能喘上来,薛大壮就这么晕了过去。
他也该庆幸自己此刻晕过去了,不然,等会村民们的议论怕是能让他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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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去往镇上的路上的薛成看见了系统实况转播的视频,那是觉得通体舒爽。他已经决定了,等会那薛文要是也敢对自己呼来喝去,他就再去把薛大壮打一顿。
谁让子不教,父之过呢?他可还要攻略薛文,如果把薛文打得鼻青脸肿,自己对着那么一张脸还怎么柔情蜜意。那么薛文的错误就只能让他爹来承受了。
不过想到了薛文的娘,薛成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老女人到挺敏锐,看出了薛成对薛文的感情,那是极尽恶毒之语来咒骂原主。
若是这便也罢了,她还朝原主灌输是他带坏了自己儿子的观念,原主听着听着就产生了愧疚,认为是自己把薛文这个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带上了歪路。
也不想想,到底是谁从小纠缠着薛成,为了从薛成身上捞好处,还把自己卖了。
如果说薛大壮只是在身体上压迫原主的话,这薛文娘就是从心理上逼死了原主。薛文那些对感情游刃有余地利用可都是他娘手把手教导的。
唉!薛文那个娘该庆幸自己常年瘫在床上,薛成还不至于对一个不能动的老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