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旻言背了姚思浅一整路。
温香软玉傍身,魏旻言只觉得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起来。
姚思浅时而晃一晃玉足,把两条细腿荡得老高,时而拿脸蹭一蹭,熨贴着他后背的温热,总归是片刻也不肯安分。
魏旻言板着脸,想佯装出几分怒气,可嘴角却怎么也绷不住笑意,道:“规矩呢?”
闻言,姚思浅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不是你自个儿说要背我的吗?谁先犯的规矩呀。”
语落,她又把话锋一转,“这么说起来,夫君不觉得……这样也挺刺激的么。只怕,连天子都不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嫔妃们如斯亲昵。”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倒像我是个好色之徒似的。”魏旻言低声斥了句,语气却百般纵容。
姚思浅对着他修长的后颈亲了一口,才以打趣的口吻说道:“那不能。毕竟,夫君可是替我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夜呢。”
话音刚落,魏旻言托着她的手便顺势上移,在那微微翘起的部位掐了一把。
随后,就听得姚思浅猛地倒吸了口气,双颊泛红,体温亦变得燥热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
魏旻言还来不及回答,便见苏景桓负着手,从凤仪宫里走出来。
三人正好碰了个正着。
“表哥这是要走了?”
苏景桓的目光在捕捉到,掩藏在他背后那道娇小的身影时,逐渐由清澈变得幽深。“我的身份,本就不适合在宫里久待。”
话落,他便要走。
只在与魏旻言错身而过的刹那,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开了口道:“表弟妹这副头饰虽然华贵,却与年龄有些不符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迈开大步就消失在视线当中。
苏景桓刚踏出宫门,在马车边等候已久的小厮立马迎上前来,躬着身,替他掀开了车帘,“王爷,您这会是要回府吗?”
“嗯。”苏景桓顿了顿,却是改口道:“不,上集市逛逛吧。”
小厮怔了一怔,有片刻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见苏景桓投了个冷眼过来,顿时又利索地提起脚步跟上,“……是。”
而此时,康王府中却是一派的宁和。
赵瑾芸搁下笔,拾起面前其中一张写满小楷的宣纸,满意地颔首道:“素兰,把这份经书给娘亲送去吧。”
名唤素兰的婢女动作一滞,并没有立刻接过那叠纸张,而是忍不住开口道:“娘娘,王爷今儿个多半要歇在正房,您看,是不是做点儿准备?”
经素兰这么一说,赵瑾芸才恍然想起今晚该轮到她侍寝。面上没有丝毫喜色,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爷不喜欢太过花俏的打扮,还是像往常一样就好。”
“娘娘……”
赵瑾芸连连摇着头,苦笑道:“你瞧,庞氏和钱氏不也如此吗?一身素净,不思装扮。”
苏景桓除了她这个正宫妻子外,尚有两房侧妃。
然而,他从未有过任何厚此薄彼之举,仅仅是将行房当作例行公事般,轮番宠幸着一众妻妾。
京中人人都道,康王府后院清净,是苏景桓具有齐家的本事。可又有谁知道,她们根本无心为他争风吃醋。
素兰一阵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动赵瑾芸,至少念在为人妻子的份上,尽心侍奉一晚。
于是,待到入夜时分,赵瑾芸就温了壶酒端进书房里,打算与苏景桓共饮。
“王爷,夜晚凉,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吧?”
苏景桓向来十足礼遇这个妻子,只轻轻应了声,便接下了她双手呈上的酒盏。随后,大手一挥,道:“王妃也喝。”
赵瑾芸也不做矫情的推辞,微微仰头就饮去了大半杯。正欲开口时,却瞥见紫檀木制的桌上摆放着一副全套的珍珠首饰。
圆润的珠子泛着晶莹色泽,看上去质地高雅,不觉庸俗。且价值远在金、玉之上,一向深受名门贵女们的青睐。
赵瑾芸自然也不例外。
她稍一思索,心下便有了猜测。
因着华城公主和亲之事,苏景桓曾与她父兄密谈过一回。他如今倚重赵家,会连带地重视起她也不奇怪。
思及此,赵瑾芸不由笑问道:“难得王爷会亲自挑选女子的首饰,只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叫王爷上心了?”
“这个,”苏景桓并不急着解释,反倒是先把木盒妥善地收好,才慢腾腾地答道:“虽然迟了些,却是给我那表弟媳准备的见面礼。”
闻言,赵瑾芸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
她虽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怨懑,可说出口的话还是隐约怀着几分恶意,“既然是给太子妃娘娘的礼物,王爷不该交由妾身筹备吗?否则,这事儿传出去,难免要说王爷轻薄了。”
苏景桓缓缓抬眸,道:“王妃何出此言?莫非……这是王妃自个儿的心声?”
他的口吻甚为平淡,没有夹杂任何不满的情绪,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赵瑾芸突然就有点心虚,着手收回他喝尽的酒杯,语气急促道:“王爷事情繁多,妾身不便打扰,这就先回寝房等候了。”
她刚一转身,仍未跨出步伐,就听得背后的男子沉了沉声,说着“不必了。”
“王妃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还是尽早歇下吧。我宿在庞侧妃那里便是。”
赵瑾芸脚下一顿,自知苏景桓是对她方才的失仪有所介怀,也不欲多加争辩,只低低应了声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晚,姚时安顶着夜色入了东宫。
随后,他就和魏旻言闭起门来议事,前后长逾两个时辰。
红杏正缓慢地替姚思浅卸掉假髻,手脚仔细到一丝一缕。
松开手的片刻,她的头发便如瀑布般直泻而下,同时飘散着一阵桂花油的清香。
“不久前,太子殿下遣了人来说,世子那边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谈话。”
“娘娘这两日也累着了,如果实在撑不下就别勉强等他。”
姚思浅听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我这才嫁进门一天啊!难不成,就要开始过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吗?”
“深宫的女人,可真是苦啊。”
红杏见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娘娘这是年少不识愁滋味呢。”
姚思浅伸了伸懒腰,困意顿时全数涌上心头,“这也没办法,我便自个先就寝吧。”
她停上一停,又出言吩咐道:“你亲自去传话,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让殿下不必牵挂。”
“娘娘请放心,奴婢定会一字不漏地转告太子爷。”
待送走姚时安,已是亥时。
魏旻言将两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搓揉着,似想抹去全身的疲累。
小安子见了状,不由开口提议道:“殿下要不试试泡会儿温泉?不仅能消去疲劳,对身子也是极有助益的。”
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像是因怀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感到惧怕。
但魏旻言或许是过分疲倦了,竟没有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只道:“嗯,如此也好。”
平日里,但凡沐浴更衣这类,需要近身服侍的活儿,魏旻言皆不假于他人之手。
因此这会儿,宫女太监们都知趣的守在室外,不敢近前。
魏旻言将全身浸入冒着蒸气的温水当中,颈部微微后仰的同时,双目亦不自觉地阖上。乍一看,似乎放松了体内每一根神经。
然而,当身后那道人影逐步接近时,他仍敏锐地觉察出异样来。
“谁?”
魏旻言瞅准时机,猛然出手,就如鹰般准确地扼住了对方的要害。只听她娇呼一声,几乎整个人都要被牵扯进池子里。
“殿下好生粗暴。”
作者有话要说:想问一问,这个长度你们觉得短小吗?
短的话,我明天多写一点(瘫)